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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学也无心去上了,早饭也不吃就去找侯夫人八卦。
没想到侯夫人一点儿不想搭理她,正巧穆侯下朝归来,抓了她这个想要逃课的不良学童,毫不犹豫地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穆锦程趴着车窗眺望越来越远的侯府大门,心中无限os——
我一定不是父亲亲生的!陪太子读书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穆锦程一到学堂,见到谢嘉靖手里拿着个包子正准备吃呢,便毫不犹豫地抢了过来,兀傲一大口把馅全啃掉了!
谢嘉靖看得眼睛都直了,等穆锦程两口三口吃完了才反应过来,呜嗷嗷叫着要来抢穆锦程手上剩下的那点渣渣:“锦程你不厚道!我早饭没吃饱呢!”
穆锦程干脆利落地闪开了谢嘉靖的攻击,道:“你只是没吃饱,我完全就没吃啊!”
眼瞧着谢嘉靖要扑到穆锦程身上,刘谨过来无声无息地将两人拉开,吩咐小太监下去给穆锦程寻些吃食后,转过头来问她:“今日睡过头了?怎么练早饭都来不及吃?”
穆锦程愤愤地瞪了谢嘉靖一眼:“还不是这个白痴害的!要不是想问问他和安若的事,我能来不及吃早饭?”
一听到安若的名字,谢嘉靖就跟插了电似的,两眼放光:“哎呀呀,安若又有什么事!”
穆锦程看他这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是又恨又气,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道:“你母亲邀了我母亲夏至那日去你家赏荷花呢!说是只邀了我母亲一个人,你觉得能就只赏荷花?!”
谢嘉靖又惊又喜,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看他这幅痴养,穆锦程和刘谨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去理他,两人转头去说别的事了。
谢嘉靖愣了好一会儿,小跑到穆锦程跟前,难以置信地问她:“你……你是说,我娘是邀你母亲来说我和安若的亲事?”
穆锦程懒得搭理他,只揪着刘谨又开始问他那被豹子抓伤的地方如何了。
谢嘉靖也不介意他俩把自己当透明,只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我说母亲这些日子怎么有些反常,一个劲儿地叫我多看书多看书,昨儿还和我说了夏至那天别上学,在家待客……”
说到这儿,谢嘉靖猛一拍自己:“一定是在为侯夫人相看我做准备了!啊呀我昨晚上居然还没自觉地看书看睡着了!混帐!今晚上一定要回去把四书背下来!”
刘谨和穆锦程两个听到谢嘉靖这番言语,默然无语。
谢嘉靖又自己在那儿嘀嘀咕咕了半响,才跑过来要勾穆锦程:“锦程!”
刘谨再一次成功地将他的咸猪手打掉。
谢嘉靖意味深长地对着刘谨一笑,然后抱着自己的手,追着穆锦程说:“锦程锦程!我一个人面对你母亲会怯场……你那天也请了假陪你母亲来我们谢府好不好!”
听到有由头逃课,穆锦程哪有不应的道理,脱口道——
“好!”
“不好!”
听到两个回答,谢嘉靖愣了愣,然后不悦地看向刘谨:“太子殿下!这事可事关我的终身,你可不能搅局!”
刘谨冷冷一笑,道:“事关你的终身,那你更应该好好准备,而不是想着要靠锦程给你打圆场来过侯夫人这一关!你可要知道,穆小姐可是侯府里头的……”说到这儿,刘谨看了穆锦程一眼,才接着道,“可是侯府的嫡长女,她的婚事,侯府自然是慎之又慎,侯夫人岂会被你这样的毛头小孩糊弄了过去?”
被刘谨这样一说,谢嘉靖也慌了神,口里“哎呀哎呀”地叫个不停,心里头也在大大地懊恼平时不好好听夫子讲课起来。
看他这样子,穆锦程只觉得滑稽可爱得很,纳罕地瞧了好一会儿,直到太傅进了屋子才收回目光。
————
接下来一连数日,谢嘉靖都告假在家,努力温书。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看谢嘉靖这紧张的程度,穆锦程和刘谨稀罕得紧,还专门挑了个下学无事的日子,大老远地到他宰相府上探望了一番。
谢嘉靖这时候正追着家里头的夫子问问题呢,完全没有空理会穆小世子和太子爷,直接把他俩晾在客厅喝茶。
倒是谢夫人出来招待了。
谢夫人看人的目光很耐人寻味。
尤其是看穆锦程的。
穆锦程直被她他看得背上发毛,没喝上两口热茶就扯着刘谨逃了。
溜得太急,还差点儿撞上一位小姐。
穆锦程不好意思地对那位小姐行礼道了歉,也顾不上看她长什么样子,低着头,赶紧开溜。
日子翻书似的,哗啦啦一下子就到了夏至那日。
穆锦程磨磨蹭蹭地吃过了早饭,又磨磨蹭蹭地被小厮推上了车,还是没等到侯夫人召唤他一块儿去谢府的消息。
在书房没精神地听了一天课,好不容易盼到太傅说了下课,穆锦程连书也来不及收,就一溜烟小跑坐上自家马车回家去了。
心急如焚地赶到家,问了下人知道侯夫人已经归家,正在太夫人屋里头说话呢,穆锦程想也没想就往太夫人那儿奔去。
才跑到门口,就听到侯夫人正和声和气地给太夫人汇报情况,穆锦程不假思索地停住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偷听。
“……谢公子是锦程的同窗,我们平日都见过很多次的,不过都和太子越小将军一块儿,倒是没来得及仔细瞧他人品学问。今日看了……”侯夫人顿了顿,似乎是在找词,“人品样貌都是没得挑,就是这学问上面……”
这儿,侯夫人止住了话头,那边太夫人顺势接了过来:“谢小公子比穆锦程才大上三岁,过了年不才十五么。才多大点人,学问浅,也是正常。”
“别人家的公子这样也就罢了。可谢小公子可是谢相的长子长孙。谢相十八岁就中了状元,三十二岁拜相,到现在已经是三朝阁老。谢家大爷虽说不如他父亲一般三元及第,也是两榜进士,十九岁便已出仕。谢家书香满门,谢小公子这才学,实在是不够看啊!”
听到这儿,穆锦程也忍不住对谢嘉靖恨铁不成钢起来。
太夫人呵呵一笑,似是不以为意:“虎父焉有犬子?祖父父亲尚且如此,谢小公子定不会差到哪儿去。估计是谢相老来得孙,不愿意孙儿受苦读书,故才使谢小公子如此。依我看,这孩子打磨打磨,定是一块美玉。”
侯夫人只满心地忧虑:“可是他谢家不和我们穆家一样,有爵位可袭。若谢相还在相位上,谢小公子和安若倒也相衬。若是谢相致仕了,谢小公子和寻常白丁也无异……”
“你是担心谢小公子不能给安若一个好的将来?”与侯夫人的忧心忡忡不同,太夫人倒是看得很开,“横竖安若也才十一岁,也不急着许人家。谢家那边咱们就回个话过去——谢小公子什么时候过了童子试,咱们家就什么时候点头。”
说到这儿,太夫人的声音转向了门口:“在门口偷听了这么些时候,还不打算进来?”
穆锦程愣了愣,一抬头就看到守门的丫头冲她捂着嘴笑,心知自己这是被抓包现场了。
笑嘻嘻地叫了一声“老祖宗”,穆锦程让丫环掀了帘子,大步迈进了屋。
给太夫人和母亲请了安,穆锦程乖巧地立到一旁。
侯夫人没想到她还会偷听,又好气又好笑,问她:“都听了多少去了?!”
穆锦程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从谢嘉靖没学问那里开始的。”
听到穆锦程这样答,太夫人乐了,问道:“那你认为,谢小公子的学问如何?”
穆锦程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不如何。”
答完了,想到谢嘉靖这几天读书的劲头,穆锦程又答:“但好在有一颗肯努力的心。”
“哦?”太夫人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穆锦程又想了想,将这几日谢嘉靖知道穆侯要去他家拜访他认真温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关于他为了安若努力练字的事情,穆锦程斟酌了一番,还是没招。
听到穆锦程这话,侯夫人脸色才有些放松。
“看来谢小公子也还有些可取之处。”太夫人笑着对侯夫人说到,“你这母亲总该安心了罢?”
侯夫人对太夫人点点头:“那媳妇就去回了谢家,若谢小公子过了童子试,咱们两家再议亲。”
听到侯夫人这话,穆锦程心头上的大石头也松了松。
谢嘉靖,为了幸福,你可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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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得了毅勇候府递来的消息后,谢夫人当即就怒了!
——咱们家嘉靖又不是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