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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寒诺敏身边有一个黑衣男子,他的样貌奴才没细看过,但是他的身形,说话的感觉和九皇子是极为相似,九皇子他逍遥惯了,而皇上如今又派人四处找他,若那人是他乔装打扮的也不是不可能。”
起身走到窗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胡子,席帝眉眼一扬,“那他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在寒媒馆,他跟寒诺敏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明天与朕一同去看看,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跟他娘一样的倔脾气。”眼前突然晃过一个身着月白衣衫,面色淡然的男子,席帝突然勾唇一笑,这个人有点意思,“穆子越那边可有消息?”
“禀皇上,现在全林城的人都知道,穆子越将在三日后迎娶天下第一媒寒诺敏,并且那一天,全城无论老少,无论男女,皆可同城而乐,亲眼见证这门盛大的亲事。若不是富可敌国,绝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来款待全城百姓。”
“这只是一个方面,”席帝眼神一冷,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是那么的轻蔑,“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笼络人心,同时让他的对手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那个身躯娇弱的女孩能有这番本事,他倒是小瞧了她,“寒诺敏,也许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给朕彻查,一滴不漏!”
沉寂的夜,连风都是那么的轻柔,柔和的月色降^临尘世,静谧的让人沉沦而忘我。
“哇,穆子越,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呀!”月色柔软,透过云层窥探着尘世的美好,一位女子咋咋呼呼却不失愉悦的声音穿过道道微风,飘扬进了它的耳朵里,它笑了,光泽倾洒在她的身上,让人望了有些入了痴。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我不介意你用今后的时间来慢慢发现。”低沉而含笑,浑厚的男音让平淡的空气都变得暧昧,温暖,仿佛一首好曲,催人如梦。此夜,注定好眠。
第36章 试探
昨晚吃饱了就睡,倒是心满意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美美的伸个懒腰,打开门,阳光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让人忍不住心神一爽。丫鬟走进来,伺候她洗漱。以前都是一睁开眼就发现她们在屋里候着,那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为此她把她们轰了出去,谁知她们怎么轰都轰不走,最后还是穆子越的命令有效。
“你们公子应该起床了吧?”一边洗脸,她一边问。
递过手帕给她擦脸,丫鬟低着眉眼道,“公子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起床都没怎么发脾气,前几日的这会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成亲事宜,今儿个自然也是不例外。只是今天公子也过去了,让大家有点讶异。”
“过去?”有点搞不清楚了,不是在穆府成亲么?他过去哪里张罗?而且前几日上上下下都在忙活她怎么没看见,就只是感觉到人倏然变少了,“他过去哪里?”
丫鬟浅浅一笑,娶个平凡的女子当少奶奶倒也是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很多千金小姐那样处处刁难她们,这倒是福分,姐妹们都挺喜欢这娇人可爱的少奶奶,“去了‘悦然居’,那里是你和公子今后将一起生活的地方,所以这段日子大家都在那里忙活着,这‘悦然居’在公子十四岁那年就建成了,公子每年都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去那里住上一日,不带任何人去,就一个人静静的感受那里静谧的气息。”想起以往每到那一天公子脸上的冷漠,就有点心颤。
“那里是不是环境特别好,所以他才去哪里?”
“回少奶奶的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少奶奶,您和公子大婚之日正好就是公子每年都会去那里的日子。”
寒诺敏点点头,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在成亲那天把他灌个酩酊大醉,然后引诱他说出来呢。这个王朝可是有一个风俗,成亲的儿子都是跟父母一起住的,那样才被视为尽孝,但穆子越这个孝子怎么突然做这么‘不孝’的事呢?总感觉他有事瞒着她,他这个人隐藏的太深,真是让她看不透。轻叹了口气,寒小媒婆摇了摇头。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当她在感叹人心的同时,寒媒馆内,齐无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清风,独饮清酒,本该惬意,但脸上的笑容却又显得那么苦涩。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是,他笑得颇为无奈,怎么越喝心情反倒愈加忧郁呢。
站在远处已观望了有些时间的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迈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过去。望着眼睛无神的他,问,“若是真的不舍,那就主动去争取,再晚些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看清来人,齐无炎微微一笑,给自己又斟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望着酒杯无奈道,“有些时候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其实人都是很傻。”翻开手边的另一个杯子递到她跟前,他笑,“独饮独思痛,不如一起喝一杯吧。你也很辛苦,默默守候,他却不知。”
这么一说,明月反倒笑了,举杯与他相碰,豪迈的一饮而尽,全然的江湖儿女气质,“情伤人,却不知伤人的是心。”
“你们两个好呀,竟然躲在这里喝酒!”一道怨念的声音在这时插了进来,俩人回头,只见赵月茹一脸气呼呼的走了过来,还没有出声,整个酒坛都被她抢了去,咕噜咕噜的就把坛里半坛多的酒给喝的一滴不剩。胡乱的抹了一通嘴,赵采花笑得那叫一个舒心,“畅快!”
“你是畅快了,我们两个都不畅快了。”齐无炎起身离开,未走出几步,小麦穗迎面小跑而来,见着他就停在他跟前,她说,“齐大哥,外面有两个人说要找你。好像是有钱人,那气场都不一样。”
会是谁呢?齐无炎皱了皱眉,信步走了出去。见到来人时脸色冷了下来,冷冷的语调似是一把刀子插在来人的心上,但这却是他熟悉的模样,他怨恨他,打从心里怨恨他知道。席帝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欲触碰他的肩膀,却被他一个轻巧的避开。无奈的收回手,他轻叹,“峻儿,跟爹回去吧。你是,”压了压声线,继续说,“你是皇家子嗣,是爹的软肋,在这江湖你时刻都会遇到危险知不知道?回到宫里,自会有人护你周全。”
“我再说一次,我叫齐无炎,不是你的峻儿,希望你别再来找我,还有,宫里的人不止不会护我周全,反倒会置我于死地,我野惯了,享荣华富贵什么的不适合我。”
“你这是要与我做对?”席帝望着他,脸上还是那片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冷漠恶狠,“你可知道若是我想让人死,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当然相信。”齐无炎也笑了,只是笑得轻蔑,眼神升腾起一股杀意,“就比如说韩胜子,再比如说我娘。”
“你!”暗暗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究竟知道多少?”
齐无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倾身覆在他耳边低语,“不多不少,比如说我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经过,再比如说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恰当的退开距离,他冷声说,“好了,这位大爷,我们寒媒馆不是客栈,不接待任何人,请走吧,恕不远送。哦,对了,最好也不要对这里动什么心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心服口服。”
“哈哈……”手立在身后,席帝仔细端详这位与相处时日并不久的儿子,“果然是我的儿子,颇有我的气魄,你说得对,我别有用心,可不代表别人不是跟我一样,我是明着有用心,但别人或许是暗着有用心呢?我说的对吗,峻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迈步离开,一旁的莫公公也不敢多做逗留,赶紧跟在身后。
走出寒媒馆,前方的席帝顿下了脚步,眸底一片恶寒的冷,“派人紧紧盯着他,朕倒要看看朕所想的是不是正确的。寒诺敏……呵,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回到自己的别苑,等候已久的探子步至他身旁,弓着身子禀告,“皇上,奴才跟踪穆子越已有些时日了,他不是在品书斋听书,就是在万宝楼品茶,或者是在穆府呆着,没有什么可疑的行踪。”
“越是平静才越是可疑。你确定你没有被他发现行踪?”
“自然是确定。奴才的轻功绝不是虚谈,很多武功高手都没有发现过奴才的踪迹,更何况穆子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
睨了他一眼,席帝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转而问,“二皇子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回皇上,没有。除了在里面住的洛羽杉姑娘偶尔会出去外边走走以及给皇子看病的大夫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下去吧。”席帝弯了弯唇,一个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