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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王妃身子弱,前些日子怒火攻心,花了好大气力才又调理得好些,如儿求王爷不要将这事儿告诉王妃。”
如儿有些哽咽,说完,对倾落重重叩了三叩。
“王爷,为……为妾身……妾身做主……”
哭声凄惨,张绰不顾身子虚弱,挣扎着要来抓如儿,但被身边的丫头扶住了。
“如儿,这事儿是你做的么?”
倾落一扫正厅,淡淡开口。
“是!”
如儿像是铁了心要认罪,脊梁挺直,沉静异常。
“池钧,去请王妃来。王府内务,王妃理应照料。”
倾落轻轻巧巧一句话,让正厅中人都有些愣,池钧得令即行,快步离开,而倾落便开始沉默,时而饮口茶,时而将厅中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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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钧去到玉之院的时候,眷儿挡在房门前,不让他打扰夜合。
“眷儿姑娘,若王妃不去,如儿姑娘的命就要丢了!”
“如儿怎么了?!谁那么大胆子——”
池钧趁眷儿大叫的时候,高声朝房中的夜合禀道,“王妃,王爷有请!”
眷儿看看一脸急切的池钧,低低地说了句,“你这样是叫不醒王妃的,还是我来吧。”
无奈地转身进了房间,眷儿奋力将榻上自索宾实走后就开始熟睡的夜合摇醒,在夜合大发脾气前又赶紧说了如儿性命不保的事,再瞧夜合,便冷静多了。
夜合并不急于同池钧往正厅赶,将池钧招进来问了事情的缘由,听完池钧的话,夜合双眸冷清,冷笑出声。自夜合进了落王府,她并不沾染府中事务,同府中人来往也不多,夜合知道女人是非多,但没料想闭门院中坐,祸从墙外来,清静是如何也不能的。
“池钧,你去将那厨房的小丫头带到正厅。”
“是!”
池钧为人沉稳,夜合知道他同如儿一般,是最懂主仆之间的,命他办事是可放心的。
“小姐,如儿姐姐平时就是太让着那些人,现在才这么容易被人扣上黑锅,小姐啊,你今天得把如儿姐姐救回来——”
“眷儿,救如儿一次容易,让这王府里的人都安分点儿才是难。今天,如儿要救,恶人也是要惩的,你今天且看我眼色,不可胡闹,我让你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留情,我若没有让你出手,你便给我好好呆着。”
“嗯嗯,知道了,小姐,我们走吧,我怕……我怕他们对如儿姐姐动手,如儿姐姐又不会还手,如儿姐姐肯定会被欺负的……”
夜合将猴急的眷儿训斥了一顿,这才慢条斯理地往王府正厅走,待夜合二人到正厅的时候,池钧也到了。
眷儿瞧一眼池钧身后被抬着的小丫头,真真是惨不忍睹,血渍染得哪里都是红艳艳的,一张脸肿得骇人。
池钧朝夜合行了一礼,朝正厅内高声道,“王妃到!”
夜合看看正厅外忍不住好奇的仆人,朝池钧道,“让他们都站近些来看,免得看不清明,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做事。”
“是!”
池钧虽不理解夜合的意愿,但还是遵命行事,倒是那些仆人都有些颤巍巍的,不敢往前站,待夜合进了正厅才往前挪了挪。
倾落自首座上下来迎夜合,夜合便由他引着,同他一起落座在上首。
当时正厅里众人都朝夜合行礼,心中也都飞快运转着,王妃见王爷不行礼,这便是恩宠……
“事关你的丫头,我才让你来这里,我知你不喜这里,待事情完了,我便陪你回玉之院。”
倾落将一杯温水递到夜合手里,话语说得很轻,在旁人看来就是耳语轻叙,缠绵体贴。
“我自然是不负王爷重托。”
夜合喝了口水,朝倾落一点头,心知倾落的心思绝没有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六十章 初立威孜孜缱绻(2)
“我听念绝说过,你小时候有次替展家大夫人洗刷了冤屈。这次的事,我便交给你,不过,顾及着身子,别伤到自己。”
倾落弯弯嘴角,将夜合有些繁乱的发丝理了理,夜合并不避着他的动作,只安静回视过去,“大夫人的事情时隔许久,我已要忘记了,不过当时父亲答应我不干涉我丝毫,我才得以查出真相,王爷……”
“那我便也不干涉你丝毫,全都随你。”
倾落的话轻轻的,倒让他身边的池宇一跳,隐隐有种血光之灾的预感,赶紧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
夜合得了倾落的一句话,便转过脸将正厅中的大小主仆都打量一番,沉静压迫。
“王府出了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出了事就要解决,否则咱们这落王府岂不是要乱了。今日大家都聚在这儿,王爷也在,咱们便把事儿说个明白。本王妃进落王府不久,对府中情形尚且不熟识,但本王妃有个道理是明白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现在,赋儿,如儿,你二人将事情都说一说,本王妃也好判个分明。”
手肘托腮,夜合不紧不慢地道来,她文静下来的模样,倾落心中轻笑,她倒像个王妃的样子了。
赋儿便是侧妃张绰的贴身丫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跟她家主子是一样的惹人怜爱。赋儿跪在同如儿相距不远的地方,细声细气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同池钧告知夜合的梗概是吻合的。
“王妃,索先生到了。”
赋儿的话刚落下,池钧就领了索宾实进了正厅,这样说来,池钧在正厅前似乎就未进去,便又被夜合遣去请索宾实了。
倾落一瞧索宾实,再看看夜合,夜合知道倾落在看她,却并不解释,只摆摆手,对甫进来的索宾实道:“烦劳先生跑一趟了,实在是因为这事儿非先生不可。两件事要让先生费心了,其一,这里有些药渣,请先生帮我瞧瞧里面都有些什么,其二,有个小丫头伤势很重,托先生照料一下,只要能让她说话就好。”
同夜合相见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事,索宾实也想不到落王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夜合开口,他自然是照办,再说夜合所说的两件事对他而言都是信手拈来。
“如儿,我听说,你是认了罪的。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奴婢是没有认罪的,王府此次的事,与奴婢无关。”
如儿面不改色,如往常般沉稳,吐出的话却是让正厅里的人都瞠目结舌,“绰妃娘娘的丫鬟所说,皆是虚造。今日一早,奴婢前往王府厨房,为王爷与王妃备些吃食,厨房中有个小丫头很是热心,来帮奴婢看护炉灶,奴婢对王爷与王妃的吃食不敢掉以轻心,但又不好拒了那丫头的好意,便央她替奴婢去取些新鲜的露水。不料,那丫头久久未回,奴婢准备好吃食便去寻她,但奴婢见到那丫头时,她已是满身的伤,后来奴婢就被带到了这里……”
“这就奇怪了,赋儿同如儿说的话完全迥异,而事关事情的真相的小丫头又被打得不醒人事……”
夜合喃喃低语着,双眸尖厉,待夜合扫到赋儿那里,赋儿忽而泪水不止,大叫着要让王妃主持公道。
“你想要公道?”夜合自上首起身,缓缓踱至赋儿面前,笑得异常的平易近人,“你想从本王妃这里得到公道?”
赋儿脸颊垂泪,被迫仰起头来看着夜合,嗫嚅着,“求王妃主持公道……”
“公道这种东西,本王妃也很想给的。”夜合俯下/身,神情有些为难,一手捏紧了赋儿的下巴,“可是本王妃这颗心,天生就是偏的,无药可救。你想要公道,岂不是为难本王妃么?”
倾落在上首听了夜合的话,轻笑出声,道,“王妃的心,确实是偏的,赋儿真是妄想了。”
“王爷真是明鉴!”
夜合明了倾落的戏谑,回了身走回倾落身旁,“王爷看得可还顺心?”
“尚可。”
倾落将嘴角弯得愈加挑人,饮口茶,继续看戏。
“黛妃,趁着索先生还未将事情办妥,本王妃有件事情想问清楚。”
“王妃请问,妾身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