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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倾澜拉了水恋一把,水恋身形不稳,一边的念绝伸手扶了一把,吓得水恋直往旁边跳,险些崴了脚,引得众人都是大笑出声。
夜合也笑得有些不支,但抬头间瞧见倾落的脸色,便悻悻得止了笑声,双手有些尴尬,不知该放哪里,被倾落来捉了放在他腰间,两人便愈加显得恩爱,旁人便又来逗趣。
“我方才到王府后院那里的桂花树下走了一趟,你母妃生前极喜桂花,她去后,总有魂魄是流连在你身边的,我想那桂花树该是她最好的栖身之所,便到那里去,跟她说你我今日大婚,可惜我并不好看,说得上是丑陋,怕要惹她不满了。”
不知是自嘲,抑或是其他,夜合笑得有些不自然,说话的时候并不去看倾落,听得喷落在她头顶的鼻息有些加重,只顺势倚在他身上,声音轻飘飘的,再加上她如今孱弱的模样,倒是更显我见犹怜。
“她必定是喜欢你的,她早便说了要我娶你回来陪她,如今你来了,她欢喜得很,怎会不满。你自己莫要乱想。”
倾落自方才夜合出现,本是对夜合有些冷淡,这时候终究还是绷不住脸,揽紧了她,让她愈加贴近过来,缓声哄慰她。
“你们瞧瞧,瞧瞧啊,三哥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温柔过,托三嫂的福,咱们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六哥,你不要老是来捣乱好不好?!三嫂好,三哥自然就温柔对待,像你这般难缠,谁都给不出好脸色的,你遇不着像三嫂这样好的人,自然不晓得做人家丈夫都要温温柔柔的。”
水恋对夜合有种不知所谓的好感,听宛倾澜又来无赖招式,便有些愤愤。
“啊呀,这个小丫头真是不得了了,怎么会有自家妹妹这样说哥哥的,照我说,咱们就赶紧将这丫头嫁出去,到时候玩起来才是有意思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一边水恋本是无心的一句,不想竟引火上身,一脸的羞怯,红晕渲染,很是招人怜爱。
倾落并不去管那一群人,将夜合扶进内室,让她坐在喜床上,招了如儿端来热茶。
夜合拉住倾落的一只衣袖,拿眼睛瞟向外室,“你便将那些闲散贵人给领去酒宴,我,有些不舒服,可好?”
如儿在旁侍候着,看夜合同倾落这时候形容多些亲昵,却并不言语,低眉顺眼。
“我去去就回。”
倾落转身而去,不给夜合反应的机会。按夜合的意思,她是想将水恋从那一堆人中解脱出来,顺便也将她大哥展念绝留下,便可给那两人一些时间来单独说说话,可惜倾落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瞬间便出了去,不出片刻,外面就有零零散散的脚步渐渐远去。
他所说的“去去就回”,真的是去去就回。
如儿眷儿看情形,只好退下,让夜合顿感,现今果真是进了落王府,什么都由不得人了。
“饿了,就吃点儿东西。”
倾落手上拿了个碟子,坐在夜合身边,碟子里装的是散落的糖果点心,做得很精致,模样儿也招人喜欢。
“你不去招待宾客么?”
夜合不习惯身边忽而就多了个可以随意进入她空间的人,有意要与倾落隔上些距离,可倾落却是充耳不闻,只管在她的空间里打量。
“吃块儿桂花糖。”
倾落拈了块儿糖果送到夜合嘴边,夜合抵不过盛情,微微张嘴咬一下,舌尖舔了舔,甜腻得令人流泪,便赶紧松了口,那块儿桂花糖上便留下夜合烙下的一排牙印,错落有致,直看得夜合不好意思。
“太甜了,我吃不惯。”
一直盯着夜合在看的倾落忽而笑得纯澈,直至笑得泪珠也滚落下来,让夜合有些莫名其妙,嘴边尚且带着糖果上的芝麻粒,僵硬得瞅着倾落。
“小时候,我从盛林苑读书回去母妃的处所,瞧见盘子里的桂花糖上都印着牙印,母妃说是有个小丫头到她那儿去玩儿,将桂花糖都咬了一遍,以示占为己有。照现在来看,你当初并不是为了什么占为己有,而是在找合口味的那一块儿,母妃若是知道了,也是要笑出泪花儿来的……”
被倾落这样直白得说笑,夜合不由板了脸,“你说的不是我,咬牙印的人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狡辩!”
“反正不是我,你,你随意笑。”
两人这时候就像是孩童一般,斗嘴斗得起兴。
倾落终于止了笑,拿了一旁的锦帕将夜合嘴角的芝麻粒儿拭去,末了,他将被夜合咬过的那块儿桂花糖放进嘴里,咀嚼几下,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神情,“这桂花糖是采了母妃生前亲手栽植的桂花制成的,连制作的工艺也同母妃生前无二样,真是难得了……”
“你母妃必定会一直看着你,陪着你的。”
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夜合是羡慕倾落的,至少他有一种无法磨灭的美好回忆,属于他独家的,旁人无法与之分享。
那一晚,两人像是初见,亲如兄妹,相拥而眠。
☆、第五十三章 阴阳错柳暗花明(1)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圣嘉皇帝难得体谅儿子新婚燕尔,准了轩王落王三日不上朝。
倾落早便醒了,就着透窗进来的光线,瞧着窝在他怀里的夜合,不由笑得难以自制。
距离很重要,这是倾落此刻脑中十分确然的想法,在这之前,这女人是个有些怪异,有些别扭的怪胎,但现在,倾落笑了笑,探手将她嘴边渐渐拉长的晶莹银线拭去,她只是个孩子而已,一个别扭的孩子。
她有怪癖,且不止一个,譬如说,她对水的极致偏爱,无论何时,只要她起了心思,如儿都得将一杯纯净无染的水递到她手边,否则她会大发脾气,肆意胡闹。又如,她不喜在做事时被人扰,即使是十万火急,也得给她一个过渡期,过渡到另外一件事上面去,不然她是会甩手走人的。总之,她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小毛病,且不以为意地理直气壮着,亦或者可以说,她是属于理不直,气儿也壮的人。
兀自轻手轻脚起了身,倾落知道夜合是不喜早起的,开了门,除平日里等在门外的池钧池宇,还有夜合的两个丫头。
如儿得了倾落的点头,领着眷儿将手里的热水等拿进去,侍候倾落洗漱,三人都是轻手轻脚,顾及着内室仍旧熟睡的夜合。池钧池宇平日里的活儿被两个丫头抢了,便只好讪讪地立在门外。
“王爷,黛妃同绰妃过会儿要来给王妃奉茶,您看……”
“遣个人去,就说王妃身子不爽,不见他人。”
“知道了。”
两个丫头退了出去,池钧立在门口,欲言又止,到倾落拿眼来瞅他,便低了声调,“今儿早朝,展大将军,还有展家大少爷,上表自请赴疆,皇上准了展大将军,却把展家大少爷留下,安置在兵部行走。方才展家遣人传了消息来,说是展大将军不日就要离京,想着将王妃三日后的省亲提前些,好让展将军父女多聚些时间。”
“池钧,先去准备着,有关王妃的,都先问过王妃的两个丫头。”
倾落丢下句话就闪身进了内室,直看得池宇池钧有些发愣。
“池钧,你说,咱们爷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啊……”
“还不闭嘴,若再说些不知深浅的话,你便到旁处去当值!”
池宇被池钧拿话一吓,仍旧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跟着池钧往外走,不再说话。
倾落进了内室,瞧见夜合已然是挂在床沿,那睡相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快步上前将她捞起抱在怀里,他拿手一探,床里侧已是冰冷,顿了一下,便将刚穿好没多久的外袍脱下,用自己的体温煨着她。
夜合像是只温顺极了的兔儿,起兴儿地往倾落怀里拱,且分明是上下其手,“不要起,还早还早,你也不要起,陪我躺着,不要起……”
“好,陪着你,不起。”倾落抚抚她的长发,看她娇憨的模样,心头柔软深陷。
“嗯,我就知道,臧孑最好……”
臧孑?
倾落手上动作一僵,眸中晦暗下来,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