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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人不必多礼,本王的眼光还可以,不至于识人不清,吴大人辛苦!”
倾落语调平平,说了几句便要离了知州府,似是想起些什么,又回身嘱咐道:“吴大人平日里若得空便照料一下城中展府。”
虽不明倾落与展府有什么特别干系,但吴一晨还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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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落和池钧回到展府的时候,虎子等人都已用过早饭,三个人仍旧是先前的喧闹样子。
池宇见倾落归来方收敛几分,倾落看看三人,一语未发,留了池钧在陆奶奶的小楼吃些东西,独个儿往玉之院走。
陆奶奶一人呆在玉之院前庭作清扫,见倾落进来便迎上来行了礼。
“小姐呢,怎么样了?”
倾落眼梢掠过二楼紧闭的窗,眉峰微蹙。
“回王爷,小姐说想自个儿呆着,让老婆子我出来了。”
由于夜合与倾落对下人的态度并不苛刻,随和有度,陆奶奶并不感觉压迫,温蔼一笑回了倾落的问话。
“烦劳陆奶奶去拿点儿吃食来,要热的。”
倾落吩咐了陆奶奶便独身进了屋子,放轻了脚步往二楼走。
房门是虚掩着的,只轻轻一推便渐徐敞开,倾落一眼望见光着脚丫呆坐在地上的夜合,她身上是他先前放在她枕边的衣物,只是穿得并不齐整,长发散落在肩膀上,略显凌乱,双眸中尽是空洞,似是放空已久。
“容儿……”
低低唤了一声,倾落想唤回地上的夜合,她却丝毫反应也没有,略一思忖,倾落俯身将她抱起放在被褥凌乱的床上。
或许是被倾落的动作惊着了,夜合轻颤一下,眸中终于有了影像,视线渐渐凝聚起来,定在倾落脸上。
“落王爷……”
这一声唤出,倾落便知她已恢复意识。
夜合瞅瞅俩人动作亲密,有一瞬的呆愣,呆愣过后则是自然无波。
“昨晚是我胡闹,抱歉了,落王爷不要介意。”
倾落本在想此时是否算作个恰当时候来挑明两人的姻缘前事,没料到夜合竟是这番态度,极力撇清关系而不着痕迹,这样的语调该是属于那些见惯风月手段高妙的男子,看她眼睑垂下安静的样子,倾落忽而心中堵了堵。
“女子节操为大,念容不必担心,本王昨晚虽然显得莽撞了,但等北疆的事了了,念容就是落王府的正王妃。”
夜合到这时听了倾落的话才终于抬起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望着近在咫尺的倾落,显然她方才的心思并不在昨晚一事上。
“王爷想多了,落王府正王妃之位悬空已久,更传落王府中两位侧妃都是花容月貌,才学匪浅,我一个展府庶出丫头怎么能高攀,王爷,昨晚醉酒的人是我,乱性的人也是我,所以,王爷就当昨夜一场醉梦过去吧。”
关于落王府的事,夜合还是通过小花的情报了解的,落王府与展府虽同在锦绣街上,但离得并不近,平日里走在街上难免听到些消息,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到落王府的两位侧妃,无非是些好奇好事之人散播些些的东西以满足世人的心思,每每听到些花边趣闻,夜合都是笑笑就过了,在这个世界里,等级之别已是天地之距,更别提王权之下的男权,女子的命运早已被圈定在高墙之内,即使才高八斗,也比不过权贵一夜恩宠。
“一场醉梦?”
倾落直直望进夜合眼里,只看见如同假象般的真实,那里面是特立独行编织着无懈可击的懒散戒备,她好似最擅长这种东西,将她身外的一切一切都淡薄成烟,敢于不可一世,不屑于屈身一就。
其实夜合的态度是真无假,她醒来时确然惊诧不已,但还不至于混沌了理智,加上被倾落嘱咐过的陆奶奶来服侍她时被她问了一通,昨晚的事就避无可避了,夜合虽是初经男女之事,但醉酒太厉害,她倒是记不大清楚了,只觉早上一觉醒来全身酸痛无比,真正让她失色的是一种不妙的感觉——似乎,身上的力量在慢慢散失,虽然慢得微乎其微,但夜合还是准确地断定,她很早以前料想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夜合呆坐在地上开始快速运转大脑思索如今的局势,可以说这个时刻不是个让人高兴的时间,头等的事情就是北疆的事情刚刚开始,若是她失了力量,事情会棘手很多,其次她刚刚从索宾白手中接过他的势力,尚未站稳脚跟,许多事情还需她亲力亲为来服众……
所幸力量来时她已想及力量去时的状况,早有部署,不至于措手不及,被打得阵脚大乱,毫无章法。
但夜合的言行举止,所有的一切无疑都给了倾落一种讯息,就是这个女人的心思不属于他所知之内,依昨晚来看,她单纯用情,不介乎世俗成见,但她心思层叠,玩闹随心,太自由就是没自由,她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所有人都触摸不到的地方,那是个超脱肉体的存在。
倾落坐在床沿儿,一手抚上她眉眼,眼神中意味不明,仍像昨夜哄慰她一般。
“念容,你得知道,一个男人,对外边的女人的要求和对家里的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样的。”
并不避开他的触碰,夜合笑得无邪,“落王爷这是在教授我男女之道呢……”
“算是吧,我猜想,你都是明白的,男人看外边的女人,看的是貌,对家里的女人,要的是德,无一例外。”
“嗯,受教了”,夜合身子稍稍后仰,笑影浓了几分,“这么来说,我是落王爷外边的女人,有的是貌咯,真是——荣幸荣幸!”
看夜合乐不可支的模样,倾落不动声色地在她腰际轻划过,身体一向最诚实,果见她微颤一下看过来,笑颜带出的红晕浮现,淡中妙雅。
“区若瓷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他若是发现自己要娶的女人已非处子,他会有什么反应?”
倾落脸上并无笑意,他心中很大程度上是把夜合当作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自重逢以来他总是忆起往事,想起小时候要把最好的东西给她的心思,又念起两人有所相似又相连的命运,偶有触感,总不愿她再受什么委屈,即使她现在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丫头,他处境也并不顺风顺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二十七章 乱醉意情迷不知(4)
夜合自然明白昨夜之事已是不争事实,无可辩驳,不容她多说上什么,她也想过若瓷知晓这事儿后的反应。
笑,若瓷必定会对她笑,一如这许多年来的每一天一样,灿若骄阳,温如东风,但她想她可以读懂他每一分心思的起伏,即使是一根尖利的长刺,若她不动手挑出来,他就会放任它肆意地生长在他血肉之中,暗暗承受切肤之痛,用笑来覆盖去一切的跌宕起伏。
“我听说落王府中有位黛妃,替王爷打理王府从无差错,贤淑温良,甚得王爷的心,可对?”
倾落摩挲着她淡淡的眉眼,听她问话,一笑之下微点头。
“你不必担心,黛妃虽进府最早,但不欺人,等你日后进了落王府,她必善待你。”
“可是,王爷,我听说落王府中还有位绰妃,黛妃在前,绰妃随后,二妃都是一顶一的良人,王爷有没有想过黛妃看绰妃过门时是什么心情,王爷对这两位侧妃又各是怎样的情……”
夜合仍旧是玩笑的样子,却敛了散漫,她虽未经太多情感波折,可因最初父母之事,敏感的神经让她对感情思索得更多。
“恐怕王爷自己也未必看得清,但若瓷这个人,我比王爷看得清楚,他比黛妃更隐忍,他对我也比黛妃对王爷来得了解,哦——王爷深谙男女之道自然知道,一个男人若是动了情是比一个痴情的女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
倾落揽紧了怀里的身子,听她不咸不淡的调调,心头泛出笑意,这个女人不仅不可一世,还喜欢专挑他不爱听的话儿来翘尾巴。
“所以区若瓷是个对你动了情的男人,他便合该隐忍接受。”
“王爷这话说得不对,接受一件事情的前提,要么这人是被骗不知,要么就是自愿自欺。”
夜合同倾落说着话的时候脑中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