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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纱掩面,倾落的声音被那层纱滤过,很好听。
“不骗我你是能死么?!”
夜合恼火,但念及自己的身体,还是压制住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宛倾落,你要是能放弃皇权,我就能舍得这条命!”
“这不是能够联系起来的事,你的命重要多了。”
倾落是在那晚夜半的时候到的悦嘉楼,柳廉惶恐,把事情略略讲了一遍,尤其是夜合吐血昏过去,令倾落心惊肉跳。
但在当夜,倾落让人探到的消息则是夜合平安回到凯泽山庄,完全看不出身体受创的样子。
到第二天,夜合携眷儿离京,倾落没有犹豫,直接追上了她的脚步。
“夜合,我不相信奇迹,如果不能陪着你,我会后悔的,或许这就是我跟区若瓷不一样的地方,他有赌注可以赢一个奇迹给自己,但我就不能了,我只能努力陪你,别无他法。”
倾落的话落在夜合心尖上,她从离京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想,为什么他没有来,为什么他不能来。后来就演变成她在给他找借口,她替他给她自己编了很多谎言,她越来越相信这些谎言,最后她相信他真的只是不能来,而不是不想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119:身份暴露(3)
作者有话要说:不再开第三卷,直接在第二卷写完。谢谢阅读。
“你是说,圣嘉皇帝传你进宫?”
“是,所以我才无法赴约。”
“那为什么要拿卓墨黛作掩护?”
“圣嘉皇帝下的密诏。”
倾落歉意地朝夜合一笑,窗外一弯月牙无声高挂,他恍惚地想,还是不要扯她入局的好。
如果是圣嘉皇帝下的密诏,那至少他应该是有时间让人捎个信儿给她的,夜合虽已说服自己信任倾落,但心里头的疑思还是冒了头儿。
况且,他自下朝之后就一直拿卓墨黛作掩护,夜合不免有些失落,她以前也曾撒过他直接可堪破的谎,那么这一次轮到她了。这样的谎话,夜合不信,但也不得不信,除非她要彻底把倾落从生命里割舍出去。
“圣嘉皇帝既然知道我没死,那他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我也很困惑,他训斥我欺君,但却没有降罪,这说不通。”
“莫非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夜合接下倾落的话,这个圣嘉皇帝实在是难以揣摩,“是宛倾轩开的口?”
“这个契机倒是不太明确,但圣嘉皇帝派了如儿在你身边,那就是很早就知道你没死,他拖到现在召我入宫,恐怕他是另有筹划。”
“还记得我上次说圣嘉皇帝可能跟詹龙谷有关么,这一回到詹龙谷正好可以查一查。”
“接下来往哪边走?詹龙谷到底在哪里?你已经往北走了好几天……”
倾落趁着夜合提到了詹龙谷,他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先到溯州展府,再折返到仝州的豪托城。”
“以往你总是往南行,这一次却反向往北?”
“跟着我出京都的可不只你跟池钧。”
夜合拉了拉身上的棉被,客栈里的东西确实不如凯泽山庄里的好,她连睡觉都不怎么舒服,只觉得潮湿难眠。
“是不是难受?来,你换到我这边,我已经把这一边暖好了。”
倾落把夜合拉到身上转换了一下位置,“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我让池钧换了匹快马,明日之后你我共骑,这样你可稍稍轻松些。”
“我让人先带你进詹龙谷,好不好?”
夜合被倾落揽在怀里护着,就在倾落以为她已睡着时,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好,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对我说过,有我的地方,即使是险山恶水,你也可以忍,我也同样。说好了要在一起,怎么能随便就分离。”
“那落王府还好么?会不会出事?”
“不要想那么多了,闭眼睡觉,否则就洞房。”
倾落看夜合眼皮打架却还问东问西,便强行捂住她的眼“恐吓”她。
“嗯,睡了。”
夜合最怕路途劳顿,早就撑不住了,她躺在倾落怀里,温度暖得骨头都舒服,梦乡便迎面扑来,她如何也挣扎不了了。
心疼地抚着夜合的脸颊,倾落远不如夜合平静。
倾落赶到悦嘉楼在那厢房里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不由想起北疆一行的那一次,那一次她只是因如儿下药导致病发,这一次却是如儿下的药和索宾实下的毒并发,只会比那一次更加严重,更加难熬,可她独自熬过来了,他不但不在她身边,更直接刺激了她的病发。
这也是他仍旧欺骗夜合的原因,如果他告诉她,真实的情况是他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那她会怎样,自此与他无瓜葛?或者是,她死在同他割断纠葛之前?
有太多的路可以选,倾落挑挑拣拣还是撞在了这条路上。
全身而退已不能,前途又阻碍重重,在此境况下,要么死,要么忍,倾落却觉得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忍。
忍他人之不能忍,才能得他人之不可得。
倾落总觉得圣嘉皇帝对他似乎不同,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君主,宛驭天都不曾亲近过他,似乎他是带了诅咒的,这都是没有来由的,但无论如何,倾落明白,他既投生了皇家,就注定不能平凡度日了。
翌日一早,从投宿的那家客栈出发,四人策马上路。
夜合不肯耽搁在路上,一直强撑着赶路。倾落也劝说不动她,她的固执有时候很让人头疼。
由于身体的原因,夜合改了行程,不再回溯州的展府,到了仝州的豪托城就停下了,这时已经耗去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豪托城随便找了家客栈,夜合全身近乎散架,要不是这段时间来有倾落在身旁,她估计自己这身子骨就要废了。
“你是要先吃东西还是先睡觉?”
倾落完全了解夜合的习性,指不定她此刻的呆滞模样就是在挣扎着到底是先睡还是先吃。
“先吃东西,然后,今晚连夜进詹龙谷。”
“詹龙谷总不会是在豪托城地底下吧?”
“当然不是,人要是一直活在地底下,还不都得成魔!”
夜合惊奇于倾落的推测,估计是到了目的地豪托城的缘故,她竟被倾落这样平常的一句话给逗乐了,笑个不停,嘴都合不住。
“区郁夜合,请问这句话的可笑之处在哪儿?”
倾落被夜合笑得心里头发毛,“这股怪劲儿不但没改,反而更重了,整天脑袋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笑之处?似乎没有,但是你的想象力确实很可笑,人怎么能一直活在地底下?”
夜合轻快地开口,她忽略了一个点,在落王府,就有人是活在地底下的。
“笑够了?”
“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嘛……呵呵,抱歉啊,宛倾落,我还是忍不住想笑,再笑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哈哈……”
倾落被夜合笑得没脾气,瞪着她,示意她赶快笑完。
结果,夜合一直笑不够,她一看见倾落的脸就开始咧嘴角,事情演变成倾落亲自喂她吃饭,但她多是吃进一口饭,然后看一眼倾落,疯癫地再次发笑,最后吃进去的饭都喷了出来,直接受害者当然还是倾落。
“好了好了,这次真的真的不笑了,我保证——噗哈哈,宛倾落,抱歉抱歉啊……”
“区郁夜合,你信不信我直接点你笑穴,让你笑死算了!”
“不要这么毒,好好好,我错了,真的错了,说正事儿——羽炎在不在你身边,他要不要进詹龙谷啊?”
“你说呢?!”
倾落把碗筷往桌上一扔,直直瞪着夜合,他到现在为止一口饭都没有吃,好心好意来喂她,结果她实际上也没有吃进去多少,都被她给玩没了!
“宛倾落,你不要这么暴躁啊,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是说,羽炎的爹被我给整死了,万一羽炎进了詹龙谷,知道了真相,他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