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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天再度下了命令下去,命人查清这些看似零散的领头人背后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此时,叶凌正好来求见,宋天天便随手将那名单往衣袖里一塞。
算来叶凌来此也有接近一年,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是该告辞了。然而出乎宋天天意料,叶凌却是来主动要求想帮助宋天天平叛。
“我这条命是多亏陛下才捡回来的。”叶凌道,“更何况现在是国家有难,我哪能坐视不管?”
宋天天看了他一眼,“你的兵力,一年前将你送来之后,都已经退回了你的属地。现在你也回去吧,带着你的兵,做你觉得你应该做也乐意做的事情,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下圣旨给你。”
叶凌诧异道,“陛下难道不想要很快解决掉战乱?”
宋天天摇了摇头,“这场叛乱,除非直接扼杀在摇篮中……既然已经起了,就不会轻易解决得了。”
叶凌还是诧异。
“我自有我的考虑。”宋天天道,“当然,如果你想要以你的方式为国尽责,我可以给你那个权力。”
叶凌想了想,行了礼道,“那便多谢陛下了。”
宋天天当即便写了封圣旨,递交与他,“从今日起,我允你自行领兵离开封地。”
此时叶凌却又迟疑了,“陛下如此信任我?”
“我何必要去怀疑一个险些为了宗吾而丧命的人?”宋天天笑。
叶凌这才欣然接旨,感激涕零。
“另外,你父亲当年,虽然犯下过错事,但最终到底也是为国捐躯的。”宋天天又将那些过往的事情告知于他。
叶凌听完后,怔了许久,握着圣旨的手也有些发抖。
他一直坚信自己的父亲是忠义的,却又因自己发现的那些父亲与北国皇子的来往信件而不得不承认父亲的叛国之罪,现在得知真相,倒是仿佛如同得到了救赎一般。
良久后他向宋天天行了深深一个礼,“多谢陛下。”
“退下吧。”宋天天道。
叶凌临走前却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走回来掏出一物,向宋天天道,“我听闻,陛下曾经找寻过这个。”
那是一块玉佩。
宋天天看了那块玉佩许久,而后取下了自己腰上的玉佩,比对一番,这才赫然想起:两件玉佩都是所谓的“天玉”,既是与当年宋天天在那座高塔下所描摹下的三样东西的其中之二。
时隔近十年,宋天天自己都差点给忘了。
至于叶凌是从哪里“听闻”的,宋天天估摸着,大概就是从当年老淮王和裴竹来往的信件中。
“这玉佩是我父亲当年传给我的。”叶凌道,“既然陛下在寻,便拿去吧。”而后将玉佩交到宋天天手中,这才真正告退。
宋天天收下玉佩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忘了,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当年的那些快乐那些忧伤那些憧憬,已经全被她尘封在了记忆深处,若不是被此事一激,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忆起。
当年,当年她是多么想逃离这个皇宫,是多么想在宫外自由自在,是多么快乐。
宋天天紧紧握着那块玉佩,那力气用得过大,导致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她急急忙忙冲回了寝宫,冲回了白南之的房间,将玉佩塞到他手中,“南之,你看,我找到第二块了。”
白南之看着那玉佩,愣了片刻。
“嘿嘿,你也忘记了吧?”宋天天无比得意地奚落了一下,却发现白南之始终没有露出她想象中那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默默握住那玉佩,变得哀伤许多。
“南之?”宋天天诧异地问,“你……记得?”好嘛,记得就记得,她一向知道他的记性比她好,但是这哀伤是怎么回事?
白南之握着那块玉佩,半响后松开,递回到她手中,笑道,“真不容易,隔了这么多年才找到第二块。”
“南之……你想到了什么?”宋天天问。
“没什么。”他说着,神色也恢复如常,“不过是一些开心的事情。”
“南之,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到第三块。”宋天天道,“只剩那最后一块了。”
“在这个时候?”白南之按了按额头。“好吧,你有什么线索吗?”
宋天天一听这话,便泄了气坐到了一旁。
之前被她塞到衣袖里的那份奏折摁着她了,便被她取出来再翻了那些名单一眼,又给丢到一边。
白南之摇着头帮她拾起,顺便看了眼,正巧瞅到某个名字。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很好奇古人是怎样把什么东西都塞在袖子里的
一百度,发现原来他们的袖子里还真有口袋……两袖清风就是指袖子里的口袋没装银子……
☆、审问
宋天天将那奏折从他手中抽回,诧异道,“怎么了?”
白南之摇了摇头,神色间还有些发怔。
“里面有你的熟人?”宋天天再度打开奏折,一个一个仔细查看着那些名字。
而后她终于发现了什么:两广道这个四年前受灾最严重的府道一带的叛乱领导者共有两人,其中一人是一位颇负盛名且据说武艺高强的武人,另一人这是在那武人身后的一名像军师一样的人物——而那军师是个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名为白灼。
什么人能让白南之如此失态?必定是至亲之人。
宋天天指着白灼的名字问,“他是你的……”
“他不是我什么人。”白南之略有些激动地打断了她,而后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大概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不然他怎么会还活着?”说到这儿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刹那间又白了一分。
“南之……”宋天天轻轻唤了声,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放心吧,我没事。”白南之握了握她的手,站起身来,“抱歉,我这段时间大概还是得出宫一趟。”而后却又难得很犹豫地看着她,“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
宋天天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白南之立马皱了眉,“别开这种玩笑……天天,在这种时候,你不要这样。”
“那就等到我能和你一起去的时候吧。”宋天天也站起了身来,面对面盯着他,“反正,这份名单上的许多人,我迟早都得亲自去会一会。如果你实在等不及,再丢下我一次也无妨。”
他叹了口气。
最终白南之还是留了下来,没再提想要出宫的事,每天钓钓鱼养养树,倒是和以往一样清闲。只是那眉头紧皱的次数,比以往还要多了许多。
宋天天还是如往常般处理着政务。
待她帮叶凌打点清楚并送他出了京城,已经是三日后,她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付沅衫被刑部关押在牢里等着她审问。
她命人又点了一批兵力准备再度派去镇压叛乱,而后动身前去天牢。
兴许是刑部误会了她先前那句“好好招待”,宋天天再度看到付沅衫时,他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了。
刑部的人搬了个椅子让宋天天坐下,又揪着付沅衫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撕起,往他脸上泼了碗水。
看到他这副惨样,宋天天先前因被背叛而起的那些不忿也消散了不少。
“你们退下吧。”宋天天吩咐四周,“让我自己来审他就好。”
片刻后,牢房内便只剩了她与再度被扔在了地上的付沅衫两人,其余人也没敢离得太远,统统守在牢门外。
付沅衫被泼了一脸水,很快便转醒,看到宋天天,挣扎着想要向她行跪拜之礼。
“免礼吧。”宋天天叹道,“何必呢?”
付沅衫不言。
“没什么要说的吗?喊喊冤也成。”宋天天道,“你难道没有任何冤屈?”
付沅衫摇了摇头,“陛下英明。”声音嘶哑却平和,虽然透着一股浓浓的惋惜,却当真没有一点不平。
“你这是认罪了?”宋天天冷笑一声,“那么你为何要如此?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付沅衫沉默了许久,而后道,“罪臣曾经说过,陛下是仁善之人,我对您并没有丝毫不满。”
宋天天没有答话,等着他继续说。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陛下您能决定的。”他道,“我之所以加入他们,并不是为了推翻您一人。”
“他们?”宋天天听到这个有趣的字眼,笑了一声。
付沅衫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多说,而是俯首道,“罪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别急着喊死。”宋天天道,“我说了要杀你吗?”
付沅衫在地上趴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