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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宋天天才又招来钱岱,“北国当真还没有什么动静?”
钱岱点头称是,还列了一排排情报表明他的判断没有错误。
“难道岚王真的不要这个儿子了?”宋天天按了按额头,暗自想着:不对,一定没那么简单。
宋天天又吩咐下去,让北疆在搜剿裴竹的同时也加紧戒备。
其实她在最初与赵延赵将军商讨的时候,便瞒了一点没有说:现在北疆的布防只足够保证防得住裴竹。
因为裴竹的兵力并不多,所以现在的北疆才能压制得住他,但是一旦现在又有其他兵力涉足北疆,大为不利的便会变为宗吾这边。
宋天天早已做好了说不定会与北国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北国竟然毫无动静。
这不正常。
必然还有事情会发生。
果然,嘉希二十年,新年伊始,便有一场噩耗传到了京城:
藩王叛乱。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这篇文在上一章的时候已经突破了20W
真不容易啊
感谢能一直看到这里的各位读者
当然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偶尔留个言和我说两句话,我就更高兴了TwT
☆、准备
藩王叛乱……宋天天在收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
现在的宗吾皇室凋零,甚至于女皇的叔叔辈已经一个不剩。在当年宗吾内乱皇嗣几乎内耗殆尽之前,当时的皇长子、皇二子、皇四子与皇五子倒是诞下过子嗣。
然而皇长子与皇五子犯上作乱,其子嗣即使逃过一劫也不可能再受封,最终只有皇二子与皇四子之长子被分别册封为了燕王与齐王。
再加上淮王叶凌,以及先帝的叔叔辈传下来的吴王与梁王,现今宗吾藩王,便只是这五位。
燕王高傲,齐王风流,吴王沉稳,梁王软弱,淮王执拗。
这一次叛乱的主使者便是一向心高气傲的燕王。
齐王与燕王素来交好,两人又不知如何说动了吴王,三王一齐起兵犯上。
宋天天与他们并不熟络。梁婉在时还偶尔招他们回京过过年节,梁婉一走,依宋天天那骨子里不喜喧闹的性子,便再没有招过他们。
然而也可以想见:面对着她这么个年纪轻轻便登上帝位的小女子,那几位比她年长不知多少的藩王自然不可能服气,更何况太皇太后逝去已久,女皇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夫无子孑然一身,虽然身处帝位,却除了帝位本身的权势之外没有任何能在背后支撑她的势力。在很多人眼中,她这个帝位,虚得很。
至于为何藩王们在她登基后安定了这么长时间,却选在这时候造反?这其中自然大有文章。
“真是个好时机。”宋天天抛下手中那张报来噩耗的折子,按着脑侧苦笑道,“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在。”
“陛下。”堂下有臣子问,“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还能如何?
她道,“既然他们想战,便战。”
“讨伐叛军自是应该……然而我们的兵力……”臣子们忧心重重。
兵力?宗吾京中常驻兵力本来有三十万,现在已经抽了十万去北疆,唯剩二十万。至于其他兵力,现在已经投到北疆的那三十万是万万不能动的,就算动,也来不及了——燕王属地在南,齐王属地东南,吴王属地西南,无论要讨伐哪个,让北疆那三十万兵力横跨整个宗吾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梁王的属地倒是在偏北,不过此人一向软弱怕事,也不足为虑。
所以说,他们真是选了一个好时机。
“点十八万兵。”宋天天道,“准备三日后启程去讨伐那些逆贼。”
兵部尚书接了令,然后眼巴巴瞅着她看了半晌,见她始终没再说别的,才忍不住自己开口问道,“陛下,派谁领兵?”
宋天天揉了揉脑侧,“再看吧。”
“是。”兵部尚书又犹豫了片刻,“当真只留两万兵力在京城?这是否……”
“再看吧。”宋天天站起身来,有些烦躁,“今儿先散朝。”
她无法不烦躁。
十八万兵?这还是一个已经快要将京城掏空的数目。
但是十八万兵能算得上什么?藩王本就拥有兵权,按律一个藩王就至多能有十万兵,现在三王叛乱,便是三十万的兵力。
不,还不仅仅如此,宋天天可不敢指望那几个家伙会乖乖地只养着十万个兵,尤其是那个燕王,胆子向来不小。这次去伐贼,那十八万兵所遇到的可能就是四十位甚至五十万的兵力!
这还是在淮王始终没有表态,始终处于中立的情况下。
淮王属地本就邻近燕王,何况叶凌那小子在他父亲死后一直憋着一口气,如果他也加入了燕王的叛营,那么无疑又是一场雪上加霜。
如此形势下,谁能领军?谁能担起这个重任?
谁都担不起!
宋天天在接下来的半日内,一直将自己给关在书房。
中途她又唤了兵部尚书两次过来,下了两则命令。
一则是改变之前的旨意,不只带十八万了,而要他将那剩余的二十万兵力全部点上。反正一旦有事发生,剩余那两万想要守住京城也玄得很,不如更彻底一点。
另一则是要他派人去给梁王下旨,命令梁王交上兵权,协助朝廷勤王。
说完这两件事,宋天天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早准备着或许会有一场大战,此时点兵并不至于显得太过仓促,三日内足以完成。这或许是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沿路再招招兵,倒也可以让兵力上显得不那么难看,然而那些新招上来的新兵蛋子估计也只能看看,经不起用。
至于领兵的人……
宋天天推开了书房大门,径直走回寝宫。
白南之此时并没有院子里看那棵树,而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房里,像是在特地候着她。
一见他这摸样,宋天天便知道:他定是又已经知晓了一切。
宋天天翻了个白眼,“正好,省得我再多说些什么。”
白南之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宋天天道,“打是一定要打的,自己家里的藩王都反了,不打怎么成?问题在于,我到底应该派谁去打。”
白南之看着她,她直愣愣地回看回去。
“盯着我干什么,我这次又帮不了什么忙——你现在这又是什么眼神,我这次真没瞎说,是确实帮不上忙。”他道,“你总不至于指望我去领兵吧?”
“哼,谁会指望你这个?”宋天天收回视线,高傲地昂起头颅,用下巴看着他,“你领兵?现在是要去讨伐叛乱的藩王,把兵交给你有什么用,还不如交给我来领有用呢!”
白南之听到这贬低,也没气恼,只是唏嘘了一声,“那你到底指望我能干什么?”
宋天天难得地犹豫了许久,而后道,“先陪我练一场吧,南之。”
“……”
这种谈话谈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拉着他练一场剑的事情,她倒是好久没干过了。仔细算来,自从他回宫之后,她这还是头一次嚷着要比剑。
她很快便命宫女去拿了两柄剑来,自己拿了其中一柄——要说这柄剑也有点历史了,还是当初白南之说要教她习武时买给她的拿一把,她一直用着。
白南之取了另一把,掂了掂,然后看着她。
以往宋天天总拿了剑就上,连取剑的时间也不给他,今儿倒是学会客气了,还向他抱了个拳行了个礼,而后才上。
照例,十招过后——咦,今儿十招竟然不够了——大概几十招后,宋天天便露出了疲态。
再过几十招,宋天天终于被打翻在地。
白南之擦了擦额头,“再差一点,你这次便撑上百招了。”
宋天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从来没有撑上过百招。”
“对。”白南之看着她,很是感慨,“你进步很大。”
“多少年了。”她淡淡说着,脸上却是瞧不出喜悦,“我要再没点进步,也白活这么久了。”
宋天天将剑j□j鞘内,抛回给那位宫女。
“南之。”她道,“我觉得,我这次应该御驾亲征。”
白南之听到此话,看着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只是有些发愣。
“他们虽然不服我,虽然要起兵犯我,但到底还是我的子民。”她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所带的兵是我的子民,他们所带的兵,也是我的子民。就算再不服我也好,我才是正统,我才是宗吾之王。”
白南之怔怔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