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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也议论起来,郑氏的好脾气在淮阳城内算是比较出名的,相反的顾太太则是比较传统意义上的恶婆婆。媳妇侍候婆婆天经地义,但要是太过份了,八卦议论起来,也总是被说上几句。
郑氏验过伤从后院回来,只是在堂上跪着,也不反驳顾大爷的话。侯氏在县太爷跟前低声说了几句,顾大爷是把郑氏打的挺狠的,同样作为妾室她是想站在梅氏这边,但这回顾家行事已经太超过了,沈家已经派人过来打点,连县太爷都惹不起沈家,更何况她。
没一会顾太太过来,到了堂上就开始吵着说,郑氏如何如何顶撞她。郑氏旁边听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当年刚嫁进顾家时,顾太太就对她十分刁难,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她没有一句抱怨,婆婆嘛,那是长辈,对长辈只能至孝,如何能违抗。到后来梅氏进门,顾太太更加变本加厉,以为梅氏对她才是真孝顺,自己都是假的。
最初的时候她也辩解过,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男人的心硬了那就软不下来。他喜欢的那个人才是人,其他人都不是,顾大爷在她跟前就说过,与梅氏在一起后他才知道什么是人生,以前那些时光好像完全是虚度的。
郑氏当时听得痛哭流泣,按顾大爷所说,那她是什么,她生的孩子又算什么。顾大爷说他的人生是虚度呢,那她呢,顾大爷是不该赔她这么多年虚度的人生。
“不是的,不是的,我娘没有顶撞太太,我娘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梅姨娘挑唆的,她挑唆我爹打我娘的。”佑哥虽然没有直接上公堂,但郑家人都同来了,也把他带过来了,郑兰草带着他却是旁边围观。
他听到堂上顾太太与梅氏说的有来有去,再也忍不住直接冲过来喊了出来。梅氏每次都这样,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但偏偏顾大爷和顾太太就信她的,他很害怕县老爷也信了她。
估哥冲上来这么一喊,郑氏的脸色首先变了,所谓子不言父过,当爹的再混账也不是当儿子的能说的。像佑哥今天这样的行为肯定会被指责,佑哥都八岁了,这样的名声对他前程不好。便小声对佑哥道:“谁让你来的,快退下。”
顾大爷脸色更难看,吼着道:“孽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佑哥挥手说着,此时也反应过来,刚才那话是多么的不孝。想到这里,佑哥直接跪了下来,却是看向县太爷道:“我一直听老师讲书,说百行孝为先,但老师并没有教过我,为了孝顺父亲就要看着母亲被冤枉。”
县太爷一时间也哑然,围观群众议论之声更大,要是旁人说这话,但佑哥一个八岁孩子此时敢为母亲说话,公然指责父子。这种行为虽然不孝,但顾大爷行事肯定也到错无可错,连自己亲儿子都要反他了。
顾大爷涨红了脸,道:“不要听小儿胡说,他天天跟着郑氏,都被郑氏教坏了。”
县太爷叹气道:“虽然子不能告父,但八岁孩子眼见母亲受屈,此时情急才冲出来说话。到了此时此刻,你竟然还说是郑氏顶撞你母亲,看来我不动刑,你是不知道厉害。”
说着县太爷语气严厉起来,直接道:“顾XX蔑视公堂,梅氏身为妾氏不敬主母,每人褪衣打二十板子。”
顾太太顿时慌了起来,围观群众却是乐了起来,有围观女性也早早离开。公堂之上打板子是常有的事,但脱了衣服打板子那侮辱的意味就很明显了,男人还好些,对待女犯,一般□之流犯事才会脱了衣服打,不然良家妇女在公堂之上脱了衣服打板子,就是没打死也得羞死。不过像梅氏这样大逆不道的妾室,这样打的也有。
顾大爷脸色极为难看,梅氏也喊着道:“冤枉,大人,冤枉啊……”说着又给顾大爷使眼色,郑家告顾家宠妾灭妻要和离,既然如此承认了就是,何必在此受侮。
顾大爷顿时反应过来,道:“大人莫用刑,小人确实是听了梅氏的话,误打了郑氏,小人千万不该。”
县太爷却是冷笑着道:“自己承认更好,但你宠妾灭妻,妾室挑唆致使家宅不宁,两人依然是褪衣二十大板,你跑不掉。”
几个捕快听令上去,顾大爷和梅氏脸色惨白,尤其是梅氏,要是在公堂上她被褪衣打了板子,别说扶正,以后见人也是不能了。捕快们早拿了沈家的钱,此时哪里会对梅氏客气,上去就按住了,县老爷说了是褪衣打,要是梅氏自己不动手,他们就动手了,那时候就……
顾大爷还想去护梅氏,只是哪里护的了,几个捕快上去直接把他裤子趴下来,然后按住就开打了。梅氏哭泣无法,只得自己脱下,二十板子下去,顾大爷还好些,梅氏直接晕死过去。沈家给了他们银钱,把顾大爷打出个好歹来,他们也不想惹事,但梅氏一个妾室,虽然不是照死的打,但保证能让梅氏床上躺上好几个月。
顾太太见状哭得死去活来,喊着道:“大老爷,我们和离,我们和离……”郑家不就是要闹着和离吗,那离了就是了。
县太爷却是道:“这个不用说,本官自会宣判。”现在双方不是议协和离,而是讼诉和离,顾家又是宠妾灭妻逼迫发妻上吊,沈家还特意派人过来打点,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判。
“老爷,我儿……”顾太太哭喊着,顾大爷虽然不像梅氏那样直接晕过去,但也动弹不得。
县太爷却是一拍惊堂木,直接宣判了,郑氏与顾XX正式和离,除此之外,顾家还要拿出一半家产来补偿郑氏。
顾大爷被打的动不了,就是想跳起来反驳也说不出话来。顾太太更是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师爷拿来供词直接拉着顾大爷的手画了押,官司就算完了,一会还要打发人给沈家送个消息才好。
县太爷本要退堂,郑氏却突然道:“佑哥今天上堂说了那些话,只怕顾家再容不下他,虽然不和规矩,但我想把佑哥带到身边。”
县太爷眉头皱了一下,按照律法说,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女方都不能把孩子带走,毕竟是父系社会。但是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女子再嫁把前夫家的孩子带走的也不在少数,不然就不会有同居继父的存在了。想想便道:“此事不合律法,但本县愿意与你和顾家调节,双方协商要如何办。”
不合律法的事,县太爷也不能强判,不过可以协商,大家商量一下看要如何办好。顾家与郑氏闹成那样,佑哥又出堂指政父亲,以后在顾家的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谢老爷成全。”郑氏说着。
退了堂,两个小厮把梅氏抬走,又有管事把顾大爷扶起来,却没有马上走。县太爷招顾大爷,顾太太以及郑家众人进了后堂,主要说佑哥的抚养权问题。顾太太哭的早没主意,顾大爷却是咬死口不答应。
郑氏便道:“你那一半家产我也不要了,我只求不母子分离。”
顾大爷本来打就是这个主意,听到郑氏如此说这才答应了。当着县太爷的面,双方立下文书,文书的内容也不是说佑哥以后与顾大爷不再是父子,这个关系是脱离不了的。只说和离之时,顾家允许郑氏把佑哥带走了,以后郑氏改嫁,佑哥可以跟随继父生活。这样省的顾大爷这边同意,然后没几天就去抢儿子。
和离文书直接在衙门办好,双张文书签好,郑氏带上佑哥跟着郑大舅,郑太太回家。郑克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他得去顾家拉嫁妆,既然事情了结了,那就一天办完,现在顾大爷打的不能动弹,凡事也好办些,郑克也不想跟顾家打第二回交待。
官司判完,县太爷先派人往沈家报了信,上堂过程如何,最后如何判的。还有佑哥的抚养权问题,一一报与江氏知道。
江氏听得大松口气,重赏了报信之人,心情十分舒爽,一百二十两子送出去,果然是用的。梅氏那二十大板是褪衣打的,要是如此顾大爷还要把她扶正,那才是真爱,她真心期待那天的到来。
时候已经不早,估摸着沈书君要回来,江氏也没去郑家,只打发了张财家的先过去看看,等明天有了空,她再过去看郑氏。
晚间沈书君回来,吃饭之时说起此时,这事闹这么大沈书君早听到消息。顾大爷到动手打妻的地步,和离了也好,说到佑哥时沈书君却觉得郑氏把孩子带走十分不妥。现在在郑家生活还没什么,等郑克成了亲,舅母会是什么态度。郑氏这个年龄只怕还要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