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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娴听闻,只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娘最疼我。”只说着,脸上又露出狰狞神色,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让那方巧姝跪着求我!”
且说周姨娘从芙蓉院出来,只将泪痕擦干了,便又往松涛院例行晨省,因今日她去的比较迟,所以方老太太已经由沈氏伏侍着用过了早膳。
方老太太见周姨娘进去,又见她眼眶有点红肿,大抵知道她是因为心疼女儿,故而一早去看了,便开口问道:“四丫头的伤好些了?”
周姨娘闻言,只上前见礼,又向沈氏招呼了,才点了点头道:“回老太太,四丫头的伤好多了,多谢老太太赏赐的药膏。”
方老太太嗯了一声,又开口道:“我老了,原本就不爱动刑动罚的,只不过昨天大丫头、三丫头都在,三丫头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虽说是假的,但毕竟人言可畏,如今弄的花家又来退婚,如此不可开交,若是不对四丫头小惩大诫,以后只怕难以服众,侯府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沈氏今儿一早来晨省时,早已经从丫头口中得知了昨日的事情,见方老太太这样说,便也上前开解道:“二姨太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老太太您的苦心,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侯爷不知无妨,万一侯爷知道,只怕就不止掌嘴二十了,老太太打在四丫头身上,可是疼在自己心上,可又不能不打,若是等侯爷回来,三丫头再去说,只怕就不止掌嘴这么便宜了。”
沈氏的话语句句贴心合理,方老太太听闻,只连连点头道:“还是老三媳妇懂道理,话都说到我心坎上了,你们也看见了,那三丫头不必从前,我以前就知道她母亲就是个极厉害的,也不知为什么教出来的大丫头和三丫头都是木讷人,如今倒是看出端倪了,感情以前都是藏着掖着了。”
周姨娘听方老太太的口气,倒没有多少责怪之色,又说起方巧姝厉害,只一壁装作抹泪,一壁又开口道:“这事儿怨不得别人,只怪四丫头从小争强好胜习惯了,偏我又是这么个出身,她觉得自己委屈,处处不如人,才会对三丫头稍有不敬,可她万万也做不出中伤别人这种事情,那都是那红英丫头乱说话,老太太不可全信啊。”
方老太太只嗯了一声,又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谁家没有碟大碗小磕磕碰碰的,何必非要较这个真呢,谁还能真把谁给怎么了?说白了,都是一个祖宗下的子孙。”
周姨娘忙点头称是,又见老太太似乎已消了昨日的气,便又开口道:“那请问老太太,这花家的帖子,还下不下?”
方老太太想了想道:“横竖还有三年孝,先不着急这事儿,等到了时候,再讨一个说法,也显得他们家理亏,我们侯府又不是没有女儿嫁给他家。”
周姨娘只应了,又把一些家常俗事说给方老太太听,但凡有需要她定夺的,也都一一记着,又说道:“这个月十八是成郡王妃的寿辰,已收到了帖子,他们家又包了几个场子,请人去看戏玩耍,因的侯府在孝中,我一一都推了,只这正日,没有人去,礼数总也要到的,不知应循一个什么礼?”
方老太太听闻,便想了想道:“成郡王府和我们侯府既没有姻亲关系,又不长走动,只能算是侯爷的朝中同僚,你去看看前年钱尚书寿辰,太太支了多少银子,只按这个去办就是了。”
周姨娘得了注意,正要开口,便听沈氏道:“先等等,”又转身对方老太太道:“依我看竟不能徇这个礼,马尚书毕竟是朝中大员,有礼制在,不能受大礼,但一般女眷寿辰,却不受此制,依我看,不如从了旧年安郡王妃寿辰的贺礼,倒也贴切,你另去看看,最近几年有几户亲王家、郡王家家眷寿辰时的礼金,便折个中就好。”
周姨娘原本自己也有主意,不过是为了场面上好看,才来问上方老太太一问,只是随便她说,她自有安排,却不想沈氏插入这一段话,倒让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一时脸上却不大好看,也只能陪笑道:“还是三太太有见识,我这就去查看。”
方老太太也道:“我也老糊涂了,家眷不比有官职的,我倒是忘记了,你快去查了,按老三媳妇说的去办吧。”
周姨娘只能诺诺答应,脸上却已不大高兴,沈氏是大户出身,向来瞧不起这周姨娘,自然不与她计较,带周姨娘离去之后,沈氏才开口道:“老太太也太辛苦了,这些事儿都要上来请示,以前太太在时,到也不至于如此。”
方老太太听闻,也只叹了一声道:“你这话倒不假,你们大户出身的,这些自然都经历过,但凡没经历的,家里的长辈母亲,谁没教过你们,哪里像她们,从来只会跑腿掌嘴,竟然是什么都不懂的,以前太太虽病着,只怕也教过不少,如今太太去了,她也只能承望我了。”
沈氏只点点头,想了想,又想起那日祭祖时说起的侯爷的婚事,便又旁敲侧击道:“依我看,还是正经为侯爷再物色一位家世好的续弦为妙。”
方老太太也只点点头道:“早已经在物色了,倒也有几个能看上的,正要托你向老三打听打听,侯爷常年在军中,和京城的文官没有几分交集,自然不如老三清楚,头一个要问的,便是那户部钱侍郎家的大女儿,如今只守寡在马尚书家,听说当时是嫁过去冲喜的,好好的人家居然用一个嫡出的女儿去冲喜,当真做得出来,不过我见过那钱小姐的画像,倒是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般,又不妖艳,很守妇道的样子,那马家公子死后,她便一直在佛光寺吃斋念佛,我住在佛光的时候,也隐约见过几次,看不真切,人却是一等一的好身量。”
沈氏对这钱小姐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当初她出嫁时,早有很多人有微词,只说这好好的小姐,又不是儿时定下的娃娃亲,非要去嫁一个病秧子,只可惜那时候马侍郎刚因了钱尚书的关系,晋了官,一心只知道巴结,便把好好的女儿给糟蹋了,不过半年光景,那马公子就死了。
沈氏道:“这姑娘我倒是见过几次,论人品相貌,当真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只是年纪尚小,与侯爷差的有点多,侯爷怎么说也是四十出头的人,那钱小姐只怕才刚满二十,让这么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嫁过来当这侯府的主母,就算老太太心中属意,只怕下人们没有服的,到时候摔脸色不说,要是有些爱搬弄是非拿人过去嚼舌根的,只怕委屈了这姑娘。”
方老太太只低眉听着,想了想又道:“你说的我也都想过,但我物色了几个人选,不是膝下有子不愿改嫁,就是名声狼藉,檐下是非颇多,侯府向来重礼教,远是非,若是那样的,情愿不要,也有年岁大一点的,守了多年的,更不远中年改嫁坏了名节,偌大的一个京城,真正能符合条件的,却也没有几个,就这钱小姐,是我最中意的,你且先回去让老三打听打听,那马侍郎人品官品如何?他若只是个贪钱的,那到无所谓,给他些银子就是,但万万不可有歪斜的念头,若是牵连到侯府,就玩不可做亲家了。”
沈氏见方老太太执意喜欢那钱小姐,也只能依言应了,又道:“媳妇自然为老太太打听清楚了。”又道:“过几日成郡王妃生辰,媳妇再去打听打听,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也好推荐给老太太。”
方老太太闻言,自然心中欢喜,点头称赞。
作者有话要说: 钱小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第 52 章
且说胭脂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撵了出去,又因其父忙于客栈生意,没有空带她回侯府理论,她母亲谷氏又在佛光寺主持赵氏的法事,一时间没那么快回来,他哥哥宝路又是随身跟着大少爷的小厮,平日里不回家只睡下人房。这日正跟着大少爷从衙门回来,便听见一旁二门上的小厮财喜跟他道:“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妹妹被二姨太撵了,只让人把铺盖都丢了出去,再不要她进侯府了,方才在大门外哭了好久,这会子大抵是走了,你没遇上吗?”
这宝路哪里知道这事儿,况且胭脂向来在清风院吃得开,何至于如此,便忙开口问清原委,那财喜道:“我们也不清楚,只听清风院里的小丫头说是为了昨儿侯爷赏的荔枝,和红纹吵了一架,今儿二姨太找了红纹去问话,没等你妹妹告假回来,便堵在门口不让进了。”
那宝路啜了一口道:“那红纹个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起主子就算了,还挤兑起人来,仔细我不扒了她的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