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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突然计上心来,语气忽然变得暧暧昧起来,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想不到我李恪的夫人,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反正醒了,我们不如……给环儿琨儿他们添个弟弟妹妹如何?”
说着,竟是欲言又止,反而亲昵的凑到了莫迟身边,搂着她的腰肢,靠近她的颈边,双唇轻啜,发出亲吻的声音。莫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配合的把这场戏演了下去,发出低低的娇吟声,带着一股欲拒还迎的羞涩。
两人低声调情,拥在床上打滚,床榻发出轻轻的吱呀声,似乎在宣告着此处正要演绎着一场活春宫。房顶上,两个潜伏着的刺客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猥琐的笑意。
这位吴王可是上过战场的,真正是文武双全,说不定就有还击之力,可是男人嘛,某些时候通常特别的脆弱和不提防,那才是下手的好时机!
这两位虽然被房间里的声音搞得心痒难耐,但总算知道不能打草惊蛇,忍着没有揭开瓦片偷看房间里的情况,也多亏如此,李恪现在的动作才没有被察觉。
听上去正在享受温香软玉的李恪,此时正侧着身子躺在床榻最外侧,整个人都滑到了床脚的位置。虽说有夫妻俩演戏的声音做掩护,但他依然谨慎的没有起身,而是动作极轻的伸腿,用脚趾勾住了挂在床边的一柄宝剑。只是宝剑毕竟是金属打造的,李恪只用脚趾去拎,自然有些吃重不住。就在宝剑发出当啷一声的同时,莫迟的娇呼也蓦然加大了音量:“呀……”
这一声当真是百转千回,将宝剑发出的细微声音全都遮了下来。李恪却忍不住笑了:“夫人这一声,真是叫得为夫骨头都酥了……”
莫迟脸红的瞪了李恪一眼,她自然听得出,这次这句话可是真的了。不过虽然眼下李恪持剑在手,两人仍不敢大意,一边卖力演戏,一边提防着刺客不知何时便会发起的突袭。
李恪虽然刚刚还和莫迟开玩笑,但心情却很沉重。自己呆在自己的王府里,却被刺客无声无息的摸上房顶,而且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莫迟……
他从拉着莫迟演这场戏开始,就明白刺客到底想等什么时候动手。他用这办法麻痹对方的同时,也是希望利用这个时间能拖出一个办法。然而这一次,似乎除了硬抗,便已经再无其他任何办法。
“小心。”李恪用口型对莫迟叮嘱了一句,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莫迟安然无恙。
然而此时此刻,莫迟却也是同样的想法。莫迟也明白,那刺客迟迟不肯进攻,等的一定是那销魂的一刻。眼前的局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恪有事。
夫妻俩虽然没有挑明,心中却都暗暗打算要保护好对方。在这种默契之下,这场戏也终于如所有人所愿的演到了高潮。
“!”其中个子较高的黑衣刺客率先刺破房顶冲进来,他冲下来的地方,正是床的上空。然而李恪和莫迟早有预料,自然不会乖乖留在床上等他杀。李恪矫健的一跃而起,持剑已经站起身来,两人半空之中便已经对上了招,刺客没有料到对方会等着自己,迟疑了一瞬,肩头已经被李恪狠狠的刺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较为矮胖的刺客则从窗口踢破窗子冲了进来,也直奔床边。他进来之前,还满肚子的绮念,想着是不是能目睹那位大名鼎鼎的吴王妃衣不蔽体的香艳场面,谁知才进来,却发现房间里自己的同伴已经和李恪打成一团,而且显然落在下风!
“不好,陷阱!”这家伙反应也算灵敏,眼见李恪勇猛,手中又有兵刃,心思就转到了莫迟身上。李恪和莫迟都没想到的是,对方行动的目标,其实不止是刺杀李恪,还有就是要绑架莫迟。这矮胖子视线环顾,发现莫迟似乎吓得不轻,畏畏缩缩的躲在墙角,顿时嘿嘿笑着,朝莫迟掠去。
李恪眼看另一个刺客瞄准了莫迟,心里大急,手中青锋舞出朵朵剑花,但高个子却拼命缠住他,
矮胖子才走到莫迟面前,刚想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却发现这个一脸惊恐的女人,右手握着一根金簪,正瞄准了自己的脖颈处。
原来刚刚高个子冲进来的时候,李恪起身迎敌,而莫迟则觑准这一空隙,冲到梳妆台前,将金簪抓到了手中。看她的架势,只要这矮胖子打算出手,她便会当即死在他面前一般。
然而矮胖子却发出了一阵轻蔑的笑声。他专门练的便是拳脚功夫,甚至不用兵刃。以他的武功,以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女人就算在他面前想要寻死,他也有足够的时间阻止。他不欲耽搁时间,闪电般的伸出手,扭住了莫迟攥着金簪的右臂。
——也就在同时,他只觉得小腹一痛。低头看去,小腹处居然赫然插着一支簪子。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那惊恐女子并不只是右手里握着金簪,左手里也同样藏有一支簪子,只是她一直做出惊恐害怕的神情,紧张得几乎缩成一团,又用长袍宽袖挡着,根本让人想不到,她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伤己,而是伤敌!矮胖子武功再高,莫迟这一招有心算无心,终究还是伤了他。
突然受此重伤,惊怒交集之下,矮胖子低吼一声提掌便要向莫迟击出。他虽然受伤,但这一下子,也不是莫迟可以硬抗的。
“兄弟不可!”矮胖子是背对李恪和高个子的方向,加上双剑碰击的声音阻扰,高个子并不知道同伴被莫迟暗算受伤,急忙出声阻止。也就是他这一分神的功夫,李恪成功脱出战局,回转过身,只见莫迟衣襟似有血迹,顿时目眦欲裂,提剑便朝矮胖子的后心刺去。
要说也该这矮胖子倒霉,他刚被莫迟刺中小腹丹田,全身气息正乱得不行,想出一口气,又被同伴喝止,这一晃神的功夫,李恪又已经杀到他身后。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还击时,转身朝李恪打出的一掌早已经没了平时的威力,被李恪当胸一剑刺入,当即倒了下去。
高个子也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事情就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他从李恪身后追来,此时也已经不顾一切,拿出了同归于尽的架势。谁知眼看着李恪就在眼前,却突然觉得左眼一暗,紧接着便是令人难以忍耐的剧痛,令这个七尺男儿竟然发出了一声哀嚎,剑招自然也失了准头。
李恪则本能的回手一剑,贯穿了高个子的喉咙。直到此时,他才定神看向这突然哀嚎的高个子——他的左眼上,刺着一枚金簪。
原来李恪冲到莫迟身边,杀死矮胖子,解了莫迟的围,但自己的后背也露出了极大的空当,高个子当然不肯放过。莫迟心急之下,掷出了右手中那根金簪,正插中高个子的左眼。
夫妻俩关心的都是对方面前的敌人,反而阴差阳错之下,诛杀了敌人,赢得了生机。
“莫迟……”李恪迈过尸体,走到莫迟身边,紧紧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被李恪搂住肩膀的瞬间,莫迟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上过战场,看见过尸体,但那毕竟还有一些距离,而这一次对方的目标却是自己,如此冲击之下,她迫切需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思绪。看着脚下仍在汩汩流着鲜血的尸体,莫迟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有刺客在我们的房顶上的?”
“我听你念了那首《将进酒》之后,发现了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的呼吸声。”李恪道。“这首诗韵味深远,那两个刺客听到这般句子,也难免在一时间错了呼吸,偏我那时候猛然醒来,下意识的异常警觉……”
两人对视一眼,都出了一身后怕的冷汗。要不是莫迟突然念出《将进酒》,李恪早该沉沉睡去,两个刺客也不会露出马脚,这一关还能这样有惊无险的逃得过去?
他们的确是太大意了。按理说,李恪自己的手里也有相当一部分密卫的力量,但是他多年来都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身边有人守着,也从来都没有把这股力量分出一部分来给自己做贴身保镖,仅仅是选了几人作为亲卫留在身边,而且关系亦仆亦友,几近家人。这种关系平时相处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久了,遇到某些紧急情况下,这种亲密的关系,反而会成为守备松懈的契机!而莫迟亦没有想到李恪会在都督府中再次遇刺,她听乌卿提过,说长孙无忌并没有想要李恪的命,因而松懈大意,更相信都督府之中远比沙场上安全,丝毫没想过对方居然会杀上门来。
换句话说,安州都督府这个李恪和莫迟自以为的大本营、大后方,反而成了差点收取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