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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玘点了点头,“我改主意了。既然是这样,咱们今天不去看王爷,去卧房,看看能不能把冬霜提到的东西找出来。”
“就知道洛玘姐姐不信。”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吓了三女一跳。“这不,我把东西带来了。”
突然闯进房间的人,正是刚刚舒儿姐妹提起的冬霜。冬霜是李恪四个贴身丫鬟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四人里最漂亮的一个,得到这位置之后,心思顿时有些活泛。只是看了莫迟,再看了栖玉院里的群芳斗艳,才知自己的容貌平平,不过这并没能让她彻底死心。
在门口望风的木香没能拦住冬霜,不由得惭愧的低下头。幸好洛玘也没有责备她,而是直直的盯着冬霜:“那东西,你真的拿来了?”
“是的。”冬霜从袖筒里抽出一条白色锦帕。
——锦帕上斑斑点点虽然已经成了暗褐色,但仍能看得出是血迹来。
冬霜兴冲冲道:“这是昨天王妃走后我收拾王妃房间时在奁匣底层发现的。除了这条元帕还有些碎金子和粗制的首饰,被收得很谨慎。我知道我说了洛玘姐姐也不信,所以就把它拿来了。”
“宫中规矩,王妃的锦帕是要进宫呈交给王爷的母妃验看收藏的。现在,我倒想看看咱们的王妃殿下,要怎么解释她还有一条染了血的元帕……”看到这条元帕,洛玘的唇角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她伸出手,急切的将它揣进袖筒。“走,去见王爷!”
“王爷。”洛玘带着一众女子,端着准备好的点心汤水,站在李恪书房门外禀告。“洛玘率领妹妹们给王爷送些点心汤水。”
听了这声音,李恪不禁皱了皱眉。莫迟一走,这些女人就来了么……他本想把这些家伙赶走,可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你们进来吧!”
“是。”洛玘心中暗喜,带着一队莺莺燕燕鱼贯而入。
“你们带这么多东西来,要往哪里放?”看着这些刻意来讨好自己的女人们,李恪半是不耐的问。
洛玘微微一笑,只见队伍最后的舒儿姐妹搬着一个小小的食案,放在地上,然后其余女子才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了食案上。
李恪皱了皱眉,“这些东西搬到院子里的凉亭去,本王一会儿过去吃,书房里不是吃东西的地方!”
听到如此明显的拒绝,众女都有些灰心,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依次又把食物和食案都撤走,然后再鱼贯而出,即使是离开也显得十分有条理。
然而,只有最初便两手空空的洛玘站着没动。“王爷。”
“又怎么了?嗯?你怎么还没走?”
洛玘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神色,但她仍恭敬的保持着那种彬彬有礼的微笑,那种她家小姐的微笑,“王爷,洛玘还有事禀告。”
李恪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书的意思,“说吧。”
“王爷请看这个。”李恪的态度促使洛玘把心一横,也不顾什么铺陈,从袖筒里取出那条锦帕。“这是收拾王妃卧房时偶然发现的。”
“这是……”听到她们从莫迟房里“收拾”出什么东西,李恪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他才放下书,就发现洛玘拿出了令他意外的东西。
“王爷,这是元帕。可是,王妃为什么会有这个呢?”洛玘明知故问的说。她知道,李恪对宫中的这个礼节也必然是知道的,自己不需要给出答案,只要种下猜忌的种子就够了。
“……”
“王爷,您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怀疑过,王妃殿下的贞操么?”洛玘楚楚可怜的看着李恪,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单纯无辜,但是吐出的字眼却是那么的狠辣。“王妃殿下花容月貌,生就一副天生媚骨,如此女子,离开王爷那么久,王爷真的相信她……从未和别人有过牵扯?就像是那个留在王妃殿下身边的孙达,王爷比我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李恪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洛玘呈上的染血锦帕。他意外的对这条锦帕的花纹印象深刻,那是那天早上,他被莫迟推下床时,看到随着自己飘落在地的东西,只是那时候,它还洁白无瑕。
九十五 犹记当年丹砂红
更新时间2013…7…31 23:54:32 字数:3172
王爷就算是不相信,也会怀疑她吧?然后大概会发现很多的谣言,而她就在这把火上加柴,让王爷对那个小丫头彻底绝望,等她的孩子出生之后,她也会彻底失去王爷的心,那对她来说一定是很好的报复和惩罚吧?
然后,王爷会想起自己和他当年美好的回忆,她会重新回到王爷身边,就算无法当上王妃,就算最多只能做个孺人,她也会得到王爷最多的宠爱,那对她来说,比什么地位都更有意义。
看到李恪的神情,想着今后美好的未来,洛玘的唇边浮现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淡淡微笑。
“洛玘,”一直板着脸盯着锦帕,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李恪终于再次开口了,他抬起头,眼神充满探究。“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拿来的?本王可不记得,你负责打扫本王与王妃的房间。”
李恪的态度让洛玘的神情有些僵硬,像是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会提出这样问题一般,洛玘向后踉跄了小半步,但很快她便保持了完美的姿态,垂着头,低声回答。“这是冬霜偶然发现的,她不知是什么东西,就随手那在手里把玩,正巧被我发现,就……”
“就拿到本王这里来?”李恪一挑眉,冷笑道:“冬霜跟在我身边也快两年了吧,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算发现了什么东西,她也应该交给王妃,王妃不在家的情况下至少还有杨夫人吧?她怎么能交给你?”
李恪那种明显视的洛玘如无物的态度令洛玘感到十分难堪。然而以她的身份,也确实无从反驳,她咬着嘴唇,“也许是冬霜和栖玉院中的妹妹们一样把洛玘当作姐姐的缘故吧?”
“姐姐?”李恪冷笑了一声,将锦帕收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盯着洛玘。“原来是这样么?不过,你是不是理解错了这个意思?就算你的年龄比王妃要大,她才是你们所有人的‘姐姐’,不是你。”
“!”听到李恪说出这句话,洛玘瞬间脸色一变。她本来以为李恪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至少已经对莫迟有了怀疑,谁知道到了这种时候,他却依然可以说出这样维护莫迟的发言。“是,王爷……”
“至于那条锦帕……你觉得,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呢?是什么理由,促使你把它送到本王面前来的呢?”
“洛玘只是觉得,这东西还是交给王爷为好。”
“哦?难道不是为了让本王知道,莫迟的贞洁可能并非为本王所得?”
“没……”被一下说中心思,洛玘嗓子发干,不知该从何辩解。
“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但至少是个有常识的男人……”而且李恪根本不给洛玘辩解的机会,声音愈发阴冷起来:“还是你觉得,本王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连自己的妻子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可怜的糊涂虫?”
听了李恪的话,洛玘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这一点,得到这条被莫迟藏起的元帕和莫迟不守妇道的谣言,都让她为找到了莫迟的把柄,为发现了能够扳倒莫迟的机会而兴奋,这种兴奋使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李恪不可能连妻子的处子之身是否为自己所得都不清楚。再退一步说,即便这件事是真的,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么大的侮辱。而且碍于身份,莫迟就算失宠,也不会有什么真正实质上的危机,可是知道这件事的自己,却有彻底消失之虞。
“看来你也明白吧?”看着面如死灰的洛玘,李恪冷冷的笑了起来。“虽然这种事本王没有责任要对你解释,但是本王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王妃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属于本王的,没有任何人碰过她,也不会有除了本王之外的任何男人碰她,你明白了吗?”
“洛玘,洛玘并没有诬陷王妃的意思。”事到如今,洛玘只能硬着头皮辩解。俗话说捉奸捉双,更何况本来这件事就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仅凭一条染了血迹的锦帕就怀疑莫迟不贞,就像是李恪说的,也未免太过愚蠢了。
“哼……原本看在你呆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既然你意图污蔑王妃的名节,看来,这王府你也不必再继续呆下去了。”李恪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给洛玘下了最后的判决。
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听到李恪的这句话,洛玘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