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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宜快步走过去,挨着花婶子坐下,笑着说道:“怎么没闹!都跟我别扭一早上了,最后还是答应给他带个糖人回来,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留下看家来着。”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鸣,于是在座的大妈大婶们都开始说起自家的娃来。
“哎呦,二丫我跟你说呀,这娃子不能太宠!打他一顿就消停了,我家那个伟哥上次就被他爹狠狠修理了一顿,这次敢都不敢再提要跟我一块了。”村头卖豆腐的王家嫂子开始传授育儿经,一副按我说的做准没错的样子。
伟哥啊,刘佳宜面色诡异,她是不是应该庆幸现在没在喝水?!
“二丫这次又绣了多少荷包啊?我听说最近绣楼的收价又涨了!这回能多赚上不少吧?”周大婶家也有两个姑娘,不过都生得三大五粗,那大手握菜刀可以,捏绣花针却是完全不在行。每次看到刘二丫卖绣活,她都会这么酸不溜地说上两句,也并无什么恶意。
刘二丫低头装害羞,也不说话,反正她以前多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不一会儿又都陷入了新的话题讨论中。
牛车可没什么防震系统,刘佳宜被颠地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挨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来到镇上。
☆、赶集
这时的天色已经大亮,全叔在镇子前人流比较稀少的地方把牛车靠边停好,冲有些兴奋的大伙喊道:“未时回村,我就在街口等着,千万不要误了时辰!”
众人连忙保证,然后不到一会儿便各自散去。
刚进镇子的道路两旁是一溜的早点摊子和茶摊,零零散散地坐着些乡下赶集的在此歇脚。花婶子拉着刘佳宜熟稔地往其中一家走去,“两碗豆脑,两个烧饼!”
两人捡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卸下肩上的背筐。因为天色还早,小食摊上人很少,豆脑很快便端了上来。刘佳宜定眼一看,是咸味的,中国人一贯喜欢早上吃咸口,只见灰白的粗瓷碗里装了满满一碗白嫩香滑的豆腐脑,上面还盖了层厚厚的卤子,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十足。
花婶子拿起勺子细细地搅着,示意刘佳宜跟着做,“这豆脑听说也是沈纭琪那丫头弄出来的,不知那丫头哪来这么多新奇的点子。”说着就朝摊子上正忙碌的一位大婶努努嘴,“这人好像是上溪村纭琪本家的一个堂婶,跟她讨了方子,这才摆了个小食摊。听说还真没少挣。
我这一把年纪的,也不怎么稀罕这些新鲜吃食,还是上次带着花妮赶集,她吵着要吃,才尝了回,没想到味道还真不错,软软嫩嫩的,你尝尝看。”
刘佳宜也没客气,就着烧饼呼哧呼哧吃了起来,早上出门太早,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一碗豆脑两文钱,烧饼一文一个,虽然不是什么精贵东西,花婶子也一直说是请客,但刘佳宜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想着哪天有钱了怎么也要还了这份人情才行,人情债真不是好欠的,心里压力很大啊!
临山镇的绣楼有好几家,除了最大的锦绣阁有自己的绣坊绣娘,其他几家一般都会收购外面的绣品。花婶子带着刘佳宜去的这家也是刘母以前的合作伙伴织女坊。
织女坊有两层,下面一层都是些中低档商品。现在刘佳宜对刺绣多少有了些了解,眼界自然也就高了不少,这些在现代看来精美的绣制品,在她的眼中只能算一般。
“这不是花大婶么,您都好久没来咯!这回的荷包应该不少吧?”一个笑嘻嘻的店小二一看到两人便迎了上来。
“哪呢!这段时间都忙着收谷子去了,还是老样子。小二哥你给看看,算个价。”花婶子说着便从背筐里掏出一个布包,解开后露出里面的十多个荷包。
店小二麻利地点了点荷包的数量,“一共十五个,八个都是绸缎面,绣工中等,按老规矩,二十五文一个,剩下七个低等的,十文一个,总共就是二百七十文。”说完又麻溜地从钱柜里拿了两小串一百文的和零散的七十枚铜钱出来。
花婶子却没有去接,对着店小二问道:“小二哥,我可是早就听说你家绣品的收价涨了,怎么这次还是这个价呢,你确定没错?”
店小二马上苦着张脸,“您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得,看您常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他左右看看没人,这才接着小声说道:“上次东家来查账,说是低等的涨一文,中等的涨两文,这高等的就涨三文,那天来的就都是按这个价收的,可是东家哪能天天在这看着呀,”说着便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后院,声音压得更低了,“掌柜的说还按原来的价!”
刘佳宜不由感慨,还真是无商不奸!
花婶子冷哼一声,“不会是你小子自己想多捞点,欺上瞒下吧?”
店小二神情猛地一僵,却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无辜的苦瓜脸,连连告饶,“哎呦,婶子耶,我就是个打杂的,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这种缺德的事哪敢去做啊!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打出去啊!”
花婶子脸色稍稍缓和,刘佳宜却上前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朝店小二的脸上看去,只见对方虽然看起来面色无常,那额头上却是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现在九月将近过半,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而且这才刚刚早上,出这么多汗,只怕是心虚吧!
花婶子冷哼一声,不再犹豫,伸手把柜台上的荷包连着布包一起划拉进了背筐,丢下犹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店小二独自发愣,拉着刘佳宜头也不回地出了绣楼。
“婶子,咱就这么走啦?!”刘佳宜觉得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她们不是应该软硬兼施,小小的威胁一下,然后再拿个不错的收购价么?虽然她也很讨厌这个店小二,但是织女坊毕竟是她们长期合作的绣楼,还有商量的余地。而贸贸然重新寻找其他不熟悉的绣楼合作,人家的货源基本固定,且不说会不会收,就是收了,价格上很可能也会压制的比较厉害。
快步走了一段距离,花婶子才渐渐慢下脚步,冲刘佳宜眨眨眼,笑道:“这镇上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收绣活!我不是跟你娘学过一段时间么,上次南街的柳记不知怎得听说了,他们掌柜的就说要是我卖到她那,每个荷包都额外加三文。可我一直是卖给织女坊的,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是咱也不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我就回了他们。谁成想有今天这事,不过也好,卖给柳记还多赚些呢!”
刘佳宜面露惊讶,“每个荷包涨三文?”她的心里更是不能平静,柳记既然是为了自己那个便宜老娘才收花婶子的荷包,那她肯定是有什么值得柳记惦记的地方,刘佳宜心中一跳,难道是什么独门绣技针法?
花婶子像是看出她的顾虑,轻轻拍了下她挽在自己臂弯的手背,说道:“放心,我跟你娘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听她说过,也从没见她用过什么特殊的技艺和针法。再说,就算有也不会传个我这个外人啊,那柳记这回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刘佳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刘二丫的许多记忆都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才会自动闪现,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刘母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祖传的手艺,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回忆一下了。
看着快要走到柳记的时候,刘佳宜停了下来,翻出背筐里的一个小布包,朝花婶子递了过去,“婶子,我也带了几个荷包,你帮我一起卖了吧!我就不进去了。”
她还是有些疑虑,这个柳记的动机很是可疑,自己在没有摸清敌情之前还是谨慎些为好,要是不下心让他们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花婶子想也没想便点头同意了,“那你就在门口等着我,千万别走远咯!放心,你婶子我也不是多嘴的人,不会多说话!”
刘佳宜朝花婶子感激地笑笑,谁说乡下人智商不高了!
花婶子进了柳记之后,刘佳宜无聊之下便开始四处乱看起来。南街属于镇上比较平民一些的地方,这时街道上开始渐渐上人了,路边的空地上也摆满了各种摊子,卖菜的,卖篓筐的,卖山货的,还有卖自己打的野鸡兔子和鱼的,刘佳宜听着各种吆喝声,觉得既新鲜又好玩。
沿街的铺子也开了门,对面一排多是些杂货铺、供人歇脚的茶肆和卖吃食的小铺,看起来比较高档的也只有柳记斜对面的那家两层酒楼。刘佳宜再往绣楼这边望去,前面有家布店,一会儿可以在这买匹棉布,自己个小弟都要做件衣服了。
就在她天马行空地想些杂七杂八的时候,一道高亢的惊呼声几乎传遍了整条南街,“真的?!”
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