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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仔细看了看那女孩儿,也弯下身给她把了脉,对那妇人道:“张婶,你女儿得的不是泄痢,你看她身上有些不明显的疹点,可见待会儿肯定会疹子外发!李姑娘,她诊的没错!”
这时,常笑开好了房子,白蓉接过来,一看,神色有些吃惊!
那妇人看她脸色不对,忙不迭问道:“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蓉摇头,将方子递给白花嫂道:“这方子没问题,你拿去煎药吧!”
闻言,白花嫂总算安了心,拿着药方匆匆出去抓药了!神医谷除了栽种粮食,还培植药草,大部分送往神医庄,各户人家都会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一般的药材,私家小仓库里就能凑齐!而神医庄用不完的,也会统一往外出售,以给大伙儿换取生活必需品!因为去年闹了旱灾,粮食不够,故而有时候需要从外采买!
周围人窃窃私语。
“原来这个外来姑娘真的会治病啊?”
“那可不,连大小姐都说没问题了,肯定行的!”
“可不一定,具体如何,等治好了才知道呢!”
话虽如此,众人看向常笑的眼神,总算不像防贼似地了!
白蓉就悄悄问常笑,“李姑娘,你怎么知道孩子没大碍的?”
常笑便道:“疹子外发,毒气外透,不至于内闭,正气有恢复之机,自然无性命之危。再用药扶住,让毒邪都泄出来,病自然就好了!”
白蓉就笑,眼里绽放着一抹异彩,“李姑娘,你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呢,你学的这些,跟我从哥哥哪儿学的,差不了多少!哥哥要是看到你写的方子,一定会很吃惊的,说不定,还真愿意帮你了呢!”
“白姑娘可出此言?”
白蓉摇摇头,难得卖起了关子,“哥哥要是见你,你自然就知道了!”
常笑微笑,眼里却若有所思!
那妇人按照药方给孩子吃了药,第二天,孩子便开始发疹,第三天,孩子就活泼乱跳了!这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外来的年轻姑娘是个治病的能手,对她,还真是客气不少,在路上碰见也会有人跟她打招呼了!
但是,让常笑郁闷的是,白蔹一人没有动静。
而柳玉熙,顶多还有四日,就要再次施针,那时,自己必须出谷,若到时候还没能请动白蔹,这次求医只怕要失败了!而玉熙,极有可能会死在回京的路上!对此,常笑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因为,李铮自那天后,一直没能来看过她,而白蓉,那天把房子带回去,也没再来!让常笑猜测,白蓉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白蔹关起来了!
神医庄她闯不进去,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或者在等的过程中创造让白蔹侧目的价值!
常笑在神医谷的第二个病患,仍旧是村子里的一个小孩子!因着上次,常笑治好了白花嫂的女儿,这家就住在白花嫂的隔壁,儿子不对劲儿了,便来请常笑!
常笑一见孩子,在床上抽搐,便知道这孩子得的是“抽风病!”
常笑便开了一方:黄土汤!
所谓黄土汤,也叫灶心土,伏龙肝,是乡下人用的土灶,炉膛里的灶底被火反复烧的砌炉灶用的黄土、撬下来,捣碎,熬水,再用此水煎熬剩下的几味药。
那家的当家男人也懂得几分药理,一般的小病能治,只是遇到疑难杂症,便束手无策!听常笑开了这样的方子,不禁反问道:“李姑娘,据我所知,这黄土汤一般用于脾气虚汗所致的便血之症,跟抽风有何关联?”
到底是自家亲子,他不敢轻易冒险,非得让她说出个医理,才能服人!
常笑不慌不忙道:“正所谓以土胜水,木得其平,则风自止,这是五行诊病之道!抽搐是由于体内邪风所致,我用补土之法抑制水湿的泛滥,使得水液正常,依靠水所生出的木气,也就正常了,抽搐自然就会停止!”
闻言,当家男子经不住拍手叫好,这番见地,尤其是寻常人能说的出来的!
屋外的窗子口,站了两个人影,一个身穿杏黄衣裳,头戴玉带,生的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正是李铮!
另一人一袭简约的白衣,同色缎带束发,轮廓分明,眉目清冷,正是白蔹。
方才常笑和屋主所说的一切,都入了两人的耳!
此刻,李铮,低声问白蔹,“不进去看看?”
白蔹眉头一皱,转身往回走,神色莫名!
这家孩子病了,是他让这家屋主去请常笑的,就是为了试她一试!否则,神医谷的人这么排外,无人担保,他们还是不敢轻易信任常笑!有他这个谷主在外盯着,那屋主自然放心!
李铮挑眉,望了一眼里屋,转身随白蔹而去!
暗忖,这女人,倒真有几分本事,虽然白蔹并未表现出什么,心里,只怕也上了心了吧!
离常笑预期出谷的日子,还剩一天,常笑在屋子里坐立难安,终于按捺不住,准备主动去找白蔹,或者找李铮,让他代为求情!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任玉熙死去,就算为奴为婢,她也要求的白蔹出手!
谁知,才走出院子,就与赢么人来的白蓉打了个照面!
白蓉见着常笑,显得十分高兴,“李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哥要见你了!”
闻言,常笑又惊又喜,“真的吗?”
好事来的太快,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未露面的白蔹,居然主动要求见她?是同意了,还是遣她出谷?想到此,常笑的欣喜立马转成忐忑,终究还是跟着白蓉去了神医庄!
是福是祸,她总要去见白蔹的,务必求他出山!
一路上,常笑也向白蓉打听白蔹的意思,好做个准备,谁知,白蓉也一无所知,只是突然接到自家哥哥的命令,让她带常笑来神医庄!
白蓉将常笑带至一间厢房门口,便停住了脚步,握住常笑的手道:“哥哥就在里面,他只见你一个人,你要努力哦!”
闻言,常笑笑道:“白小姐,谢谢你!”
白蓉笑着摇头道:“我们是朋友嘛!别这么客气,你若真要谢我,以后,就不要叫我白姑娘,叫我蓉儿好了!”
常笑点点头,“那你也叫我笑笑吧!”
白蓉笑的灿烂极了,转而催促她道:“笑笑,你快进去吧,让哥哥等久了,也不太好!”
常笑点了头,便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排排林立着很多书架,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好闻的药香味,是能让人安心提神的那种!常笑瞥见最近的一排书架,最外围的几本书,看名字,都是医书,想必里头的,大多是此类书籍!心里倒对这个白蔹很是佩服,能收集这么多医术,又肯广开窑炉,广种药田,想必是真心热爱医术!只可惜自封于此,见死不救,白白浪费一身好本事!
白蔹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后面,光从侧面的窗户外打进来,使得他的周身都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配上他那身如雪的白衣,如玉一般的肌肤,清冷的眸子,倒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超然。
他本在看书,此刻,见常笑来了,不免从放下书本,抬头看向常笑,语气和他的眼色一样清冷,“请坐!”
“谢谢!”常笑礼貌地点头,捡了一张离他最近的位子坐下!
白蔹倏然开口,“你的医术不错!”
这句话不冷不热,常笑还真摸不准他是褒是贬,于是谦虚地回答,“常笑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在谷主面前班门弄斧!”
前车之鉴,常笑可不敢再出言不逊,即使心里再急再气,也要忍住这一口气!免得对方像上次一样二话不说就将她扔出去。
白蔹淡淡一声笑,嘴角上钩,脸上却实在说不上高兴,语气倏然就冷了,带着一股子锐利,“你上次给那家女儿开的方子,是谁教给你的,以土胜水,木得其平,则风自止,以黄土汤治抽风,又是谁教你的?”说罢,一双利目死死盯着常笑,让人无所遁形!
闻言,常笑莫名其妙之中,又觉得忐忑,只有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我爷爷教给我的!”
白蔹句句紧逼,“你爷爷姓何明谁,年方几何,现居何处?”
面对他查户口般的问题,常笑有些无语,不过,鉴于他严肃到可怕的脸色,常笑还是开口道:“我爷爷姓李名安,今年五十有六,现居京城,乃天青医馆的大夫!”
闻言,白蔹紧绷的神色陡然松懈,身子后靠,瘫坐在椅子上,一种力不从心地疲惫和失望!
此刻,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