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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事情,也可以了解到她是否可以帮上什么忙。虽然她明明连自己都要顾不上了。
“我今天去见阿雪了。”桃苒语气平静,语速不急不缓,顺便观察着花东洛的表情。脸上完全是一丁点儿波澜也没有,可是那微微动了动又缩回去的步子足以泄露出他的在意。
“她就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呆呆的十分失落,眼睛又红又肿。珠儿告诉我,阿雪两天没有进食,连水都没有喝过。原本那样好的一个人,变成那个样子,大约谁看了都会心疼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章雪那个样子,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忧虑,很简单也很快乐。”
“我一直觉得,她会就那么一直的快乐下去,可是却忘了她是大启郡主。不瞒花公公,桃苒亦不想嫁去月落,可是有些事情它本就是没有办法的。桃苒也曾抱有希望,可是如今却还是……只望阿雪以后不须如我一般,嫁给不爱之人。花公公的为人,桃苒是相信的,皇上也是心疼郡主的,公公跟着皇上这么多年,情分也是在的。如果公公愿意争取,和郡主之事,也并不是没有希望,公公为何连争取都不愿意?还是只是因为公公对郡主是全然无心的?”
桃苒说到这里的时候,花东洛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握紧,面上却渗出了一丝苦笑。
“姑娘与奴才说这些话,奴才实在惶恐。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如何能对郡主生出非分之想?只怕姑娘是误会了什么了。”
“桃苒记得,公公是皇上亲自挑选留在身边的人吧。”桃苒叹气,又道,“皇上若是怜惜公公,并未……倒也不是不可能的。阿雪若是将公公当做阉人,如何能生出那些想法来?”
花东洛欲再说什么,有人进来了殿内。这个时候能直接进来而没有宫人通报,要么是桃苒先前知会过不必通报,要么便是皇上了。皇上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过来了,那么来的人是……?
桃苒微讶的看着眼睛红红只盯着花东洛的章雪,迎上前几步,执过她的手:“阿雪怎么没有好好休息?”
章雪看了看桃苒,又低下头咬了咬嘴巴才低声回答道:“睡了一会儿便醒了,想来找姐姐就让珠儿扶我过来了。”
桃苒瞥了一眼花东洛,他并不看章雪,垂下头,又恢复了那副恭谨的模样。桃苒连叹气都不敢,只继续问着章雪一些饿不饿冷不冷之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章雪到底有没有听到刚刚她和花东洛的对话。按照章雪现在的样子,起码是听到了一点的吧?
章雪一一小声应答了桃苒的问题,可再没有如刚进来那般看过花东洛。直到桃苒再无可问的时候,章雪出乎意料的用依旧小小的声音说道:“姐姐,章雪从来没有把花花东洛当成阉人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
桃苒飞快的瞧了一眼花东洛,心里却是叹息章雪原来早就知道,只怕是早就对花东洛上了十二分心的。这事情定然不会是花东洛告诉的她的,但又显然花东洛知晓章雪亦是知道这事情的。
“我曾经问过皇上,这事儿是皇上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错,所以花公公的确只是看不上章雪而已。”
桃苒本就握着章雪的手,这会儿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凉的手在轻轻颤抖着。她们似乎都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又偏偏什么办法都没有。她是这样的能够体会章雪的心情。
花东洛很想抬起头来看着章雪,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即便她离他这样近,他也不可能抱一抱她,安慰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的。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阉人,什么都给不了章雪,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他的命运难道不就是为皇上办事,然后一辈子就这样在宫里了吗?
“郡主乃千金之躯,奴才不敢逾矩。”
章雪,你是郡主,我是奴才,这才该是你我的位置。紧握的拳头舒展了开来,花东洛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刺耳,很厌烦,很恶心。
“皇上吩咐奴才办的事情已经办妥,奴才也该回宣执殿了。桃苒姑娘,郡主,奴才告退。”
花东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碧雪殿出来的,也不明白那是什么心情,只感觉心脏似乎被什么撕咬着,鲜血淋漓,赤|裸|裸的疼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冰凉的碎雪落在脸上、身上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宣执殿,花东洛只觉得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他从章雪身边走过时,章雪看他的那一眼,那眼神里的是失望和受伤。
既然伤害怎样都避免不了,是不是趁早收手的好?若是多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只会更害怕分开吧。
木木的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雪,花东洛终于稍稍收起了心思。期间一刻,又想起章雪说过的是问皇上才知道的那事儿,可见皇上本就是知道一点什么的。
一瞬间,花东洛突然愣在那儿,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回来了?”
章御埋头于手中的奏章,并没有抬头看花东洛。
“是,皇上的吩咐已经办妥了。”
“你先前与朕说过的事情就按你的想法去办吧,朕无什么意见,你毕竟也是弱冠之年了。”
“谢皇上恩典。”
花东洛跪在地上伏□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却连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隐隐中有些颤抖。
这几日宫里一直在传着一件事情,说来该是一件喜事的,但是宫人们见当事之人并不见何喜意,连说些恭贺的话都有些没胆儿了。
宫里的太监虽说去了势,但都到底有些□未了,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慢慢的便因为寂寞而互相安慰,是以结为对食。这一次,便是花总管与宫里的一名年轻的宫女……
说起来倒是有不少宫女艳羡那名被花总管看中的宫女。花总管年纪轻轻就升到了总管之位不说,又深受皇上的重用,这次结对食也有好些赏赐,还允了他摆酒席,这可是其他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说是摆酒席,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住的院子里与太监们一起摆两桌吃吃喝喝就罢了,到底也不能真的怎么大肆铺张。尽管是这样,太监们见这一晚花总管今晚喝酒爽快得很,纷纷开始说些恭贺的话敬起酒来。
民间虽有闹洞房的婚俗,可这些太监都并不敢对花东洛做这些事儿。因为那酒敬到后来,谁都明白了花总管心情并不好,这后宫里当值的,谁能没点儿眼力见呢?
醉醺醺在太监们哄笑声里,花东洛推开了房门。一个眼神递过去,外面的太监立刻都散了。踏入房间的一刻,他才觉得错得离谱,何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是要欺骗谁?那红盖头,到底该给人掀了吧。
摇摇摆摆的走到了床榻上端坐着的那个人面前,花东洛定了定身形,伸手去掀那盖头。其实他连这个人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只是有点儿印象罢了。反正不会是那个人,那么是谁其实都是一样,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这么想着,花东洛又觉得有些烦躁,伸去掀盖头的手又收了回来。这么一收手,脑子感觉清醒了几分,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床榻上的人身形有些熟悉,哪怕此刻没有看着脸,哪怕她穿着的是一身大红色的喜帕,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偏偏是十分清晰。
“章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酒意,花东洛感觉自己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句话说出口的。若是平时,他敢这样对章雪说话么?
话音落下,床榻上的人霍然起身,一把掀去了红色的盖头。她的这么一个动作,花东洛的酒意立刻全部醒了。不因为其他,只因为此刻凤冠霞帔之人,果然是章雪!
“我在这儿怎么了!”章雪愤愤的涨红了一张脸看着花东洛,眼睛瞬间又变成了红红的。
“郡主不该在这个地方的,奴才送郡主回去。”
“花东洛,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不愿意娶我?连皇上都没有说过不可以,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吗?你竟然还能够狠心到去娶别人!”
“郡主的话,奴才不明白,奴才现在便送郡主回寝殿。”
两三下的功夫,花东洛已经将红色的袍子脱下,露出了里面的太监服,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怎么抖着手做完这样一个举动的。
“花东洛,你别和我说那样的话,你别那样和我说话,好不好?”
章雪近乎恳求说着,想往前一步离花东洛近一点,他却已然退走了几步。此刻的他们,似乎就是这般,她进,他退,而他退的只会比她进的更多,一点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