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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个时候门外的丫鬟进来通报说乔医正叫她回去,锦卿赶紧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马车上,乔适感叹道:“晋王此人,温润有才,行事低调,不显山露水,可真是可惜了。”
乔峥却笑道:“二叔为何这么说?”
乔适愣了下,恨铁不成钢的弹了下侄子的脑门,“你除了读医书能不能在朝政方面用点心思!秦王和齐王风头那么盛,哪里会有晋王的机会?”又喟然叹道:“若是秦王胜了,郑家可就要压倒乔家咯!”
被乔适这么一骂,乔峥不怒不恼,依旧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二叔想太多了,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怎么就知道结果?我们做大夫的,安心诊病就是了。”
乔适哼道:“皇上的意思明摆的很,不好干得罪人的活,像是监工修理河堤,都交给晋王,出风头功劳大的面子活都给了秦王和齐王,傻子也看得出来皇上的圣心所在。”
“圣心哪里是我们能预测的?做皇帝哪能只干面子活?别人都以为是皇上偏心,可也说不定是皇上想历练下晋王殿下。”乔峥温言道。
锦卿看着这叔侄俩争吵,心里却不平静了,她进宫见过皇上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君心难测,乔峥虽然憨直,可他向来看的通透,这皇上想传位给哪个皇子,哪里是他们能预测的到的。那些自以为站对了队伍的人,说不定大殿上那个喜怒不定的皇上正在暗中看他们这些跳梁小丑的丑态。
第92章赴宴
临近年关,京城里年味渐渐浓了起来,街上的商铺门口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街头巷尾也能时不时听到鞭炮响,袁府也开始准备起了年货。
太医院的工作不如之前那么忙了,锦卿下午若是没了事情,便呆在太医院看书,或者去清和堂看看情况,每次都能瞧见小姑娘江杏脸蛋红扑扑的赖在丁临河身边,而丁临河还是一副臭脸,锦卿忍不住直摇头叹息,这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这天晚上,锦卿刚和锦知进了房间,就看到袁锦卿面色不善的坐在她的屋子里,见她和锦知进门,哼了一声,扯着帕子不情不愿的说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李大人家里,李小姐设了冬宴。”
本来见袁锦绣这么大不咧咧的坐在她的房间里,锦卿心里就不痛快,刚要开口撵人,却听袁锦绣这么一说,锦卿顿时诧异了,还未来得及拒绝,袁锦绣就抢先说道:“你可别以为是我想带你去,是爹知道我要去非得让我带着你的!”
锦卿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她和袁锦绣两看相生厌,何必硬凑一起,然而转念一想,明日恰逢袁应全沐修,若是自己不去,势必要和他撞上,到时候免不了又起冲突,平白让魏氏和秦姨娘看笑话。
“我知道了,明日我跟你一起去便是了。”锦卿好脾气的说道。
锦知看不惯袁锦绣那副嚣张的德行,早回自己房间里了,剩下袁锦绣和锦卿两个人在房里。
袁锦绣看着锦卿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心里就来气,站起身来就要走。锦卿漫不经心的朝她挥了挥手,“姐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但要来亲自邀请她,还要带她一起去赴宴,她倒好,还活像自己受委屈了似的!袁锦绣越想越生气,就这么走了又实在不甘心,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前两日魏氏跟她闲聊起来时说过的话。
袁锦绣回身走到了锦卿面前,抬高下巴得意的说道:“你以为爹很疼你吗?”
锦卿不可置否的看着袁锦绣,只觉得这姑娘脑袋被门夹的不轻。看着是个聪明的,实际上脑子里全是稻草,也无怪乎这些年来母女两人一直被秦姨娘压着,秦姨娘弱就弱在只有一个残废儿子,若是锦和同锦知一样健康。魏氏和袁锦绣早被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看锦卿不动声色,袁锦绣心里有些发急,连珠炮似的说道:“其实爹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锦卿皱着眉头。有些好笑,“这是你娘叫你过来跟我说的?”
袁锦绣彻底急了,跳脚道:“少胡说八道诬赖我娘!你除了会平白诬赖人外你还会干什么?”
锦卿双手一叉腰,果真是不能给袁锦绣好脸色看。没说两句话又开始撒泼了,比谁嗓门大啊?她也不是任人骂不还口的。
“我怎么诬赖你娘了?是谁不给我和锦知准备冬衣的?是谁在生活上苛待了我们姐弟的?啊?我哪点冤枉你娘了?走。到爹那里评评理去!”锦卿一手叉腰一手点着袁锦绣的胸口,回敬了过去。
见锦卿又要重提冬衣的事情,袁锦绣连忙转口道:“别动不动就提爹,吓唬谁啊?我实话告诉你,你原来出生的时候根本不叫锦卿,当时婆子抱了你到爹面前要爹给你取名字,爹讨厌你和你娘讨厌的要命,根本不想给你取名字,后来看包着你的那块布是青色的,就取名叫锦青了!后来你娘觉得不好听。才改叫现在这个卿的。”
锦卿微微有些诧异,真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一番来历,看着袁锦绣得意洋洋的样子。锦卿不由得有些好笑,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她了?她又不是嗷嗷叫着吵着要父亲疼爱的小女孩!
“你也别太难过了。只要你听话,爹会照顾好你的!”袁锦绣又“好心”的劝慰了锦卿一句。
锦卿实在无力争辩,袁锦绣的思维和她不在一个世界里,算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三言两语打发了袁锦绣后,锦卿便去了锦知房间里,跟他说了明日她要去赴宴,要他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回家,还找了门房的小厮,让他明日去太医院给自己请了个假。
第二天上午,锦卿穿上了今年新做的冬衣,素白的暗花缎面袍子,撒花百褶裙子,镶缀着翠绿玉石的腰带,戴上了吴夫人给她的翠玉镯子,书娟又给锦卿用心梳了个漂亮的发髻。
锦卿端详着铜镜中暗黄模糊的倒影,听着背后书娟不住的夸赞,不禁笑道:“真有那么好看吗?”
书娟连连点头,“当然了,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姐你平时总是不打扮,好相貌都埋没了,这么一打扮起来,大小姐都赶不上!”
锦卿低低笑出声来,她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知道,也就是清秀那个级别的,又整日里在外跑来跑去,也不重视打扮,怎么可能比的上袁锦绣。
袁应全对袁锦绣那可是没的说,绝对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的,就算是袁锦绣相貌底子不够好,可这么多年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能把袁锦绣雕琢成一个精致的千金小姐,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底蕴,和她有些格格不入,这也是袁锦绣如此排斥锦卿的原因之一。
锦卿梳妆完毕后,袁锦绣身边丫鬟来催促了,说是大小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二小姐了。
锦卿慢悠悠的走过去时,袁锦绣正不耐烦的等在那里,今天袁锦绣打扮的格外用心,妆容精致,一身行头都是锦卿没见过的,估计不是新做的就是压箱底的宝贝,身上穿的湖绿色披风的帽子上镶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在院子门口的穿堂风下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显得白皙又娇小。
在锦卿打量袁锦绣的同时,袁锦绣也在打量着锦卿,虽然锦卿今日的打扮让她眼前一亮,可在袁锦绣眼里,是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的,那股在司州时骄傲和自信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袁锦卿会医术又如何?做了太医又如何?自己娘亲说的对,女孩子到底是要嫁人的,自己嫁一个高门大户出身的、前途一片大好的相公,到时候袁锦卿只有羡慕自己的份,叶二公子长的是不错,可到底叶家大房败落了,有什么好值得她争抢的!
想到这里,袁锦绣心里一高兴,看着不如她的锦卿也连带着顺眼了不少,抬起下巴指了指等在院子外面的马车,说道:“上车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雪后的冬天格外的阴冷,路上不少积雪融化了,马车在泥泞的路上行驶着,颇有些颠簸,走了有两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袁锦绣的丫鬟在李府的门口向门房递了帖子,马车就直接从李府的侧门里驶了进去,直接在李府后院停下了。
袁锦绣带着锦卿在领路丫鬟的带领下进了花厅,一股温热的暖气铺面迎来,缓解了锦卿被冻的有些发麻的手指。
花厅里已经坐了两桌人,看样子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袁锦绣眼珠子一转,对锦卿吩咐道:“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进里面去和李小姐说说话,等会开席了我会叫你的。”
锦卿点点头,自己在角落里寻了个靠近火盆的位置坐了下来,打量着这个有里外两个套间的花厅,感叹着这李府的主人不知道是什么官员,光这个花厅都比袁家的正屋大。
花厅里每隔几步便摆放了一个盖着镂空铁盖子的炭火盆子,烧的整个花厅温暖如春,看样子还是最贵的银丝碳,虽然炭火旺盛,可一点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