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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卿咧嘴龇牙笑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吴兴你来砸!”她还要找孟钧算账。
孟保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不敢砸?还好意思说我。”
锦卿觉得有点不对劲,话题好像转到了其他方向,偏离了原来的目的。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谁去砸吴兴的.吴兴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管孟钧……”
孟保双眼悲愤的看着锦卿,无声的指责,黑心肠的女魔头!
锦卿还想反击,这时头顶的窗台被摇开了,孟钧探身下来,诧异的说道:“卿卿.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进屋?”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快讲来看看,吴兴受伤了。”
“啊?”吴兴受伤了?莫非是刚汁太激烈了…… 锦卿的思维持续的往不和谐的方向一路欢快的蹦跶着,哎呀,发愁了,她不太擅长男科和肛肠科啊!
本着热闹错看过一个就遗憾一个的想法,锦卿立刻从窗台下站起身来,连忙往屋里走,推开门,就看到吴兴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浑身穿戴的整整齐齐,头上还戴着顶帽子。
看到锦卿进来,吴兴甚至还好心情的冲锦卿笑了笑,眨了眨他的桃花眼。
这哪里是受伤了,要受伤也是脑袋受伤,伤感了个神经病!锦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孟钧无奈,这家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上前去一把掀起了吴兴的帽子,锦卿立刻就看到,吴兴的前脑门上一道口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搁吴兴这么个风流公子头上,分外的滑稽。
还真受伤了,锦卿有些惊讶,还真是脑袋受伤了!
锦卿十分想做出一个关切同情的表情,奈何实在难度太大,嘴角无法抑制的向上扬着,哈哈,她很笑,真是老天有眼啊!
锦卿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
“你在笑什么?”吴兴脸黑了。
“哈哈!”锦卿干脆笑出声来了,“我只是,看哥哥哥没有危险,担心消除了,高兴罢了。”
哎呦,怎么办,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孟钧也悄悄转过身去,笑了起来一回头指着桌边的布条和帕子说道:“他戴着帽子急慌慌的跑讲来要我救他,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又不能让人知道。我找了你弄出来的酒精,想给他擦擦伤口,这大少爷又一直喊疼,我是没招了。”
想起吴兴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惊慌失措的样子,孟钧忍不住一阵大笑,这小子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锦卿笑的肚子疼,坐在椅子上直不起腰,吴兴脸黑的如锅底一般,这对犬男女,男的坏女的奸,简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凑在一起也好,省的去祸害了别人。
笑到没劲了,锦卿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巴拉开吴兴的头发看了看他的“伤势”,不过是破了头皮,流了点血,这会上血已经有凝固的趋势了。等血完全凝固了,再涂上点酒精消毒,保证好了之后连疤都不会留下来。
听说不会留疤,吴兴这才放下心来,袁锦卿虽然人奸诈狡猾,但牵扯到医术上,还是靠谱的。
“说吧,怎么弄的?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孟钧笑够了,问道,放眼整个京城,敢动吴家这个儿子的人,可是不多。
“没谁,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树上了。”吴兴会含糊糊的说道,早知道会被这对犬男女嘲笑这么久,他怎么都不会来找孟钧的,随便在街上找家医馆,人家也不见得认识他啊!
既然吴兴不愿意说,也由着他失了, 反正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等吴兴走了之后,孟瑶瑶脸色难看的进来了,拉着锦卿的袖子,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到了,抽抽噎噎的说道:“姐姐,我砸烂了吴大人的头,怎么办啊?”
锦卿同一天内被惊讶到了两次,孟钧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是你把他的头砸烂的?”
孟瑶瑶点点头,脸上还淌着泪,“他非要带我出去玩,我不想去,听书娟姐姐说他不是好人,还带孟大哥出去喝花酒…… 我不去,他非拉着我走,我一急就拿着树枝敲了他的头。谁知道敲下去就流血?……”小美人又呜呜哭了起来。
“然后呢?”锦卿给瑶瑶擦了嚓眼泪,问道。
瑶瑶抽噎了两下,说道:“他捂着头看流血了,脸色惨白惨白的,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自己就跑了,可我害怕,他不会死掉吧?”
原来是这样,孟钧牙痒了,这小子对瑶瑶动手动脚在先,瑶瑶当时怎么不砸死他!
锦卿眉开眼笑,“放心,他就是一个祸害,死不了!”
太给力了!下午就带瑶瑶去逛街给她做新衣服买首饰,好好嘉奖一番!
第244章 卖人
天气已经入了冬,这几日早晨起来格外的冷,地上和房檐瓦都结了霜,一哈气就能看见哈出来的白雾,院子里原本枝叶繁盛的树都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锦卿坐在房间里,翻看着几张皮子,这些还是孟钧在西北驻守的部下派人送来的,都是秋天新打下来的动物皮子,刚硝制好就送过来了。
“这块不错,可以给锦知做个皮袄子。”锦卿抖了抖一张白狐皮笑道。
雷嬷嬷摸了摸皮子上的毛,赞叹道:“这皮子可真是好,摸起来油光水滑的。
锦卿笑着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微微叹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都两个月了,小日子又来了,看来还是没怀上,孟钧嘴上说是不着急,可锦卿知道他心里是很期盼着孩子的。
这时房屋门被叩响了,宋嫂子在门口说道:“夫人,您这会可有空?”
锦卿连忙说道:“没事,你进来吧。”
宋嫂子带着宋时进来了,宋时看着锦卿一脸的为难,还是说道:“夫人,这事有点大,小人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请您看看再说。”说着,递上来一厚沓子纸。
宋时是个稳重的人,他这么说定不是什么好事。
锦卿接过纸,翻了两张,顿时气的两眼发黑,草草的把剩下的翻了一遍,全都是孟老爷子写下来的欠条,有酒楼的,有妓院的,有赌坊的,还有高利贷的,统统都是签了名按了手印的,想赖估计都赖不掉,零零总总算下来,将近有一千两!
“这怎么回事?”锦卿皱眉问道。
宋时答道:“外面来了一群要债的,说孟老爷子欠了他们的钱,写了欠条,要他们来将军府要钱,还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小的怕他们在门口闹起来难看,就让他们先在院子里等。”
锦卿揉了揉眉心,又重新翻了一遍欠条,孟老爷子倒是潇洒,到处挥霍,完事了写张欠条,只管叫人来将军府要账,人人都知道他是将军的亲爹,有将军府这面大旗迎风不倒,还愁自己的银子会落空吗?只怕是争着抢着让他来玩来写欠条吧!
“他这才回去几天啊,怎么这么多?”锦卿叹气道。
宋时小声说道:“听那些来要账的人说,不光是孟老爷子一个人的花费,大少爷从西北回来,老爷子说他受惊了,天天带他出去吃喝玩乐压惊,两个人花费了这么多。”
锦卿冷笑了起来,孟老爷子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服软了?以为这样他们就害怕了,乖乖的给他银子让他出去花天酒地?还带上孟锋,就是为了给他们下马威的吧!
“夫人,您那些人怎么打发?”宋时问道,来要账的都是地痞无赖,他们可不会有什么道理讲,不见银子不走人,实在把他们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锦卿叫来了书娟,“去账房支一千两银子先把这些账单理清了。”又对宋时说道:“记得跟这些人去他们店里,问老板要收据,别被这些人糊弄了。”
宋时应声和书娟一起下去了。
雷嬷嬷气的手都抖了,怒气难平,“夫人,这当爹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将军怎么也是他的亲儿子,为了要钱都能戳儿子的心窝子,就是畜生也干不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来!”
锦卿长长的呼吸了几次,才按捺下心中的愤怒,拿了她的银子,她比谁都肉痛,然而此时孟钧还没回来,她一个儿媳妇去找公爹算账,说出去也站不住脚。
“他可是爱儿子爱的紧!”锦卿冷笑,“连嫖都要带着儿子一起去嫖,真是父子连心啊!”
孟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锦卿坐在房里等着他,看到锦卿,孟钧先笑了起来,“卿卿,干什么呢?坐着不动。”
锦卿回过神来,等他走到跟前,把那叠厚厚的账单递给了孟钧,说道:“你看看吧,老爷子和孟锋干的好事。”
孟钧翻看了下,勃然大怒,“这老不死的混账东西,简直欺人太甚!你替他们把债还了?”
锦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