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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刚要回话,之桃走进来,“娘娘,打探清楚了。”
“说吧。”示意紫竹到外间守着。
“此届春闱的探花是原翰林院编撰的儿子,沈世培,榜眼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海文新,至于这状元么……娘娘你也认得,娘娘不妨猜猜。”之桃说到这里,大胆地卖起了关子。
“我认得?”倪越喃喃道,她认得的人不多,要说有状元之姿的,脑中浮现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清澈明媚色泽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中散发着文雅秀气,是他,“楚故。”
“娘娘聪慧,的确是楚公子。女婢听说楚公子的文章皇上赞不绝口,翰林院院士看了说自己老了,如今京城真是新人辈出。”之桃虽然一直是跟在夏夫人身边,但出府办事儿是见过楚故,又知道她家小姐与楚公子交好,尽管夫人不许,但这也是事实,再说,楚公子么,的确是风采翩翩。
“既然春闱结束,三鼎甲以出,按公仪王朝的祖制,不久会有皇宫大宴,在宫宴上封赏三鼎甲。”
“宫宴?”之桃问,“娘娘,这宫宴都有哪些人参加,娘娘是否会出席?”如果出席,她也好提前和紫竹准备相关事宜。
“既然是宫宴,后宫嫔妃自然也是要参加的,至于是哪些人去么?皇后执掌六宫自然是由她来决定。届时,王公大臣都会参加,甚至贵族女眷也会入席。”倪越穿来这里差不多快两年,以前在夏府的日子里,早就把公仪王朝的各种活动仪式牢记在脑子里。
“娘娘,皇后会让娘娘参加么?”
能参加的得在后宫有一席之位,否则皇后根本不会搭理你,至于她会怎么安排么,还真不好说,手指触上衣袖上金丝编就的纹路,倪越淡淡地说:“说知道呢?”看到窗外天色暗淡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已经过去,“今日,哪里掌灯。”
之桃回答说;“皇上今日歇在紫宸殿,没有翻牌。”
又是一天没有翻牌,公仪绯倒要把那些尚未侍寝的嫔妃的心给寒透了。
天黑了,倪越无事可做只得拆下一头的发饰,准备就寝,之桃在拿来洗脸盆,绞好毛巾给倪越擦脸,紫竹进来把床铺整齐。
倪越解下外衣听到外面一连串整齐的步伐声,皱眉问:“出了什么事儿,之桃,你去看看。”
“是,娘娘。”之桃应声走出内室,经过外室,看到一群内侍卫靠近晴水楼。
晴水楼的掌事太监,伸出双手和其他几个小太监在拦人。
掌事太监路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说道:“淑仪娘娘已经休息了,你们不能进入晴水楼。”
带头侍卫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带着侍卫一步不停直到外室门前。
之桃等在门外,拉起声线,提着嗓子,大声一喝:“站住,刘侍卫,这里是晴水楼,岂容你胡来。”
刘侍卫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丝毫没有畏惧之桃那一喝:“属下乃是奉命行事,姑娘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奉命行事?。”之桃厉声问,“你好大的胆子,敢带侍卫来这里,你凭什么搜查这里?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敢来晴水楼肆意妄为?”
刘侍卫没有想到晴水楼的丫头居然这么厉害,企图拦住他,当即搬出皇后,“属下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
“皇后?”之桃顿时一惊,皇后派来的人,那她怎么阻止。
“哦?原来是皇后派来的。”披上外衣的倪越已经来到了外室,她站在之桃的面前,紫竹与之桃并肩而战,两人都在倪越的身后,倪越斩钉截铁地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宫中发生了何事?皇后为什么派你来查询?皇后派你巡查是让你来搜我这晴水楼么?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后宫宫规里可没有侍卫可以无凭无据搜嫔妃寝室的,你们这样做完全是藐视宫规。皇后派你们办事,自然是信任你们,但你们不要借着皇后的名义做出触犯宫规的事情,否则,我若是告到皇上那里,皇后也保不了你们。”
刘侍卫一听,发现自己的确是过分了些,连忙半跪在地上,说:“后宫潜入刺客,皇后娘娘派人搜查刺客,钟粹宫附近有被打伤的刺客,属下猜测,刺客想必是躲进了钟粹宫,特地前来查探,确保小主娘娘的安全。”
刺客?什么情况,大内守卫森严,怎么会让刺客轻易地进来?倪越有些担心,但还是果断地说:
“既然你也说了是在钟粹宫附近,钟粹宫如此之大,你怎么能确定偏偏是在我这儿?再加上你只是猜测而已。我可以告诉你,晴水楼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刘侍卫还是弄清楚了再来吧!”
刘侍卫听倪越的一番话,心中忐忑,的确他也不能确定,她面前的这位娘娘说话字字句句恰中要害,正思忖着,一位手下,赶过来,慌张地说道:“下属在怡兰轩闻到了血气。”
这句话让他更是震惊,连忙向倪越赔罪:“属下失策,惊扰了娘娘,属下告退。”话毕带领着人跑向怡兰轩。
望着远去的人,之桃不甘心,一脸愤恨道:“娘娘,他们太过分了,惊了您休息,竟然就这么走了。”
“刘侍卫啊~~”倪越长长地拖着尾音,似乎略有所思,随后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轻笑着说,“皇后的人,你说他敢不敢狂。”
“娘娘,出了刺客,会不会……”晴水楼只有几个太监宫女,她和之桃不会武功,万一刺客来这里,怎么办?
倪越知道紫竹之担心她的安全,安慰道:“从刘侍卫的说辞上,这个刺客进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能潜入宫里,说明身手不差,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会赶在刘侍卫之后,肯定在这之前就把我们解决掉了。”
“可是,他们说,怡兰轩的方向发现了血迹,那么……。”之桃还是不放心。
“走,我们去看看。”怡兰轩现在应该被侍卫包围了吧,不敢有没有刺客,不知道何芯贞怎么处理。
“哎呀,这种时候,娘娘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之桃想要阻拦。
“是啊是啊。”紫竹也跟着映衬。
倪越似乎不把两个人的担忧放在心上,轻笑着说,“你们连个要是胆儿小,那就不要跟过去。”
听倪越要撇下自己,两个忠心的丫头连忙说,“女婢随娘娘去。”
倪越赶到怡兰轩的时候,一群侍卫向别的方向敢去,留下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何芯贞。
衣袖划开了长长的一截,红彤彤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血迹粘在衣袖上触目惊心,小勺再给何芯贞上药,紫竹和之桃均是害怕,幸亏她家娘娘没事儿。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被划伤了。”何芯贞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因为上药的缘故,被药沾上的部分刺骨地疼痛,睫毛不住地轻颤,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倪越见她这般疼,转而问小勺,“你家主子疼得没法儿说,你来告诉我,何妹妹怎么受的伤?”
小勺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发现的时候小主已经受了伤。”
何芯贞接过话说:“刚才,有刺客欲躲在我屋里,辛亏刘侍卫赶到,刺客刺伤了我跳窗而逃。”
倪越转身看到内室的窗户大开,走近去一看,窗栏上有较重的印迹,再走到何芯贞身边,说,“好在是划在手上,如果在脸上那可就遭殃了。”
可是看到和芯贞并不害怕,也不在意手上的伤势,扫视了一眼内室,突然发现梳妆台边上的花盆左下方在烛光下反射着微弱的亮光。直面梳妆台的身子正对着向左边移了几步,侧眼看到一截亮光,匕首,这里藏着一把匕首,再仔细看居然有血迹。
何芯贞见倪越看着梳妆台,心里暗自揣着不安,左手轻轻地抚上手上的右手,对倪越说;“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担忧。”
“你这么说我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倪越又嘱咐了小勺几句,怀着心事儿,回晴水楼。
☆、毽子
作者有话要说:
钦天监夜观天象,卜得这个月的十七乃是吉兆,上秉皇帝。
遂宫宴的日子便在五月十七。
皇后那里没有传来让她赴宴的意思,贵妃,淑妃,德妃不用说也一定会出席。
那三位皇后尚不好压制,但是自己嘛虽然是正三品的,到底不是四妃,皇后想要忽略她未必不可以。
何芯贞遇刺受了惊吓,当然倪越怎么也看不出她那里是受了惊吓,说白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地让她感到这件事情后有着很大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