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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低下头避开了山南敬助的目光。
山南敬助似乎看穿了司徒夙莎的心思,又温和地笑道:“小夙,明里是失足的女子,可她还是找到了爱她的人。小夙你再耽误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后半句话,山南敬助竟是看着土方岁三说的。
司徒夙莎无话可说。
山南敬助又对冲田总司笑道:“总司,你能主动提出为在下介错,在下感到很开心!……拜托了!”
山南敬助脸上的表情忽而变得坚毅!他揭开身穿的和服。然后缓缓拿起面前的刀,缓缓的拔出——直到剑尖离开刀鞘,山南又缓缓的松开握住刀鞘的手,然后缓缓抓住刀柄……
突然,山南睁圆眼睛看着土方岁三大声喝道:“我来了,你这个九尾狐狸!!”随即一刀刺向自己的腹中!
鲜血喷出,褐色的地板上染上星星血迹!山南敬助头上青筋暴起,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移动双手从左至右的切割……然后又稍微向上切了第二刀,内脏立刻和着凄艳的血液涌了出来,将地板上的血迹淹没!
就在这时,冲田总司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山南敬助的头顺刀而断!如注的血从脖颈喷出,瞬间染红了冲田总司的脸颊和衣襟!但是,在离彻底砍断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冲田总司却收回了刀——山南敬助的头颅就那样悬挂在脖子上,宛若风中残叶般来回摆荡!突出的双目使得本来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司徒夙莎不禁失声而呼!——这是她第一次看人切腹,她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切腹就算有人介错还是这么残忍!
山南敬助的断颈仍然向外喷着血,那怒目直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就好像随时都会开口斥责似的!
无尽的寒意使得司徒夙莎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惨死”两个染血的大字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悲伤夹杂着恐惧使得司徒夙莎浑身战栗不已,她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不合时宜地哭出声!
原田左之助伸手拍了拍她,她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原田左之助的胳膊恸哭!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虽然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实在太过悲伤与害怕!
人已死,时间也像是停止了。满屋的人哪个不是神情凝重?平日里这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男儿,此刻却大多都默默流下眼泪!
而土方岁三那一贯无情的面颊此刻又何尝不是被心情复杂的泪水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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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敬助的遗体已经被埋葬,原本流在地上的内脏和血迹此刻也已消失不见,仿佛这里从未有过这样一段故事……
司徒夙莎怔怔地盯着地上那片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色印记,再度失了言语——生命的转瞬即逝,叫人怎能不感叹?
“土方你这混蛋!”庭院中的骚动拉回了司徒夙莎的思绪,她转头向庭院中看去,但见永仓新八正气势汹汹地握着拳头怒视着土方岁三。而土方岁三正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显然是已经挨了永仓新八一拳!
永仓新八暴怒道:“上次就暗杀芹泽鸭,这次又逼死山南先生!到底我们这些同志的命在你眼中算什么?!”
司徒夙莎一个箭步窜出房间拉着永仓新八的胳膊急道:“永仓,你这是干什么?!”
盛怒下的永仓新八根本没注意来拉自己的人是谁,他一把推开司徒夙莎,继续怒视着土方岁三道:“如果你要杀了我们所有同志才甘心,那不如也杀了我!”
司徒夙莎是个女人,身体本就瘦小。永仓新八失去理智,下手哪有轻重?这一推,推得司徒夙莎几乎是半飞出去一下撞到了外廊的沿上。登时七荤八素,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永仓新八大叫一声:“你倒是说话啊,混蛋!”抡起拳头又向土方岁三打去!
土方岁三脸色一变,伸手一抓一个反身便将永仓新八制住,令其动弹不得!
“哼!”永仓新八冷笑道,“怎么,终于也要除掉我了吗?”
土方岁三松开了他,一言不发地扶起司徒夙莎,终开口道:“怎样?”
司徒夙莎借力起身,摇头道:“我没事。”
发现自己刚刚竟出手伤了女子,永仓新八也有歉疚。他总算是冷静了些,阴着脸看着他们。
土方岁三平静地开口:“刚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永仓新八咬牙道,“同情?”
“你是新选组的元老,我不想让你轻易送命。”土方岁三淡然道。
“你到现在才说这些吗?!”永仓暴怒道。
“永仓新八!”司徒夙莎忍无可忍,竭尽全力地吼到,“你适可而止!!”
永仓新八没想到司徒夙莎发这么大脾气,有些怔住了。
司徒夙莎大步走到永仓面前,颤抖着声音说着每一个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硬气的人,可没想到你也会如此胡闹!你为什么连最基本对同伴的信任都没有?你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理解别人,你这个一意孤行的混蛋!”司徒夙莎的声音又有些哽咽,“大家都是一起打拼过的伙伴不是吗?大家都一起同甘共苦过不是吗?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分歧和怀疑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山南先生就白死了?!”
永仓新八渐渐恢复理智,却依然无法平静心中的愤慨!他冷哼一声,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他的行为!”说罢拂袖而去!
“唉……”司徒夙莎看着永仓新八的背影不禁自语道,“我恁得如此天真?人心……本就是变幻莫测的……哪能没有一点分歧?就算是我,不也是不愿苟同任何人,自成一派么?”
院子又变得空荡,四下里只剩下鸟鸣之声。
土方岁三不由得垂下眼帘道,“我制定法度逼死山南,你为何还要替我说话?”
“大家都以为你讨厌山南先生,其实你哪里是那种因为一点‘讨厌’而置人于死地的小人啊?”司徒夙莎苦笑道,“虽然山南先生不得不死,可是你却不想他死——我知道的。我说过会站在你这边,那便不会反悔!”
“……”土方岁三仰头长叹道,“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司徒夙莎仍是苦笑,她低下头道:“我想……我已经没有资格执迷不悟了吧?呵,现在的我,不过是在履行诺言罢了!”
“资格?”土方岁三背过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没有资格的人……是我啊!”土方岁三举步走上外廊,头也不回地说,“我不需要女人对我许下什么诺言。不要在我这个混蛋的身上浪费精力!小夙,你嫁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山南敬助的死说法依然各有不一。有人说他是二十三日切腹,有人说他是二十六日切腹。我觉得二十二日找回来,二十三日就让他死未免太过仓促,是故选择了后者。当然这段历史我还是根据个人理解以及剧情需要做了改动。但山南敬助为明里拭去泪水是被当时八木家的小儿子为三郎看到的,确有其事。不得不说,这个场面真真实实地触动了我!
至于司徒夙莎的塑造上,我考虑到她是个女子,所以总算是收敛了些,没有把她写得太过刚强。
☆、幻想番外 情
元治二年(1865)三月十日,新选组终还是进行了屯所大迁移。
司徒夙莎回头看着这居住了两年的八木邸,不禁做了个鬼脸,扬起嘴角自语道,“始即是末,末即是始。任何不如意过后,岂非就是开始?——山南先生,莫怪我不沉浸于悲伤……”
“喂,小夙!”原田左之助拖着阿政的行李在远处招了招手,大喊道,“你再不走可要丢下你了啊!”
“就来!”司徒夙莎高声应道,转身大步跟上了新选组的队伍!
搬迁屯所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与寺方的协商,重新编制队士们的住宿,西本愿寺各个房间的规划……事无巨细总归要考虑到,是以才拖到今日。
怎奈这个紧要关头,近藤勇却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情绪萎靡的他终日烂醉在宅邸中享受着深雪的安慰。这样一来,所有的重担便压在了土方岁三一个人的肩膀上!
局长可以意气用事,可以任意妄为。副长又怎能轻易失了理智?
“呐,辛苦咯!”司徒夙莎伸手将一个饭团递给了坐镇搬迁现场的土方岁三,自己也不看他,反而拿着另一个饭团吃得津津有味。
土方岁三刻意板着脸接过,大口咬着饭团忍不住问道:“你胳膊没事了?”
“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