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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失去理智深陷危险的时候,没有人比土方岁三更快!
又有几个男人愿意拿着自己用命换来的奖金给她?——二十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土方岁三留给自己的,却不过是个零头。区区三两黄金,对挥金如土的土方岁三来说,连一顿酒钱都不够!
土方岁三不多说、不解释。可有什么甜言蜜语能比行动来的更实际?——他对夙莎好,并不是要夙莎感激他!
但就算不是所有事都清楚,夙莎却懂了……
站在院中胡思乱想的司徒夙莎不经意地回神却发现了永仓新八。她还没反应过来,永仓新八便把一壶酒半扔半递给她。
“这算什么?”司徒夙莎皱起眉头。
永仓新八不看她,有些别扭地说:“我的喜酒。”
“哦?那真是可喜可贺!”司徒夙莎一饮而下,明朗地笑了。
元治元年(1864)十月十五日这天,近藤勇结束了江户的旅途。
“按照天干地支来分,今年正好是新一轮的‘甲子年’。”临行前,伊东大藏对近藤勇道,“为了纪念此年进京,在下现在已经更名为‘伊东甲子太郎’。”
近藤勇立刻露出了一副对伊东甲子太郎才识的仰慕之情。
司徒夙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率先大步踏上回京的路……
藤堂平助先近藤勇等人一步东下说服伊东,要在江户留一段时间。司徒夙莎这和尾形俊太郎不熟,对武田观柳斋更是恨之入骨。而近藤勇一路和伊东甲子太郎畅谈,根本没有她插话的余地。所以她只好和永仓新八“相依为命”……
就算平日里她跟永仓新八的关系看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但毕竟认识得久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统一战线的!
此次招募的队士中有一个叫大石锹次郎的,据司徒夙莎判断,此人的剑术并不在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之下!只是他对新选组的干部都佩服得很,唯独对司徒夙莎嗤之以鼻!
其本质原因当然逃不脱“女人”二字……
司徒夙莎对这种封建大男子主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这次永仓新八还是站在司徒夙莎这边的,所以大石锹次郎也没太过分。
十一月份,近藤勇带着新招募的队士回到了京都——火烧过后的京都,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恢复昔日的繁荣。
“副长大人,”审问所外传来山崎丞的声音,“岛田传来消息说夙小姐跟着局长大人一起回来了。”
土方岁三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登势毫发无伤,却有些发丝凌乱。她笃定地说:“土方先生,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区区一个寺田屋的老板娘,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浪人想要干什么。如果我真和那些浪人有关系,我被抓了他们总该有所表示!”——要么停止抓捕无辜妇女,要么每天多抓几个无辜妇女。
“不要逼我对你动刑。”土方岁三微合眼帘,“他们将地点定于寺田屋,你难逃干系!”
面对鬼之副长,登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她板着脸道:“我们店里不仅招待攘夷浪人,也招待你们新选组。他们若真跟我有什么关系,就不会如此害我!不过是交个人,就算在寺田屋外也是可以的,土方先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会知道他们的集会场所?”
土方岁三没有证据。就算他知道寺田屋总有尊攘浪人的骨干出入,却也无济于事。新选组要对付的是不逞浪人,并不是这些平民。
他不是会乱砍人的人!更不想对女流之辈用刑,他没有证据,看样子只能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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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柳梢头,穆穆清风至。新选组屯所大堂中为了迎接新队士举行了酒宴,一片欢腾!
司徒夙莎独自坐在房间门口,煮一壶清酒,月下怡然自饮。
“小夙你不是一向喜欢热闹,怎么不去参加酒宴?”阿政不禁好奇。
“酒宴说是为了欢迎新队士,可说白了就是为了欢迎伊东甲子太郎。”司徒夙莎抿了一口酒道,“虽然他是很有才干,可我不管他是‘伊东’还是‘伊西’。我都只想做我高兴的事!”她顿了顿,又转头对阿政笑道,“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你的店正在重盖,是左之帮你的?”
阿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道:“我本来不想原谅他的……”
司徒夙莎笑着打断她道:“阿政,我知道你感激我救你,所以事事都向着我——我也很感激你这么做!可是你要明白,左之为你做的远比我为你做的多得多!虽然我跟他闹僵了,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谁也不理谁。但我还是希望如此善良的你能幸福,也希望他能幸福!——虽然只不过是认的,我们却依然是兄妹啊……”
阿政这才展颜。两个浅浅的酒窝衬得她娇小可人。
享受了片刻欢腾的新选组,立刻接到了松平容保的命令——
做好战前准备,即将征讨长洲!
由于长洲藩在禁门之变的时候向天皇的御座开过跑,松平容保便弹劾其为“大不敬”并冠以“朝敌”的罪名!
是以在德川家茂的号令下,集结了三十六藩十五万人要征讨长洲!
新选组也在此列!
“岁,此次我征集了五十人参加征长战役!”
“嗯。这次是将新选组蜕变成军队的最好时机!”
知道新选组事务繁忙,久游归来仍被蒙在鼓里的司徒夙莎倒也老老实实地待在屯所里,令人放心极了!
要事当前,土方岁三不得不把书状一事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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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邸离新选组屯所并不远。伊东甲子太郎打点妥当后,立刻拜会了这位“北辰一刀流”的同门师兄!
积郁成疾的山南敬助得知伊东甲子太郎前来,居然从病榻上爬起来与伊东甲子太郎交谈了好几天!由于他们不仅师出同门,还都推崇着“尊攘”学说。这一促膝长谈,二人立刻惺惺相惜,大生相见恨晚之感!
当伊东甲子太郎斗志昂扬地走出山南邸的时候,司徒夙莎就在门口面色铁青地瞪着他!
伊东甲子太郎根本未将身为女子的夙莎放在眼中,但出于礼节还是向他欠了欠身,随即举步前行。
“如果你真敬重山南先生,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司徒夙莎开口。冰冷的声音中竟然有几分凄然之意,“会害死他。”
伊东甲子太郎当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错。他还以为夙莎这样说是为了保持近藤勇的威信呢!伊东甲子太郎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冷笑——他不喜欢插手男人之事的女人,他略带几分蔑视地说:“在下与山南先生不过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夙小姐若有善心,何不先去救救因自己而陷入困境的女子?”
司徒夙莎不禁皱眉道:“什么意思?”
“夙小姐沿路归来难道没听到百姓们都在议论你?”伊东甲子太郎眼中轻蔑之意加深,“说不逞浪人放话‘你再不去寺田屋赴约,便每日再多掳走一名女子’。我想大家都知道此事,只不过却无人告知于你,却也奇怪。”
司徒夙莎睁大眼睛惊道:“你说什么?!”
“土方先生一直留守屯所,想必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夙小姐可以去问他。”伊东甲子太郎向司徒夙莎又一躬身,大步离开。
轻蔑之意仍未从伊东甲子太郎的脸上散去——他一路同司徒夙莎回京,发现她言辞轻佻,举止散漫,作为女子委实令人厌恶。就算他知道一些夙莎原来做过的事,却也觉得她完全是在满是男人的屯所中苟且偷生着,只为能狐假虎威,任意妄为。并无可圈可点之处!是以他绝对不相信她会赴约,绝对不信!
司徒夙莎知道土方岁三有意瞒她,所以没去当面问他。她更不打算没搞清楚状况就跑去寺田屋赴约!
“书状?”司徒夙莎偷偷找到八木家的小儿子为三郎。
为三郎点头,有些惧怕地看着司徒夙莎,怯弱道:“就放在屯所门口,被山崎叔叔捡走了……”
司徒夙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为三郎又弱弱地问道:“夙……夙姐姐,我……”
“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司徒夙莎有些心烦意乱地说。
土方岁三通常会在晚上回自己的宅邸,所以他办公用的房间并没有人。
司徒夙莎便趁着这孤高的月色潜入了土方岁三的房间——一丝不苟,整齐洁净的房间。办公桌上裸着一叠厚厚的《行军录》拟稿,桌旁还放着一本土方岁三自己写的《丰玉俳句集》。
司徒夙莎翻遍了,却没有找到那封书状。
看样子,土方岁三并没有留着它……
夙莎坐在矮桌前沉思……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