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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在心中暗暗点头:嗯嗯,和中国的境遇一样一样的!
“那样可不行!”龙马向前倾了倾,道,“这样下去日本会灭亡的!”
“正是如此!”桂更加激动了,他也往前倾了倾,道,“虽然美利坚已经离开了日本,但是日本却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幕府的老中(类似于中国的内阁大臣)们已经屈服于美利坚的炮弹之下!——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接受美利坚的开国书,但是一旦美方再逼近一步,幕府的老中便无法坚持!”
黑船刚到江户湾的时候,佩里就向幕府提出要上岸涉交。但是幕府介于这里是德川家居住的地方,所以坚持让美国在长崎登陆。美方对此渐渐失去了耐心,于是派出三四千名水兵强行上岸,将开国书硬塞给了幕府。
“这下可不妙啊!”桂接到,“日本与美利坚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是在武力上,就连外交手段上也不能比。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日本外使在黑船上与美国外交的时候,佩里根本没有出面——这一招,对幕府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后面佩里又步步紧逼,幕府早已无力喘息!最终屈服于美国的武力恫吓下,以现任第十二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庆病危为由,请求美国将开国一事延长一年,美国这才扬长离去。
“日本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啊……”龙马搓了搓大腿,不禁也忧心起来。
“还不知道。”桂叹道,“只是有一点很清楚——如果现在和美利坚打起来,我们必输无疑!”
佩里走后不久,德川家庆就病逝了。江户物价疯涨,百姓们的生活更加艰难!
在百姓中还流传着一个传言——新任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定,自小就患上了脑性麻痹症,根本无力处理国政。这下“日本的命运”这一重担就落在了以阿部正弘为首的一帮老中的肩上!只是这帮老中个个顾及自己的清名,又有谁肯在这“开国书”上签名呢?
佩里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整个日本,未见过“佩里来日”这一场面的其他地方的人,更加不能接受幕府的软弱!
昔日象征着日本政权的幕府,现在在百姓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名声扫地!
另一方面,现在的土佐……
武市道场里,大家拿着佩里的画像议论纷纷!
“可恶!幕府实在是太软弱了!”一名武士将佩里的画像撕碎,愤恨道,“如果我在江户,我一定坐着小船潜上黑船,杀了佩里!”
“没错没错!”
武市半平太无意中紧捏佩里的画像,颤声道:“幕府到底在想什么?竟然随随便便就让外国佬踏上我日本神圣的领土……这下怎么向京都的天皇大人交代?!”
“武市先生,”一人凑了过来,“这下要怎么办?”
武士紧握拳头,那张被揉皱了的佩里的画像显得更加狰狞!他的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道:“佩里还有一年会再度来日本,到时候,一决高下!”
“噢!!!!!!!!!!!!!!”整个武士道馆的热血青年们沸腾了!
不仅在土佐,整个日本都刮起了“攘夷”的旋风!
桂的老师——吉田松阴也无限愤慨,他高呼名族危机,大力倡导“攘夷”!
这时,一连遇上重重麻烦的老中首座——阿部正弘做了一个惊人了举动!由于当时日本的江户有各个藩的藩邸,每个藩的藩主的长子一般居住于此,而各藩的藩主也要时不时的前来汇报该藩的情况。所以,这位阿部正弘便召集了所有藩的大名,在他们面前公开宣读美国开国书的内容,并向他们征集意见——这种事在中国并不稀奇,但是对于日本来说,自德川幕府成立二百五十年以来,这是第一次征求他们的意见!
大名们为此而震惊!而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却因此受到了鼓励,大家对“日本的前途”这一话题上书给自己的藩主,希望能得到采纳。藩主们则在这些众多的意见书里进行选拔,很多人也借此机会得到了提升。在土佐,这一举动更是让下士们喜出望外!武市半平太和岩崎弥太郎也写了建议书寄给了居住在城里的藩主。尤其是武市半平太的建议书还得到了藩主山内容堂的赏识。
而见过黑船的坂本龙马猛地意识到“剑的时代”已经结束,所以一边在千叶道场里学习剑术,一边拜佐久间象山为师学习炮术。
就在整个日本都在为战前做准备时,司徒夙莎却依然优哉游哉地乱晃着——因为这种事让她有紧张感,实在是不易。现在唯一让她犯愁的就是“财政赤字”,面对着飞涨的物价,这次她是真吃不消了……
司徒夙莎叹息着走到家,正寻思着怎么度过这一难关,却看见一名和阿真年龄差不多、个头大约一米六几、长相一般却很有气场的男子在家门口晃悠着——要不是他腰间插着两把刀,谁也不会认为穿着这样粗糙衣服的人是个武士……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乱晃?!”司徒夙莎直白的问——她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倒懒得客气。
那个男子看见夙莎先是一惊,随即道:“对不起,请问阿真小姐住在这里吗?”
这人嗓门真大,可谓是“声若洪钟”!
司徒夙莎疑惑的看着他——这个人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正要告诉他自己不认识阿真,阿真便推门走了出来,她看见那个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笑道:“胜五郎先生,您怎么来了?”
司徒夙莎不禁奇怪——胜五郎?谁呀?听都没听说过,该不会是她们家的小少爷吧?……不会吧?如果真的是,她不是应该直接称呼他为“小少爷”的吗?
那个叫胜五郎的男人大笑道:“我听说你离开了中河家,所以就过来看看!”
阿真笑着让出了路,道:“请进来坐!”
“多谢,失礼了!”胜五郎微鞠一躬,抽出刀来,右手握着大步走了进去。
司徒夙莎跟着他们进了房间,随意地坐在地上。阿真介绍道:“这位先生是武州多摩郡上石原的豪农——宫川胜五郎先生。我嫁入中河家之前帮了我很多。”
“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宫川胜五郎大笑几声,随即又正色道,“并且我现在已经做了武士家的养子,改名为岛崎胜太了!”
哼哼,这时候的日本人都是改名大魔王,说改就改,绝不含糊!
“这真是,这真是,太失礼了!”阿真躬身道。
“不不,这没什么!”岛崎胜太摆了摆手,又问道,“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吗?”
阿真摸了摸小玉的头,笑道:“这是我的女儿小玉。”她又看着司徒夙莎道,“是这个孩子将我从中河的手上救了出来,是我的恩人!”
“啪!”岛崎胜太一巴掌拍在司徒夙莎的背上,大笑道,“不赖嘛小鬼!”
夙莎被他这一巴掌拍得险些吐了血——这家伙力气也太大了吧?
岛崎胜太见司徒夙莎被他一巴掌拍得趴在了地上,皱眉道:“男人这么羸弱可不行,不如你到我的道场来吧——我们家虽然是个贫穷道场,但是教的剑术是很厉害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夙莎捂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扶着地爬起来,晕乎乎地说:“司徒夙莎。”
岛崎愣了一下,显然是觉得她的名字很奇怪。但他没有多问,又道:“年龄呢?”
“十二岁。”
“十二?”岛崎胜太看着司徒夙莎笑道,“和宗次郎一样大啊!怎么样,来我的道场吧?”这个人,真热心……
阿真忍不住道:“胜五郎……不,胜太先生,她是个女孩子。”
“诶?”岛崎胜太惊讶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为什么要扮成男孩子?”
阿真答道:“因为夙莎要支撑这个家,扮成男孩子比较方便。”
“原来如此……”岛崎胜太转过来,对司徒夙莎躬身道,“抱歉!”
“没事没事!”司徒夙莎摆摆手道。
岛崎胜太又对阿真道:“阿真小姐,现在家里只有你们三个女人吗?”
阿真点头道:“是的。”
岛崎胜太抱臂道:“那可真是辛苦啊……不如你们搬到我的道馆来住吧!”
阿真微躬身道:“您的盛情,令阿真诚惶诚恐。但是,小少爷现在已经报仇成功,阿真只想再过过靠自己劳动生活的日子。”
“这样啊……”岛崎胜太肃穆道,“只是,我这样帮你并不是出于同情——阿真小姐,我是从心里敬佩你们一家人的!——你的小少爷是武士中的武士!而你,阿真小姐,是位奇女子!我岛崎胜太真的很尊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