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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思是说她没办法，也不能将价钱降低。
秦羊抓住了其中一些信息，女老板并不知道方池学府的事情，但是寄卖这本书的人肯定知道！
“老板，你还记得寄卖这本书的那人是什么人吗？”如果能够找到那个人，也许比买下手里这本书还要有用。
“我并不知道，身为书店老板，我也不能将顾客的信息透露给你。但是他说过，如果有人买走这本书，他一定会选时间跟买书人见上一面的。”女老板一直是温和不失礼仪的笑容，让人心生不起厌恶感来。
虽然不知这是不是商人惯用的坑人手法，但是看女老板的样子，是真的不像在说谎。而且老板这么一个温柔知性的女人，怎么会为了那点钱自降身价呢？只要买了书，那人就会来找自己的吧？
咬了咬牙，秦羊从钱包里拿出两张金灿灿的港币，忍着心里滴血的痛，把钱递到女老板的手里。
女老板也看见了秦羊的表情，很抱歉，又很无奈。只是将那本泛旧的书用最精美的盒子装起来，再装在一个绣着荷花图的布袋之中。
秦羊接过袋子，郁闷地走出了书店。
走出来一看，分域街的酒吧有一些已经开始营业了。秦羊恍然，这么快就到8点了？果然看书的时候时间是走得最快的。
既然书都买到手了，也不急着一看。那个买书人也不知何时才会找到自己，还是先去酒吧看看吧。
于是秦羊将那本关于方池学府的书籍“小心”地放进系统背包里，迈步往前面一间已经打开了门的酒吧走去。
可是两千港币啊……
心里依然是忍不住滴血。
算了，今晚绝对要好好玩，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那间名为“franky’s”的酒吧门前，堆了一些烧完纸钱留下来的黑灰，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那着把扫帚在扫着。
秦羊突然想起，香港人是很迷信的。而分域街这里的酒吧，傍晚的时候都会在门前烧一些纸钱拜拜神，才会开始营业。
大概是觉得开酒吧总是个偏门，求一下神的庇佑，会减轻很多罪恶感吧。
扫着地的黑t恤男人见秦羊往这边走来，友好地对她笑了一下：“细路女，乜你甘早啊，我噶边仲未开门喔。（意思是：小女孩，你怎么这么早？我还没开始营业呢。）”
“额……”对粤语不太上道的秦羊尴尬了，来香港的这几个小时里，跟别人对话时用的都是英语，交流方面的障碍凸显不出来。现在来到分域街这里，这些酒吧的老板大多是些学历不高的人，不知会不会说英语？应该会吧，现在香港回归才5年。
“你唔识听香港话啊？（你不会听粤语？）”酒吧老板愣了一下，又笑了：“我仲以为你系我地本地人天，甘细个就自己出来分域街噶酒吧，好危险噶喔。（我还以为你是我们本地人呢，这么小就自己一个来分域街的酒吧玩，很危险的哦。）”
“唔，请问您会讲英语么……”这句话秦羊是用英语问的，她彻底败倒了，完全听不懂在说啥啊！亏她上一世还煲了那么多港剧，自以为是粤语一把手，结果连人家酒吧老板的日常话都听不懂！
“哦，睇我都唔记得左天。（噢，你看我差点就忘了。）等我扫完这些酒吧就开始营业了，你进去喝一杯？”后面那句是英语，出乎意料的是，酒吧老板的口语说的还不错。看来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说英语，毕竟在英国殖民期间，英语是他们的母语不是嘛。
“嗯，我第一次来分域街的酒吧，等会儿你得介绍些酒水我啊。”秦羊松了口气，很美式地耸耸肩膀。酒吧老板扫完地上的纸灰，手上还拿着扫具，就这样将秦羊迎了进去。
“对了，这里的人都叫我五哥，你用英语的话，也可以叫我‘’。”五哥一张很有大哥风范的国字脸上，善意的笑容灿烂如阳光。
“好的！”秦羊见人家这么热情，心情也不错。
第十八章 又见陆卓林
“franky’s”是一间比较安静的酒吧。酒吧空间并不大，里面的装修主要以深棕色与暗灰色为主调，看上去低调沉稳，像是饱经了风雨的垂暮老人，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忧愁。
现在8点钟刚过，酒吧里只有五哥一个人。五哥将手里的扫帚拿去店后面的一间小隔间里放好，便从那边的通道走进酒吧前面的吧台里。
“哦，我还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五哥伸手拿了一只大杯子，想了想又放下来，重新换了一只小的，手上一边忙活，一边说着话。
秦羊注意到他只是问应该叫她什么，而没有直接问她的名字。看来来这里的人大多都用化名，这妞脑袋转了转，决定也入乡随俗，便说：“既然我们用英语交谈，你也叫我‘hedy’？”
“好的，hedy。你能喝酒吗？”五哥往小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淡黄色的啤酒，推到秦羊面前。
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关心才这么问，但秦羊觉得倒没什么必要。进的来这里还有不会喝酒的？那不是犯贱么，要不一开始就别来啊……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会喝酒，秦羊很豪气地端起玻璃杯一口饮尽。
“再来吧，嘿嘿。”见五哥惊诧的样子，秦羊心里得意极了。
五哥响亮的哦了一声，连忙将之前那只大杯子换了过来，满上。
秦羊边喝着酒，边跟五哥用英语闲扯着，扯了不过几分钟，就有顾客上门了。
“五哥！”来人说的是粤语，秦羊喝酒正在兴头上呢，既然听不懂，倒也没有回头去理会。
五哥的样子比刚才看秦羊豪饮还要惊讶，他匆匆用抹布擦了擦手，就从吧台里转了出来。
“阿林，你甘快就黎香港啦？阿旋呢，你地无咩事挂？”（依旧翻译：阿林，你怎么这么快就来香港了？阿旋呢，你们没什么事吧？）五哥丢秦羊一个人在吧台，快步走向门口，把那位顾客迎了进来。
秦羊却觉得，那声“五哥”，她是听明白在叫五哥的，可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你唔使问距勒，噶条友仔琴日就唔知死去边度啦。（你不要问他了，那家伙昨天就不知死去哪里了。）”满口地道粤语的酒客迈着大步子走进来，似乎扫视了一下酒吧里的情况，又问：“jerry呢？今日又系迟到？距搞咩啊，仲想唔想做咖！（今天又是迟到？他在干嘛啊，还想不想做了！）”
五哥无奈的声音从远一点的背后传来：“今日星期日噶嘛，距琴晚饮大？？玻？癯？？仪爰倩敖裢硗？黎咖。（今天不是星期天嘛，他昨晚喝多了，今早跟我请假说今晚晚点儿来。）”
酒客切了一声，便不再问，在吧台上坐了下来。
“咦？……你不是？”
听到旁边熟悉的普通话，秦羊转头过去一看，呆了。
怪不得刚刚一直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得紧，原来来人就是陆卓林啊！
“额、嘿，又见面了。”秦羊也不知说什么好，不过说了几小时的英语，听了一大堆的粤语，突然碰见个人是可以用普通话交流的，心里还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
五哥瞪着眼睛看着秦羊和陆卓林，虽然听不太懂刚刚两人简短的对话，但从话里的语气听，他们俩是认识的！
什么时候阿林也会认识女孩子了？嘿嘿，五哥心里突然就不纯洁了，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秦羊敏感地感觉的他目光的变化，心里不禁叫苦：你妹的眼神就不能好使一点啊，我们看起来像是有猫腻的样子么！
陆卓林倒是没什么反应，叫五哥给他也倒了一大杯啤酒，随意地跟秦羊的杯子碰了碰，就喝下去一大口。
秦羊挑眉，示威么？怕你？
于是也不甘示弱，一仰头，那一大杯的啤酒就尽数进了肚。
“你粤语说得很好嘛，经常来香港？”叫五哥再将大酒杯满上，秦羊一大杯啤酒下了肚，脸也红了起来，为了发散注意力降降温，也开始与陆卓林说着话。
陆卓林的态度较上次好了许多，他也喝完了第一杯，边给五哥递酒杯，一边回答道：“出任务的时候偶尔来，也不算经常。”
偶尔来？鬼才信你偶尔来呢，那粤语说得，跟本地人五哥差不多，难道你还专门去学粤语来着？
秦羊当他没说，只是又问：“那你这次来也是任务？”
陆卓林皱了眉头，一脸奇怪地看着秦羊。心里觉得小孩就是小孩，不知道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