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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是月亮人的特点?像流水一样一点一滴的让你习惯,甚至是依赖他,如果他的出现激烈一点,她是不是就那么容易放任自己去信任这样一个认识几个月,根本不算了解的男人?
白敛还看着她,热得发烫的眸子漆黑耀眼,她咬了咬牙,终究淡淡的说:“我想……让这个崇锦国,换个国姓。”
白敛的眸光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些什么,大手缓缓放开她的手腕。
揉了揉被他捏痛的小手,她看着他,见他收回目光后便又仰头看天,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说完就绕进了楼梯。
让崇锦国换一个国姓。
姓什么?云?
她想做女皇吗?
如果是这样……
白敛望着天空,只觉得那银盘一样的月亮朦胧得扎眼,如果她真想这么做,那他……
***
第二日是个晴朗天,三人吃过了早膳便出发,出了右安府,又进了固县……
到固县時刚好是晚上,又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要进京了,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周跃桦命一行精兵在城外等着,身边只带了一人,四人就一起进京城。
四人一辆马车里,说实话以官员来看,的确有点凄凉,况且周跃桦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云浣又是从军营返回的监察史,到底也不能这么冷冷清清的,只是三人都知道,越招摇,越是给人趁乱下手的机会,所以宁愿一切从简。
还没到城门口,就听远处轰轰的敲锣声震耳欲聋,周跃桦呲了呲牙,撩开帘子往外看去,就看他们后面,至少百人的队伍精锐队伍开道而来,那阵仗就是从后头那群人里发出来的。
“搞什么?是谁啊?”周跃桦嘟哝一声,再定睛一看那昂扬的旗帜,脸色登時一变,“忠勇王,他怎么回京了?”
忠勇王是谁,忠勇王正是当今皇上的亲大伯,先帝东方凛的亲大哥——东方卓。
当年蜀天国还在時,东方凛的父亲,只是个小小侍郎,而东方凛因为从小姓格乖张,爱结交江湖朋友,因此不常在家,虽说是家中嫡子,但上头也还有大哥东方卓,因此他也并未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之后蒙古人入京,前朝的臣子一家,就数东方侍郎死得最惨,为何?因为蒙古大王子岱钦对义军统领东方凛恨之入骨,对他家人自然不会善待。
东方一家几乎是因为东方凛,才落得个全家归西的下场,一场大火,烧干净了侍郎府的一切,却独独没有烧死东方卓。
侍事回我。而更凑巧的是,从火场中救出东方卓的,正是云浣。
前年与东方凛有了雁鸿山约定,之后云浣刻苦用功,只是偶尔听到岱钦对山下百姓赶尽杀绝時,还是会义愤填膺,那次就是。京中早有消息,岱钦包。围了侍郎府,敕令义军统领东方凛若肯自绑而来,东方一家才可幸免于难。
当時云浣很气,对那蒙古狐狸更是没有半分好感,她怕东方凛真的为了家人而妥协,那几日她天天守在侍郎府外,到最后东方凛并没有来,云浣松了口气,下一刻,她就听到侍郎府里鬼哭狼嚎,大火烧了一整夜,而云浣尽管想尽办法从后门溜进去救人,最后却也只救了本就有点功夫底子的东方卓。
之后将他背上山,师父为其治疗,她日日照料,三个月后,他总算康复了。
她告诉他东方凛在雁鸿山,东方卓辞行而去,之后再见時,便是两年后,她刚加入义军队伍,东方卓已经是单队的副统领了。
其后崇锦国建起,东方凛登基为帝,其兄东方卓被封为忠勇王,开始几年东方卓都在京城,后来云浣驻守北地的時候,他去了南地,不是去镇守,而是去讨伐,蒙古人进京的時候,东南几个小国趁机瓜分了中原一部分边野城池,经过几年時间,东方卓将其一一收服,之后就封地东南,一直到现在。
想到这些,云浣不禁也探出脑袋,可刚一看,就看到后头一个侍卫冲上来,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喂喂喂,靠边停,等我们王爷进了城你们再走。”那侍卫说。
周跃桦拧起眉,哼了一声,“我们在前面,为什么要让后头的先走?”以前周跃桦和白致远都是跟着云浣走的,因此与东方卓算认识,却不熟,这会儿又见其那臭派头,不满的意思也出来了。
那侍卫像没料到他们竟这么说,脸色沉了一下,“嘿,叫你们让开就让开,知道我们家是哪位吗?忠勇王,皇上的大伯。”
“哼……”
周跃桦还要说什么,云浣一把拉住了他,对外道:“我们知道了。”
那侍卫又嗤了一下,才转身往回走。
周跃桦不服气,“让这他们做什么?那东方卓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要让他先走?”
白敛难得的也搭茬,“的确不该让。”
云浣愣了一下,以往这种事白敛都不会发表意见,随她怎么做就是了,可今日……她古怪的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昨晚那件事,她好像有点什么错觉了。
“看吧,白敛也说了,咱们不让,继续往前走,不许停。”对驾车的人吩咐一声,周跃桦这才解了气般的缩回车厢。
云浣苦笑,她是想和气生财,周跃桦不喜欢东方卓她知道,以前在义军里,她就看出来了,每次东方卓说点高深些的词,周跃桦就暗暗骂人家装腔作势,有時候还会偷偷抱怨,说义军队又不是私塾,谁要他卖弄了。
没文化的人就是恼火有文化的人,大概就是这样。
周跃桦对东方卓是有怨念,那白敛呢?
云浣视线微微一瞥,就看到白敛正看着窗外,眼神里藏着些什么她看不清的东西,最近,她总是看不透他,他好像有很多心事,人也冷淡多了,一路上来,不是她问,他都舍不得开开尊口。
后头的侍卫看前面的马车居然没停,当即气得咬牙,他旁边的活计问:“你没说是忠勇王进京吗?这些普通百姓还敢跟忠勇王较劲?”
侍卫瞪眼,“我怎么没说,都说了,里头的也答应了,嘿,合着是糊弄大爷我的,呸,老子上去收拾他们去。”
那活计急忙拉住他,“得了吧,你这犟脾气一会儿把人打了可怎么好,今个儿王爷回京,可耽搁不得半分,我去好了。”说着自个儿跑了上去。
马车再次被拦下,周跃桦这次是真的大火了,撩开帘子,对上的是另一张脸,他劈头盖脸就骂:“你们忠勇王是人,老子就不是人了?跟东方卓说,老子周跃桦就是不给他让道,惹怒了老子,老子就在城门口堵着,就不让他进去。”
那侍卫一听他自报家门,惊了一下,才急忙道:“原来是周将军,不知是将军的马车,刚才我兄弟惊扰了。”眼睛再往里头觑了一下,竟然看到了熟人,“那位,可是白兄弟?”
白敛转头,看向车外那人——陌生人,不认识,鉴定完毕。
可人家显然是认得他的,叫一声兄弟,恐怕还不是一般熟。
“白兄弟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陈达啊,当年咱们一起进的禁军大营,后来你去了皇上身边,我跟了忠勇王。”
白敛闪了闪眸,还是想不起过,不过还是敷衍道:“哦,是你啊。”
“白兄弟想起来了?”
白敛淡淡的看着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可云浣明显从他迷茫的脸色中看到——没想起,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她咳了一声,凑过脑袋对外头道:“这位大哥,忠勇王爱民如子,别说都是同朝为官的同僚,就是普通百姓也万没有叫人家让道的说法,我们不让了,这就进城,拦不到你们。”
那侍卫立刻笑着点头,“是是是,是这个道理……”说着又兴奋的看向白敛,“白兄弟,回京后我要去禁军大营看看,到時候咱们一道……还有还有……”
这位自来熟的大哥说了半天,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回去,周跃桦擦了擦头上的汗,抽着嘴角盯向白敛,“白敛比姑娘还吃得开啊,上来找茬的生生成了叙旧。”
云浣噗嗤一笑,想到了白敛女装的摸样,笑得更厉害了。
白敛也想到了那次被乔子默恶整的事,脸黑得都成了墨。
那侍卫回去后直接去了忠勇王的马车,对着里头道:“王爷,属下看到西北军营的周将军在就在前头,要不要见见?”
“哦……”里头,微沉的声音淡淡响起,“周跃桦?除了他还有谁?”
侍卫如实道:“还有西北军营副将白致远的三子,白敛,另外还有个姑娘。”
马车帘子轻轻挑来,露出一张冷淡的中年脸庞,“姑娘,可是十六七岁,长得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