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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笑,目光扫了眼四周,却并未再见那柳绿服的宫女身影,她不禁冷哼,口气带了些讥讽道:“玉妹妹似乎很喜欢那个宫女,不过看着是挺机灵的,也难怪你中意。”
玉妃低低颔首,笑得谦逊合宜:“皇后说笑了,那宫人犯了错事,臣妾带她下去领罚,怎会中意?”笑了一下,她又望望天色道:“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娘娘与白妹妹可愿赏脸,留下一同用膳?”
玉妃的话音刚落,外头便急冲冲跑进来一个穿着锦制粉绿色宫装的宫女,那宫女见了她们,忙下跪行礼:“皇后娘娘吉祥,玉妃娘娘吉祥,白妃娘娘吉祥,奴婢绯烟宫沛萍,特奉我家主子之命,来寻白妃娘娘……”
“寻我?”白妃不禁诧然,心头却闪过一丝不安。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没知会灵妃,自个儿进行的。“寻我何事?”
皇后与玉妃也不禁竖起耳朵,想听听这灵妃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沛萍苦着张脸,急忙道:“是小帝姬,帝姬今晨起便一直哭闹不停,吵着嚷着要找白母妃,灵妃娘娘怎么哄也哄不好,这才差了奴婢来寻白妃娘娘,可寻了一早上,听音宫,长乐宫,奴婢都去遍了,连御花园也去了,就没找着娘娘您,幸亏方才路经流华宫时,见到娘娘身边的白桃守在宫门口,奴婢这才知道原来娘娘来了流华宫。”
听沛萍说得既紧张又严重,白妃脸上也浮出了焦色,她连忙转首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怕是要先行一步了,灵妃娘娘的小帝姬从小就黏着臣妾,又是个犟性子,若是再寻不到臣妾,怕是真的要出什么事了。”
皇帝
当今皇上子嗣凋零,皇宫中嫔妃若干,可到目前为止,有幸生育的,却只有灵妃一人,当初灵妃怀胎,整整十个月里,全宫上下,几乎是伺候祖宗的排场伺候着她,而十个月后,灵妃也不负众望,平安诞下小帝姬,虽不是皇子,却也算普天同庆的喜事,皇上为此,还大赦天牢,百余死囚,当月释放。
有灵妃这样的母妃,又是长女,小帝姬可谓得天独厚,皇上、太后对其皆是恩宠有加,可这帝姬却偏偏谁也不黏,就黏白妃一人,也正是因此,帝姬诞生后,白妃与灵妃的关系更进一层,现下全宫上下皆知,白妃与灵妃,比之皇后与玉妃这对亲姐妹,情谊可不在其下。
到底是皇上的亲女,别说白妃紧张,就是皇后也有几分紧张,她看了玉妃一眼,想着今日与她再相处下去,也是不欢而散,便随口道:“本宫与你一同去吧。”说着,她又回头吩咐笑晴:“去太医馆,传本宫懿旨,请太医院掌院孙大人进宫,进宫了就带来绯烟宫。”
“是。”笑晴连忙领命而去。
白妃感动的鞠了鞠身:“皇后娘娘待帝姬真是亲如母女,帝姬真是好福气。”
皇后莞尔,笑得不温不火,面容却温和端庄:“帝姬本就该叫本宫一声母后,亲如母女有何不对?”
“皇后说的是。”白妃连忙颔首,极快的动作,及时掩盖住了她眼底那道讥讽……哼,母后?你担得起吗?
因的灵妃的临时插足,皇后与白妃相携离去,待人走远了,玉妃才松了口气,回首看了眼满园莺丽的梅景,笑得有些苦涩。
“娘娘,香巧带了那宫女去前庭候着,娘娘可要见?”说话的是一穿着与香巧同样精致,容貌却稍逊一筹的红装宫女,这宫女曲着背脊,态度比之香巧谦和有循多了。
玉妃想到方才一切,心头嘟哝,那宫女无意间救她一命,她免她一顿板子,也算是恩怨相抵,也没什么要不要见的了,思至,她便摇摇头:“不见了。”说完脚步一璇,便离开了东庭,她一走,大队人马自然跟着离去。
待人都走光了,东庭方才恢复了祥和一片,雪梅映日的大好时光,瑰丽梅花在清风拂动下的摇曳生姿,这一切,本是很平静的……
可是须臾,梅林深处,宝红色的雕美木栏边,一道纤尘白衣却暴露一角,泄露了这无尘瑰景的平和之气……随即一抹比之这梅景,绝不逊色的翩翩男子缓步行出,看着这大片美景,他忽而轻笑:“江南的梅,是好看。”
他身后,一道青烟闪烁,随即一位五官冷硬,眉目刚毅,浑身向被寒铁笼罩的青衣男子显现而出,青衣男子走到他身边,恭敬的候着,没有回应,没有言语。
“阿敛,你难得回京,朕特地带你观这人间美色,万籁梅景,你倒是毫不领情,连眼皮都懒得不抬?”
被唤作阿敛的刚硬男子面色不温不火,只是眼中却划过一丝不耐,半晌后,才有些抱怨的道:“皇上是想看人,不是看景。”
另眼
“哈哈。”白衣男子,当今崇锦国元尧帝东方瑾,哈哈一笑,笑中温文尔雅,眉宇间却尽是风流韵致:“知朕者,莫若白敛也,这古往今来,人自是比景更夺人眼球的,你也知道,朕后宫里这些妃嫔们,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有趣呢。”
有趣?白敛不做声响,静静垂首着。
“怎么?你不同意?”东方瑾微微侧眸,墨眸流水行云,宛若仙俊:“别忘了,你妹妹也在其中,算起啦,朕还该称你一句大舅子。”
白敛面色不动,眉头却稍稍蹙了起来,须臾,平静而带着些倔强的嗓音,冰冷溢出:“我只是白家的养子。”
“真冷情。”东方瑾晃了晃眸,缓缓摇头:“你养父对你也算是恩同再造,在军中你的职位可比他那两个亲生子还高,朕以为你该满足了。”
白敛缓缓抬眸,漆黑深邃的瞳眸,毫不避忌的直视着眼前的九五之尊,语气闲淡的道:“有恩的是父亲,有仇的是白朔磊、白朔奇、白茜薇。”
东方瑾稍楞,随即猛的大笑起来,拍着白敛的肩膀,笑得乐不可支:“你呀,他们不就叫你几声野种,至于气到现在?”
“至于。”白敛认真的回答,态度依然一丝不苟,完全符合他军人不苟言笑的死硬性子。
东方瑾知他是犟脾气,也不多说什么,只看着重重梅影,突然有些好奇的问:“你猜那个宫女会将凤袍交给玉妃吗?若是交了,她会怎样?”
“会死。”白敛直言不讳,一点也不觉得当着九五之尊的面提那个“死”字,有多忌讳。
东方瑾也不在意,只环起双臂,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眉目舒朗。“所以你是猜她会交?”
白敛想了想,摇头:“不会。”
“不会?”东方瑾挑眉。
白敛难得勾唇,只是他却并不是在笑,因为没人的笑,会冷得这么冰凉彻骨。看着皇帝,他只道:“若是她会,皇上怎会对她另眼相看?”
“另眼吗?”东方瑾墨眸微弯:“是否另眼,就要看她能否比朕那些嫔妃,更为有趣了。”说着他回首,瞥了白敛一眼:“或许你下次回京,便会知晓答案。”
语毕,他白色身影突然一晃,足尖一点,人便消失在了这篇瑰丽美艳的梅影之中……而随即,一袭青衣的白敛,也相继离去。
两人来去匆匆,来去无影,细雪依旧落得零散,几缕轻风吹过,东庭,恢复了仿佛谁也没来过般的宁静瑰美,阵阵梅香,渲染得整座庭院,清香扑鼻。
流华宫前庭内,玉妃边走着,边仿似不甚在意的看了眼身边的红装宫女,幽淡的问道:“之卉,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被唤作之卉的宫女想了想,便态度谦逊恭敬的道:“回娘娘,自打娘娘进宫,前后四年了。”
“已经四年了吗?”玉妃恍惚一下,唇边有些苦涩:“你跟本宫四年,也知恪尽职守,可有些人,与本宫十多年情谊,却巴不得本宫死,你们孰好孰坏,本宫有眼睛,看得清,也幸亏本宫还不傻,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些贼人蒙骗多久。”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突然尖削了些,带着些刺人入骨的尖锐。
邀功
之卉不懂她所为何意,只傻傻的听着,不敢多话。
玉妃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行到寝殿外,她刚要进房,却见右边回廊的角落处,一个身着青蓝色粗布宫装的小宫女正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窥视她,她脚步一停,目光略微清冷的扫向那方。
之卉见状,连忙走过去,怒瞪起眉梢,对着那紧张害怕的小宫女一阵呵斥:“你这下三庭的宫女,怎敢进前庭?你不要命了?”
玉妃闻言,不觉轻笑,这之卉比之香巧,似乎心肠也要好多了,若是香巧,哪会与个下三庭的宫女说这么多话,见了直接赏一巴掌,再命人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