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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一翻身,相君直接把后脑勺留给了南宫澈,要她去接他的女人回宫,不知怎么的,此刻她心底居然泛起了一丝酸酸的感觉。
“吃醋了?”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腰身上,轻轻的摩梭着,带起夜里的一片片暖意,也让她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丝别样的感受。
“才没有呢。”
“那你难道想天天去御膳房的偏殿去用膳去装模作样?宁相君,别告诉我你很愿意在那些女人面前以身作则,才一次而已,你不觉得很累吗?”
相君倏的转身,“你什么意思?想要我交权?”别当她是傻子,她这后宫之首的身份可是从太后那里很不容易的抢来的,才立了个范儿,他就要抢回去,她不干,至少,要等她玩腻了烦了不想再做了才收回吧。
“你觉得你很有权?”南宫澈笑,幽深的黑眸仿佛能将她看穿一样,让她不由得就打了一个寒噤。
却是意味深深的道:“当然,不及你有权。”这话,她是发自内心的,这盛齐上下,最有权的当属是皇上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相君甚至觉得自己一直的忤逆这男人真的不该,她该仰仗他的君威才是,却一直与他斗着口角。
“我有权?呵呵,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可是那声音听在相君的耳朵里却尤其的刺耳,就仿佛她才说过的话是什么冷笑话一样。
“喂,你笑什么?”
“宁相君,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多有权利,盛齐的皇帝即将御驾亲征了,你知道吗?”许久,南宫澈终于止住了笑,两手枕在头下,一脸平静的仰首看着棚顶,可是那眉宇间透着的却是一股子绝对的忧伤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去心疼。
“嗯。”
“是南宫宇告诉你的?”他悠然说过,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悲怆之意,让她的心突的一个激棂。
她想说不是,可,面对面前这张平静无波的俊颜,却怎么也做不出撒谎这样的事来,“是。”
“他巴不得我走,而我,也必须走。”
他的话语中仿佛隐含着什么玄机,可相君却怎么也猜不出来,“为什么你必须要走?”
南宫澈忽而一个翻身,灼灼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小脸上,“这是朕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朕明儿去不去接梅妃回宫?”
“有没有奖励?”宁相君嘟着小嘴,看着他的眸眼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两个。”两根手指头举到南宫澈的面前,相君满脸的期待。
“呃,我答应你就同意了?”南宫澈一推她举起来的小手,满脸的不屑,“原来就惦着那点事情,真没出息。”
“你知道了?”
“雪烟和把湿衣服弄干,不就这两件事吗?”
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说过,却是一点不差的就说中了她心底里期待的事情,相君觉得这人真是会读心术,再回视他的眼神,怎么就有种自己好象没穿衣服的感觉呢,这人把自己看了一个透彻入骨。
“好吧,算你能耐,你只要答应我,我明儿就去接梅妹妹。”唇角咧开一抹笑意,最后三个字出口时,她故意的把声音变成了嗲里嗲气。
“好。”南宫澈很痛快的应了,随即又躺了回去,两个人各占了大半个龙床,“宁相君,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笨到家了。”
“我哪里笨了?”损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当面直接损。
“其实雪烟朕早就送你了。”
“现在不见了。”
“嗯,朕让人拿去洗一洗,不然都是大理寺监的味道,那死人呆过的地方,不吉利。”
“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也信这些。”
“又不用你洗,洗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宁相君,你就非要跟朕顶嘴跟朕过不去吗?要不要朕好好的教训你一回?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了?”南宫澈的声音一下子冷冽了起来,仿佛能将她的身体冻成冰一样。
相君噘了噘小嘴,不理他了,“睡了。”
闭上眼睛就要睡,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明儿,就把梅妹妹接到现在这里住?”
“不是,是隔壁。”
相君一激棂就跳了起来,“不会梅景婉也被你那个替身给……给……”
“她回来,隔壁可以安静些日子了,至少,不会再有老鼠叫的声音了。”
老鼠叫的声音?
相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床颤的声音。
吱吱。
呃,还挺象的。
这男人,说起那样的话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自然的就象是平日里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可,他的替身不碰梅景婉,那是不是就证明梅景婉是他南宫澈在这后宫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了?
就这样的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相君睡着了。
寝房内,红烛摇曳,如诗似画,淡淡的光晕洒在相君的小脸上,柔和一片。
或者,但凡是人,只要睡着了,再多的锋利都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份无法言喻的温润。
南宫澈起了身,只身来到门外,厉毅就如他进去时那般的姿势,几乎就没变过,只如雕像一般,“皇上,夜深了。”
“睡不着。”
“那就想办法睡。”
“还是睡不着,对了,那件事还没消息吗?”
“没。”
南宫澈微微的有些失落,身为盛齐的皇上,他居然狼狈的自己昏睡了一个多月,如今终是耐不住的醒了,却还是不敢去打理朝政,不是他无能,而是……
想起之前相君说他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他更觉可笑,只是此刻却再也无法大笑,而是平静的看着这凤阳宫内的一草一木,心中都是悲凉。
“后天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吧?”
“好了,皇上。”
“嗯,那就这样吧,这两天你不必守着她了,朕亲自守着她。”
“皇上……”厉毅还想说什么,可得到的却是南宫澈的一挥手,“下去吧。”
风,轻轻的吹过。
却润着了雨意的湿,凉透人的心底。
第45章 吃货皇后
相君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室的墨香飘散,南宫澈倒是好兴致,居然写了好多的墨笔,飘着满寝房的都是。
“喂,你不要告诉我当今的皇上连个书房都没有?”
“有。”
“那怎么在这写在这画?不是都应该是去书房的吗?”
“怕你寂寞。”他淡清清四个字,头也没转,一双如玉的手依然在面前桌上的萱纸上勾勾画画,神情极为认真,象是在写和画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相君斜斜睨着他,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哼哼着,“呃,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若是你说的那一个字,那你就是那一字的夫人了?你当真愿意吗?你说,是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靠,跟她玩文字游戏,不过,他说得也对,她可不要当什么狗夫人,“嗯,是皇上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来。”
“这还差不多。”南宫澈的视线依然还在面前的萱纸上,颀长的身形威严而立,也不转头,便道:“子瑜,进来服侍皇后娘娘更衣,然后,陪朕一起用早膳。”
“是。”子瑜推门进来,昨晚上她被关暗室一夜,但此刻看起来却是极有精神,让相君不由得在猜想那暗室也许是个很好的地方吧。
懒懒的由着子瑜给她梳洗妆扮,子瑜比靖香倒是手巧多了,动作也利落,虽然这年代穿个衣服都是繁琐的,但是由着子瑜做起来,一切就简单多了,也让相君每次清晨起后就会升起的烦躁第一次的没有涌起。
镜子里的相君很快就穿戴完毕,子瑜手巧的给她梳了一个牡丹花髻,绝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随手拿了一支步摇就要插上去,忽而,那支步摇被另一只手拿下,只听南宫澈低声道:“去传早膳吧。”
“是。”子瑜退了下去,相君的身子僵了僵,目光却是落在镜子里正拿着步摇的南宫澈的手上。
此时,他正低头看着她的发髻,手里的步摇比了比,“插在这里可好?”
“随便。”她不喜欢这些个,若是可以,她宁愿梳个马尾或者把头随意盘起,什么也不戴,只一头青丝就可,可现在,她是南宫澈的皇后,她早就没了那样的可以自主的自由,况且,今儿个他可是要她去什么宗人府的。
据说那样的地方比较潮湿阴暗,最是折磨犯人的地方,不知道他那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