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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纵惯了,从小就习得一身坏毛病,到闽南后也没改。
后来还是爷爷用棍子打了我四年才把从前那些坏毛病改掉了。那时候我就改姓穆,爷爷重新为我起了个名字。因为身体不好,爷爷就请当地的一位隐退江湖的剑客教我武功。到十四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过她瞧不上我,我却死皮赖脸的住追着人家不放。
后来他们家被我死缠烂打得烦了,就命人大打了我一通,把我扔到泉州的正街上,那时候我沦为了整个泉州的笑话。因为觉得无地自容,所以我拿了一些银两偷跑到西北从了军,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爷爷扬眉吐气。”
苏芷听完了感叹一番,“都说虎毒不食子,无论怎样,你都是他儿子,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苏芷突然觉得严坚连畜生都不如,“相公,你活着真不容易。”这样的故事和前世坏学生浪子回头发愤图强差不多,不过比那些励志多了,家很加上身为男性的自尊心被严重打击,熬到现在这个位置确实很不容易。
穆风扬展颜一笑:“你知道相公我不容易就好。到闽南后多陪爷爷说说话,在他面前老实些,如果他知道我娶了一个悍妇,还不知道怎么教训你。”说起穆老太爷,穆风扬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神采,敬佩和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穆风扬从小爹不疼娘又死了,家里的穆老太爷不嫌弃他,不顾自己一把年纪将他养大,作为晚辈苏芷觉得自己理应孝顺他。她前世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对隔代的老人特别亲,“我知道这些,你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遇到齐漠天的?”穆风扬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她,实则别有深意。
苏芷一提到齐漠天这个经常脑子发热的男人就忍不住吐槽:“这得从你出征前说起。那天徐叔叫走你后,我本想去找我娘,让她重新帮我弄一条疤。结果走到半路遇到一群流氓,然后齐漠天出现了,帮我赶走了那些群烂人。当时听到他的名字就想离他远一点儿,所以道过谢后我就跑了,哪知道他追着我不放。我跑到人多的地方后不小心惊扰了薛夫人进京的车驾,薛夫人拉着我说话,没多会儿齐漠天就追上来了,还跟着去了侍中府。后面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
穆风扬放好了佩剑,坐到苏芷身边,凝视她追问说道:“齐漠天是天下第一公子,人又长得风流倜傥,你对他就一点不动心?”
对于她不喜欢齐漠天这事,苏芷确实不想再多说了,但面对穆风扬的追问,苏芷还是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通:“那天苏嫣然到郡主府上时,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对齐漠天一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难道他出生好长得好我就非得喜欢他?就非得对他死缠烂打追着不放让人笑话?你回京以后有听到我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追着齐漠天不放,到齐侯府其大献殷勤,和他闹翻后滚到他脚下求他原谅求他不要生我的气吗?”
穆风扬寻思半晌,说道:“好像真的没有。”
“什么叫好像真的没有?是从来都没有好不好?如果我真的喜欢齐漠天的话,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利用自己的身份好好打击报复他一番罢休?”苏芷说,因爱生恨的事她不做,更不会让那些疯狂的举动继续为齐漠天和苏嫣然漂白。
“你说得很有道理,”穆风扬点头,“其实我想不明白齐漠天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你?”
苏芷咬牙,说:“因为他脑子发热了!”把她的名声弄臭了,自己惹了一堆麻烦还把所有的罪名怪罪到她头上。
穆风扬还是轻笑,看到外面乌云密布,是要下大暴雨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出点儿事最合适不过。现在他身在这个位置,不知道严坚会怎样惶恐不安。在京城时,他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跑到王府来和他谈条件。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严坚说,只要他答应为严贵妃和大皇子效命,支持大皇子坐上皇位,他和穆家的恩怨可以一并购销。严坚还说只要他动用手下的势力,就可以让穆老太爷回京,还会把自己死去十九年的母亲迎回京城葬入严家坟地,把正妻之位留给死去的穆茹兰,让现在的正室彭氏当妾室。
严坚说,他现在虽然姓穆,但身上还留着严家的血,是严家的子孙。如今位高权重的穆风扬应该为严家的将来考虑,他帮着严贵妃是理所当然的事。不仅如此,严坚还承诺让穆风扬认祖归宗。
严坚厚颜无耻的程度还真是非一般人能比,估计等大皇子和严贵妃成事后,他们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身为第一功臣的他。坐到丞相的位置还想做皇帝,严坚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当时他大笑了很久,认祖归宗,冠上“严”这个让他痛恨和鄙夷的姓氏?他不稀罕。当时穆风扬就和他撕破了脸,一身正气的呵斥了严坚的阴谋和不轨之心。
严坚被他嘲笑一通过后愤然离去,后来就在朝堂上命令手下的官员各种弹劾他,说他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说他私吞军饷,苛待属下。好在他平常为人谨慎,知道鸟尽弓藏这个道理,回京后不久就上交了兵符,以示没有拥兵自重的意思。他还主动请命让君宇去军营巡视,派人去查所谓的私吞军饷一事。
穆风扬在职时两袖清风,家私不多,在军中也颇有好评。君宇见他府上的东西不多,觉得自己亏待了将才,所以在巡视完军营和王府,以及听过手下暗探回禀后确定穆风扬是被诬陷的,所以赏了好些东西给他。
现在他人不在京城,身边的人有少,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当年在金陵城,严坚就是用这手段差点儿杀了他。这次再用同样的把戏,穆风扬也会鄙视严坚不会玩新花样。
入夜,到了洛阳,天上乌云密布等不了多久就快下雨了。苏芷想起洛阳的美食就缠着穆风扬上岸去城里吃东西。穆风扬允许了,吩咐船夫在岸边等着,他们到晚上亥时再回来,不用派人跟着了。
穆风扬怀里揣着银票和其他东西,就对船上的下人说不用跟去。船上的下人们知道王爷陪新婚的王妃出去散心,他们也不好跟去当电灯泡,一时没有异议。
进了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苏芷接过菜单,点了最贵的几样,再让穆风扬点一些喜欢的。看到上面苏芷画的几样菜式,问道:“怎么不多选一些?”
苏芷心疼银子的说:“我们就两个人吃不了多少,点多了也是浪费,不如选几样最有名的吃。”
穆风扬勾了再勾了牡丹燕菜和鲤鱼跃龙门,说:“你倒是会省银子。”
☆、第八十章皇帝出事了
苏芷不客气的说:“解约是美德;就算你现在是大富大贵之身也不能浪费。”
对着桌上的美食;苏芷作为一个吃货很不客气的豪吃;穆风扬倒是坐着吃相斯文。看着苏芷没形象的大快朵颐:“从没见过你这样爱吃的,我好像发现齐漠天不要你的原因了。”
苏芷咽下一口胡辣汤;说:“因为我是俗人嘛;不像苏嫣然那样有大家风范没她那么有才气。”
穆风扬夹了一块鱼腹肉在她碗里;“你倒是很清楚。”
“是啊;所以才能用我的缺点去膈应他,让他死心。”苏芷不客气的夹起鱼腹肉吃下。
苏芷还坐在桌上风卷缠云;穆风扬走到楼下付银子,还在店小二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丢了一锭银子在他手里,就见到小二飞奔出了酒楼。回到二楼的座位;苏芷已经把那道鲤鱼跃龙门扫荡一空,坐下不客气的笑着批评说:“你还真能吃,我怀疑我娶了一头猪回来。”
苏芷擦了擦嘴角,说:“我这叫节约,还有,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骂我就是在骂你自己,懂吗?”
用过晚饭,穆风扬并没带着苏芷回水路。店小二找来一辆马车,穆风扬说今晚走水路不安全,所以改走陆路。苏芷没意见,坐上马车后穆风扬亲自驾车朝扬州方向去。苏芷坐在车内颠簸的睡了一觉,醒过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穆风扬敲开了一家客栈在小镇上歇息了一晚。
三天后赶到扬州,苏芷在吃午饭时听到苏嫣涵嫁给闽南王幼子的消息。按照原来的思路,苏嫣涵本该嫁给京城郑侯家的幼子,然后两人恩爱和平的过一生。苏嫣涵本来很属意那门亲事,但那门亲事因为苏嫣然的丑闻给搅黄了,所以苏嫣涵现在非常痛恨苏嫣然,苏家也因此在官途上后退了不少。
苏芷猜测,在苏嫣然嫁给齐漠天当如夫人后不久,大概是薛菀筠觉得留在京城是自取其辱,就带了小女儿回金陵。想不到薛菀筠在京城没攀上高门大户,回到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