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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长叹一声,道:“皇贵妃先坐,等人都来齐了,哀家再说!”
疑云顿起,难道皇后亲自出马,竟不是来寻她的不是的?怎么还要等人到齐了再说?孝庄到底还要等谁?难道处置自己还需顺治亲自开口么?她自问做事精细,应该不会有什么叫人抓得着把柄的破绽吧!
淑懿抬头看了看,皇后一脸的洋洋自得,应该告状告得相当成功,可回思方才孝庄对自己的口气,好像也没那么坏。
淑懿正在这里云山雾罩的想着,忽然殿门一响,小宫女通传道:“贞妃娘娘来了!”
竟然把协理六宫的贞妃也请来了,看来这阵仗不小啊!淑懿端然坐着,只想着芦耶格格这个旗人之女,到底是怎样翻腾出这样大一朵浪花来的。
贞妃向孝庄行了礼,孝庄轻轻一句:“坐下吧!”而后平静地开始说话,“今儿把你们召来,只是为了弄清一件事。哀家早就说过,后宫女人就是为了伺候好皇上的,若是仗着自己是皇上嫔妃而干政,本就是大大的不该,遑论再做出些法理难容的事情!”
淑懿还是莫名其妙,孝庄却很快给给了她答案,厉声道:“贞妃,你可知罪!”
随着孝庄这一声质问,贞妃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就从绣墩上站起身来,走到殿中跪下,声音却是磕磕绊绊,“太……太后,臣妾……愚昧……”
孝庄眉头紧锁,一旁苏茉尔适时地递过一盅冰糖杏仁羹来为她润肺,孝庄端起来喝了一口,“哀家不与你绕弯子,芦耶格格,你来说!”
芦耶格格只是低等嫔御,平素皇后初一十五带着嫔妃来请安时,她都极少有资格参与,不过是逢年过节合宫宴饮时,才有机会踏足慈宁宫,此时来到这里,又满眼里都是宫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免就有些怯场,皇后在旁边看出芦耶格格的惧怕,鼓励道:“不要紧,慈宁宫只讲一个‘理’字,任凭你有再高的位份若是理亏了,终究无立足之地的。”
这话摆明是对着贞妃说的,贞妃一张精心修饰的粉面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芦耶格格受到了鼓励,咬一咬嘴唇,才说道:“是。嫔……嫔妾的阿玛受皇上看重,得了个盛京游牧副尉的官儿,最近正是官员考评之时,若是阿玛考评为优,便可再得晋升,臣妾的阿玛向来忠于职守,爱护百姓……”
孝庄不耐烦地摇手道:“你只说正事!”
芦耶格格被吓了一跳,皇后微笑道:“别怕,直接跟太后说就是!”
芦耶格格这才说下去,“嫔妾的阿玛原本想考评得个优,是没什么难的,可谁知朝野传出话来,说是礼部有一位爱新觉罗大人,新近接手了官员考评之事,那些盼望晋升的官员,必定要去那里拜见才成,与阿玛同时需要晋升的,是另一位瓜尔佳大人,听说这位大人早就去爱新觉罗大人那里打点过了,可怜嫔妾家境贫寒,竟无法……”说着嘤嘤而泣。
淑懿一下子明白了,这位爱新觉罗大人,想必就是贞妃的亲母舅,才从外地入京述职,等着安排京官的,前一阵子听说贞妃正在四处为他走动,希望能为她舅舅谋一个好官职,怎么官职还没到手,就先收受起贿赂来了。
若是贞妃出了别的事,淑懿尚可以坐壁上观,但此事涉及到爱新觉罗氏的母家,不管怎么说,现在爱新觉氏名义上还是董鄂府的嫡妻,贞妃的母舅也就是董鄂府至亲近的姻亲,姻亲出事,看起来又是与贞妃有牵连的,那么她这个董鄂府出身的格格,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怪不得皇后从方才就一脸得色,怪不得芦耶格格将此事瞒得死死的,只求了皇后带她来慈宁宫伸冤。
淑懿的身子渐渐地有些发凉,她在急速思考着对策,那边孝庄却已怒气如虹了,看来皇后在这之前已经同太后源源本本地说过此事,孝庄怒容满面道:“贞妃,芦耶格格说的可是实情?”
贞妃也知此事闹得大了,颤颤道:“臣……臣妾不知,爱新觉罗大人虽是臣妾母舅,但他才进京没几个月,臣妾怎么会知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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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七十五章 东窗事发
孝庄不动声色;只轻轻拨动着腕子上套着的一串楠木念珠,皇后看了看太后神色;示意芦耶格格继续说下去,芦耶格格这才凄凄婉婉地道:“臣妾不敢空口无凭,就来指证一宫主位;听说瓜尔佳大人为了官员考评的事,孝敬了爱新觉罗大人一张太平貂皮;嫔妾自幼在关外长大;对貂皮多少知道些;认得这种太平貂皮略带翠色影儿,尤其是日头底下一照,翠色更浓,可这太平貂皮并不易得,今年冬里吉林将军手里也不过得着了三张,听说两张作为贡品送进宫里来了,另一张吉林将军托人不知转卖到了什么人手里,可嫔妾那日见娘娘身上,正是穿着那样一件太平貂皮,便知外头的传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了!”
皇后适时地回禀太后道:“臣妾虽然病居宫中,听得芦耶格格跟我说了这事儿,就去内务府查了今年的宫里赏赐的东西,吉林将军贡来的那两张太平貂皮,还好好地存在内务府的库里呢,就连太后这里都没有,贞妃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贞妃自知东窗事发,也无言可辩,只默默地跪在地上,低着头。
孝庄见她这样,自然知道芦耶格格那话是真的了,嫔妃勾结外臣,牟取私利,本就是极大的罪过了,更何况贞妃的舅舅任职礼部的事,只是风传,还未有定论,孝庄心里恨的是,贞妃所为,往小了说是嫔妃逾矩,往大了说就是皇帝约束嫔妃不利,虽然经过对多尔衮一系的斩草除根,朝中大臣多半是拥护顺治的,但人心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拿出此事,指使言官上书,指斥顺治连“齐家”尚且不能,如何“治国”?
孝庄越想越气,皇后见火候已到,走到贞妃面前,质问道:“贞妃,你身为一宫主位,又协理六宫,却不思尽心伺候皇上,竟勾结娘家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儿这件事是被芦耶格格发现了,才揭出来,背后你和你的娘家人,还不知做了多少有负皇恩的事?”
贞妃的错处被人揭了个底儿掉,一句话也辩不出来,淑懿在一旁听着,却渐渐觉得皇后的打击目标,并不只是贞妃一个,只怕是想借着贞妃这个大过,将董鄂氏的势力一举摧毁。
淑懿当然不能叫皇后在夺权之路上畅行无阻,若是在慈宁宫落了下风,只怕不只自己,连同整个董鄂府都不能幸免。
淑懿好整好暇地忖了忖,问道:“贞妃,本宫是暂掌六宫之权的皇贵妃,你是协理六宫的主位嫔妃,今日你虽犯下大错,但有些问题,本宫还是要先问明白了才成,你与爱新觉罗大人勾结,收受官员贿赂,董鄂府的人可知道?”
贞妃再傻,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将母亲撇清了,不然要是董事鄂氏倒霉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的额娘爱新觉罗氏一定会跟着倒霉,连忙答道:“没有,董鄂府的人若是知道此事……臣妾的阿玛一生为官清正,若是知道了,岂能干休?不用等到太后问罪,他必是先要来兴师问罪了!”
皇后轻轻一笑,道:“这可真是奇景儿,亲妹子犯下过错,长姊在这里讯问原由,好叫贞妃妹妹先保得鄂硕大人无事才成啊!”
淑懿凛然道:“臣妾不才,却也知道娘娘虽为后宫之主,但如今执掌凤印的是臣妾,芦耶格格要为母家伸冤也好,要揭出贞妃罪过也好,该当先来知会臣妾一声,才是正理,谁知皇后不声不响,却先带着芦耶格格来慈宁宫叨扰皇太后了。莫非皇后娘娘一早就认为,臣妾与贞妃是同胞姐妹,所以一定与此事有牵连,还是认定臣妾就是知道贞妃所为,也会袒护贞妃,做出有负圣恩的事!”
“你……”皇后被淑懿噎了一下,一时没能想出说辞来,只能结结巴巴地辩道:“本宫好歹也是中宫皇后,怎么贞妃有错,也管不得了?”
淑懿含着清淡的笑容,道:“贞妃有错,皇后自然管得,可当初皇后是太后亲自下了懿旨,叫皇后安居长春宫养病的,臣妾本不想执掌凤印,以致树大招风,惹人注目,只是念在太后爱护,又与皇后娘娘姐妹一场的份上,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暂代六宫之事,谁知皇后这病来得快,好得也快,且才病愈了,便扯出这样大一件事来。这也罢了,皇后娘娘发现嫔妃有不法之事,将臣妾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