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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苑中种了些花草,在梅花凋谢的日子里,同样可以感受到勃勃生机。
此时,一个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梅苑的点点绿丛中。
“乔叔,您有没在院子里看到过一支萧?”
“哎呦,吴先生,我这老眼昏花的,啥都看不见啊。”
“哎……谢谢乔叔。”吴惘叹道,“这是第几个人啊……”
吴惘一大早就在满院子找人。
因为外出而耽误的课程原本预订在今日申初(下午3点)的时候重新开始,但是起床后,他发现自己从不离身的萧竟然不见了。
他先是把狐狸身上翻了个遍,狐狸毛都快被拔光了也没找到。随后又在屋子里找,也没见着。出了房门,他几乎问了梅苑所有的人,也是没人回答看到过。
“到底跑哪里去了?难不成招贼了?”他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给姓景的偷去?我应该能感觉到啊……还有谁没问……子凝,没问子凝呢。”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前院。
梅子凝向来起得早,他习惯在听雪楼开门以前去巡查一圈。看看时候,梅子凝现在应该是在前院。
“子凝,子凝?”
吴惘唤着他的名字。一路上碰到几个跑堂的,问谁都说没见公子过来。
“奇怪……”
吴惘站在梅子凝常去的屋子里,这里同样没有他的身影。
“吴公子?”
有人在背后问。吴惘一惊,回过身来。
“很吃惊吗?我会在这里。”
“……你最近经常往这儿跑?”
吴惘确实没想到鸿鹤会在。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让吴惘每次与他见面的时候都感到烦恼与尴尬。
“有时候来坐坐。”
鸿鹤的回答含混不清,吴惘猛然想起刚回来的时候他替梅子凝拦住景榕的事。
“你……跟子凝有来往?”
“嗯?”
“算了……你今天看到子凝没有?”
“梅公子?他起早拜访友人去了。”
“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会知道?”
“不在……那我等他回来再说。”
说着,他抬腿向外走去。
“你就这么在意他?”
鸿鹤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满脸受伤的表情。
“他是我朋友。”
“但是你们……也太要好了吧?”
“你羡慕?嫉妒?”
吴惘生气了,扬起下巴瞪着他。
“我是嫉妒……你竟然能跟别人那么好,而完全忽视我!”
鸿鹤突然把吴惘拽回屋里,顺势将他压在墙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吴惘挣扎着喊道。
“看到我痛心你很快乐是吗?”鸿鹤按住吴惘的双手,恨恨地说,“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看见你们在一起……一起有说有笑……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为什么我一定要在一旁忍受撕裂般的痛楚?!”
“鸿鹤!我不是清凝!”
“但是,除了你,我还能去哪里找到他?!你说啊!!”
鸿鹤狂吼着,激动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吴惘愣住了,他感到有什么打湿了他的衣衫。
这个人,用情如此之深……现在才悔不当初……
在吴惘闪神的时候,鸿鹤低声嘟囔着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你。”
“什么?”
“……要你……”
吴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希望我说得很清楚?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鸿鹤慢慢把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闪动着火焰般的热情。
“知、知道什么……”
吴惘很想逃,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鸿鹤暗暗对他下了法术。
“就在这里,梅子凝经常来的地方……我要你……”
吴惘彻底陷入了恐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鸿鹤,认真得可怕。
谁、谁来阻止他啊!
鸿鹤的手正在进犯他的身体,衣带也已经掉到地上,敞开的衣衫隐约可见染上了一层红晕的细腻肌肤。
“你……住手……”
“我不会再错过了……我已经想了好久……”
鸿鹤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去。
就在他绝望的一瞬间,似乎听到某种声音,紧接着,一个物体冲着鸿鹤扑去!
“啊!”
钳制的力道和封住自己行动的法术同时撤离,吴惘一下子跪在地上。
“狐、狐狸?”
他意外地发现死死咬住鸿鹤胳膊的正是那只狐狸。
“你这个畜生……松口!”
鸿鹤表情扭曲着喊。
狐狸从喉咙里发出胡噜的声音。它咬得很紧,可以看到血正从伤处不停地往外流,而鸿鹤额头的冷汗也一颗一颗冒出来。
“别再咬了!”吴惘吓了一跳,“狐狸,别咬了!”
狐狸没有动,依旧凶狠地咬着。
吴惘狼狈地站起身跑过去,抱住它的身体,叫:“够了!我没事!残……残宵!住手!”
狐狸的嘴稍微松了松。
鸿鹤趁此机会突然一个发力,把狐狸打了出去!
“残……”
话还没说完,无数梅花已经形成一个座垫将狐狸稳稳地接住。
鸿鹤刚要挪动身体,脖颈的一个冰凉触感让他心头不由得一震。
“下次……下次要是你再做出伤害残宵的行为,这把剑会直接刺穿你的喉咙!”
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令鸿鹤打了个冷颤。
“我相信你会记住的,是吧?”
吴惘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将冷若冰霜的脸带出一股邪气。他收起寒气形成的剑,离开鸿鹤。
“请你离开,你打扰到我们了。”
这句话说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鸿鹤的心头就像被棒打了一样。他昏昏沉沉地站稳,捂着受伤的胳膊,看了一眼吴惘。深吸一口气之后,昂首阔步地走了。
而吴惘忙着查看残宵有没有受伤,根本没理他。
“没有伤到真是太好了。”他抚摸着残宵的毛,轻轻将它拥进怀里,“真要感谢你救了我……”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残宵的身体……
上午出了那种事,吴惘压根没心情教学。因此,他推托说身体不适,将学生推给另一个人。
“公子,你心情不好?”
紫貂担忧地看着没什么精神的吴惘。
“身体有点累罢了,不要担心。”
“你才不会呢,你什么时候能累成这副样子?”
“这丫头,听着就好了,挑什么刺儿?”吴惘用手托着腮帮子,问,“今天没看到景榕啊?幽暝也不在……”
“公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惦记那老妖了?”
紫貂满脸受刺激的表情。
“因为我还没有问过他啊!偏偏有用的时候找不到人!”
“你的萧还没找到吗?”
紫貂歪着脑袋,把手指弯曲抵在唇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说:“那支萧不是你用真身上的一个枝条做出来的吗?你们是不可分的呀。”
“但是我一整天无法召唤它。”
吴惘叹气。
“你再试试啊!”
紫貂拉起他的手,说:“再努力看看,能不能……”
话说一半,就听见一阵胡噜声。
两人一看,残宵正龇着牙戒备地瞪着紫貂。紫貂的寒毛倒竖,赶忙把手撤了回来。
“什么啊……连碰一下都不行?真是独占欲超强的家伙……”
紫貂噘起小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吴公子,您在房里吗?”
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哪一位?我在里面。”
“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趟,在他的厢房。”
“子凝回来了?”zybg
吴惘急忙起身,跟着仆役去找梅子凝。
“子凝?在屋里吗?我是吴惘。”
“惘?门没关严,快进来!”
吴惘推开房门,屋子里飘着药的味道。
又听见梅子凝在里面说:“把门关上吧。”
“怎么了?”
吴惘关上门,往里走。
“这、这是!”
只见地上散落着染血的布,床旁边的水盆中浮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我回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梅子凝拭去头上的汗珠,指了指床上:“你看。”
“鸿鹤?!”
“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倒在我床头。胳膊的伤十分严重,好像耽搁了一段时间,血肉和衣料粘在一起,非常不好弄。我叫了大夫,他刚走,说要弘兄好好休息。但是他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真是傻……何苦呢。”
吴惘摇摇头,苦笑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吴惘顿了一下,回答:“一点误会,没太大的事。”
“他伤成这样,仍然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梅子凝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有另一个名字……清凝。”
“啊。是吗。”
“惘……”
梅子凝突然正色,说话的口吻也严肃很多。
“有一件事我必须问你,请你务必对我说实话。”
16
夜
吴惘第一次见梅子凝用如此沉重的语气说话,他有些犹豫。
“……很重要的事?”
“不错。跟你和他都有关系。”
“我和……鸿鹤?”
“这个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