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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霜自然是知道的,这会子瞧出崔氏心里不痛快,依身过去轻声劝道:“母亲又何苦跟父亲置气呢,妹妹的婚事自然是需要您来操心,肖姨娘不过是个妾,哪里能替小姐们的做主呢。赵世子是什么人?那是皇亲国戚,别怕是纳个侧妃也得高门嫡女,四妹妹不过是个庶出女,父亲为官数十年,怎么会不懂个中理儿。”
劝到崔氏眉开眉笑这才一道去荣安堂请安。
老夫人自在为萧景元被打的事情气到拐杖是“咚咚”砸地,刻满面容尽是不满,“那孽障还留府里头做什么,你要是个好的就将她速速送出去!我不管你把她送在哪里,总之一句话,我不想再见到这种来历不明的孽障。”
是下了朝加朝服都来不及换的萧云载半路就被请到了荣安堂,这会子是跪在地上受训呢。
钱妈妈在旁边使了眼色给他,是劝着老夫人,“您先消消气,将军才从朝里下来家中事情还不清楚呢,等大爷与将军说与清楚了,将军是个明断事非最公正不过的人,肯定不会委屈了大爷去。”
“哼!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老夫人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就算是跪着,背脊也是挺得直直的儿子,愈发地难过来了。
都说儿大不由娘,这话果然是不假的。如今,如今……一想到自个家里还有个数路都不清楚的孽障老夫人的心口又是阵阵绞痛。
揉着胸口是“哎哟哟”叫痛起来,是唬得面无表情的萧云载“蹭”地站起来,担忧道:“都是儿子不好,母亲消消气罢。这事儿子已是清楚个中来脉,景元冒失惊吓到了世子,锦凰不过是就此训了景元一顿……”
“你你你……你还敢在我面前颠倒黑白不成?”老夫人一下子是怒目圆瞪,没有多想是直接抡起拐杖朝前打去
大周朝是以“孝”为天,上至君臣,下至百姓谁敢不孝,便是死路一条。萧云载是个孝子,这会见老夫人气到脸色都不好起来,心里头不免急了。
又不敢顶撞老夫人,便是沉了脸对身边几个皆是伺候老夫人有多年的婆子们喝起来,“让你们过来是伺候好老夫人的,不是在老夫人身边嚼舌根子!今早是谁在老夫人身边说了什么给我滚出来!”
没等他发了威,这厢老夫人不依了。
“哎哟,老天爷,我这老婆子是造了什么孽让你来这般罚我啊。儿子不孝,家门不幸啊,老天爷啊,您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收了去罢,何苦派个反骨孽子来折磨我啊。”老夫人直接是在炕上大哭着撒泼起来,完全是拿起当年对付萧老太爷的招数来对付自个儿子了。
“不孝”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哪怕萧云载为官再大也是受不住,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扫,伺候着的婆子们个个是吓到肩膀缩起来。
钱妈妈是两头劝,“将军,这事也怪不得老夫人。大爷是您的长子,以后是要挑大梁的,今日被自己妹妹打……”
“浑说什么,什么叫被自己妹妹打,那种东西……”老夫人是口不择言起来,不管屋子里还有许多不该听到的下人在,萧云载更是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母亲糊涂了!”
气沉丹田是吼到整屋子里的人耳朵里都是鸣鸣做响,在老夫人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又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认错,是梗着脖子哼哼道:“我骂骂自己的孙女几句又如何了,你还不孝子还敢来吼我!”
“这里没你们的事,都退下。”萧云载怕这些下人听到不该听了到了外面乱说,挥退她们才对老夫人服软道:“母亲您回来是享儿孙福的,来操心这些事做什么呢?锦凰哪儿我自会去说的,您别操心,好好保重自个身子要紧。”
“明屿不是来了信说媳妇傅氏已有身孕,等小孩生下来后再带着媳妇一道回来给老夫人请安尽教,您想想,明年春明明屿一家就得回来,以后您还要还着曾孙子呢。”
这话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萧明屿是大老爷的长子,娶了勇毅伯家的嫡次女为妻,去年娶进府,一直到今年秋季才传来傅氏有喜。
再晚点,老夫人只怕是加孙媳妇房的事情也要插手了,反正她娘家兄弟多,侄女,侄子成堆扎。
想到还要抱曾孙再大的气也得缓出来,钱妈妈连忙递了热茶过来,笑道:“老夫人啊,这在别人家里向来是护儿子的,可是到您这里是成了护孙子呢,真真是个菩萨心肠和老夫人,孙子是比儿子还要看得紧。”
轻巧地化了老夫人心里头的尴尬,也让萧云载心里会舒坦许多。
放和的口吻,道:“她也有十四了,你还是早早替她找户人家放了了吧,算是还了定国候候府对你的恩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萧家与郁家再无瓜葛。”
虽说是想立马将锦凰赶出府,老夫人倒底是人老了少了年轻时的泼辣,再来,她也不想自己与儿子间伤了母子情,偶尔顺从一回也是可以。
见老夫人没有再多说,萧云载是轻了口气,含糊道:“母亲放心,怎个做儿子心里有打算。”顿了下又道:“我去看看胡姨娘,昨晚被我训在恨了,这会子指不定还在哭。”
一听到他是要去看自家远房侄女,老夫人立马是笑道:“去吧,去吧,明乐是个孩子自然是分不清轻重,你也好生劝劝刘氏,她还年轻着呢,孩子没了再生便是,伤了妻妾和睦可就要不得了。”
萧云载是叹着气离开,要不是留着还有用,他又何必从药谷里接回来呢?刘氏写信过来告诉说是个懦弱性子,他还高兴了下,性子懦弱才好拿捏啊。
可现在,哪那里叫懦弱性子,简直就是……接了个祖宗回来!
在外面的崔氏是听得心惊肉跳,她好像……好像知道到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了,是二房的大秘密!
萧明霜更是娇容变白,听闻有脚步声传来她立马挽了崔氏的手,压着嗓子提醒,“母亲,我们该向老祖宗请安了。”
昨晚都折腾得晚,老夫人是派了人过来免了早上请安,说是如此说,到底还是要过来走一趟。
“侄女给二叔请好。”
“二叔今日回来得早。”
两母女一前一后问候,萧云载正是心情不好,叫了声“大嫂”又朝萧明霜颔首一下,便无多话大步离开。
崔氏回头看了眼他的背景,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紧跟着打帘进屋子里。
锦凰不知道老夫人大清早洒了回泼,临摹字贴地萧云载直径进了屋子里。
没有单独书房,锦凰是盘膝坐在炕上临摹,小案几边已有几张写完了的;初妍,妙秋两人盯着萧云载,护犊子一样的眼神盯到萧云载面色颇是挂不住。
他看着坐在一张黄梨木小案几临贴子的锦凰身着自己未见过衣款的月牙白素锦长衣,墨色长头仅是结根同色发带,除外便再无一钗一簪。身形很高挑是遗了定国候一脉,眉目如画是比德容郡主还要好看许多。
雪光透过花窗落在她侧脸,仿佛渡了一层让他不敢直视过去的高贵光芒,而她只是坐在那里,执着狼毫,浑身上下却透着叫人不敢逼视的尊严气度。
“你们两个退下,我有事情要同三小姐说。”萧云载别开视线才发话下去。
初妍,妙秋假装没有听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地站着。
是来一次气一次他在这里深觉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沉冷着声道喝起,“怎地,我说的话你们还敢不听?”
“她们为何要听你的话?”锦凰收了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对初妍道:“你来看看我这字有无进步?我瞧着似是进步许多。”
凤凰皇朝是以简体字正楷为主,而大周朝的字体可谓是繁复多样,她喜欢得狠呢。
萧云载想发脾气,然后在对上她投来的仿佛阅尽千帆的淡然视钱,再大的脾气也在倾刻间受了威慑消散许多。
凤眸沉稳而深邃,是有种掌控全局的力量在里头,萧云载可不比刘氏,他在这一刻便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儿绝对不是个好容易对付的,至于刘氏说的什么懦弱,简直……简直就是笑话!
她的字龙飞凤舞,潇洒遒劲,笔锋犀利,起笔从容,一眼看去是字如其人,气势是扑面而来。
萧云载坐到了炕边,斟酌了下才道:“还在生你母亲的气?她是你嫡母,又是你长辈,接你回府本是她的意思,现在你回来了理当是敬爱着她才对,怎么一味着与她置气呢?传出去终是有损你的名声,女孩子坏了名声一辈子都毁了。”
“所以呢,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一个外室去陪礼道歉?”锦凰笑起,这男人脑子倒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