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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啷~”长剑出鞘。
大伙儿眼睛都瞪着,不单是因为剑气寒光,还因为这酒馆老板举起剑,还仰头细看,那蓬帽一落,露了真容。
这是个破绽。被绑得两人都替那店老板担心。
“他 娘的,原来也是个小白脸!”马大彪骂得同时,抬起匣子枪,对着酒老板的喉咙就是一枪。
第69章 要杀干净
马大彪放了枪,柜台后的墙上多了个洞,而他自己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剑。
“大掌柜,有话好说~”滑头小子高德柱把漂亮少年推到一边,佯装上前劝解,暗底里,一把匕首从右袖里滑入掌中。
“呜呜~”那少年眼尖见着了,要提醒店老板当心,可嘴巴堵着,只能哼哼。
“嘭~”大伙只瞧着高德柱还没靠近店老板,就飞了出去,撞在铁板墙上,头一歪,晕了。
“皮痒了,是不是。”店老板轻笑着,手上的剑一压,马大彪的脖子就淌下了血。
“要杀就杀,向你这小白脸低头,老子就不是好汉。”马大彪叫道。本来店老板很神秘,大家都是怕的。如今一看,这么副嫩巴巴的小样子,他马大彪活了三十九岁、在‘北寒荒’数一数二的土匪头子要是求饶,面子下不来,以后没法子混了。
“怎么~对我这脸不满意,要不要我换一张啊~”店老板说着,周身就腾出一团白雾。雾气完全罩住了店老板和马大彪,在这昏暗的灯泡照射下,迷茫的浓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眼睛。是的,只有一只眼,一只李子大小,滚圆的‘眼睛’正发着阵阵寒光。
“鬼~鬼啊~”有人沉不住气的,大叫起来。也有几个,想朝逃出门。
“谁想走,就跟外面那个想报信的,一个下场。”白雾里传出了店老板阴沉的声音,接着,一把扭曲的匣子枪被扔了出来。那枪很先进,本是马大彪的最爱,他对这把枪,比对女人还温柔多情,没事就拿出来轻轻地擦呀擦。
“大掌柜~”仍有不死心的,一边示弱,一边想掏枪。“啊~”那枪突然红了,十分烫手。那人叫马桂强在土匪帮里也是把好手。枪这东西,对他来说是保命的家伙,他不舍得扔,眼睁睁看着那把枪莫名其妙的开始收缩变形。“快扔,要不~手就烫熟了!”有弟兄提醒他。
“怎么~还有人不服~”店老板厉声问。白雾中伸出一只血手,接着是马大彪的闷哼声。
“服~我们服了~”众弟兄连声说。这样的本事,谁敢不服啊。
“哼~”店老板冷哼一声,白雾慢慢散尽。众人见雾要散了,手都在颤,唯恐看到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独眼怪物出现在面前。幸好,雾散后,大家看到的还是刚才那张漂亮脸蛋。“呼~”大伙都松了口气,他们再瞧马大彪,也没大事,脖子上的血止了,胸口被拍了个血手印而已。
店老板将马大彪往边上一甩,然后横过剑,端详着说道:它由百刃锻炼而成,最早跟‘幽冥鬼刀’并立于天雪峰顶。
马大彪勉勉强强站起来,黑着一张脸,瞧着店老板。
店老板归剑入鞘,对马老大温言:“十七年了,你还是这么个臭脾气~”
有了这个台阶下,马大彪脸色也好看了些,他不甘地说:“刚才露破绽,你是故意的。就等着我犯浑呢!”
“大当家,是不该以貌取人。”店老板叫他一声大当家,口气随和,这会子算是给足了马大彪面子了。
“大掌柜说得是,这世道,谁有本事谁说话,这回子是我猪油蒙心,打眼了。”马大彪点点头。他这种人,硬来不一定会服,定要恩威并重,才肯老实。
“这东西,本是我家的,今日遇上,就请你给个情面吧。”店老板晃了晃手中的长剑。
咬咬牙,马大彪只好再点了点头,他心说,你本事大,你要它,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我也不会让各位兄弟白辛苦。”店老板说着,回到柜台后头,打开暗格,把一包东西扔到柜上。那包布一散,里面是一根根金条。
众人一见,眼睛都亮了,不少人咧着嘴傻笑。马大彪倒还有些修为,没有失态,只是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收了金条,对着店老板说了声“谢啦~”
“老大,金条啊~这票划算,都用不着再找人脱手了。早知道这样,咱们一早把东西卖给大掌柜不就得了,省得这许多麻烦~”众弟兄围上马大彪七嘴八舌的,样子都很高兴。
“去去去!别挡着~”马大彪左手一挥,然后瞟了一眼地上坐着的漂亮少年,脸上堆笑,转过身来,又回到柜台前。他拿出一根金条放到柜上,憨憨地对店老板说:“大掌柜,我老马一直想跟你买壶‘金兰春’。可惜总是手口不宽裕,今个儿终于有机会了。”
“算你识货~”店老板收了金条,然后将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瓷放在柜上。马大彪拿起来就开了瓶,一股子醉人的酒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那帮子弟兄,一个个吞咽着口水,馋得不行。
“让我们也尝尝吧,老大~”
“你~这会儿闻闻就行啦~”马大彪不肯,才那么丁点儿酒,也就够他一个人,小小地喝几口。
闻完了酒香,这伙人准备回去了。马大彪提起那漂亮小子,没事人一样,想走。
“哼~你这算盘,打得精啊~”店老板敲着柜台面儿,说道。早看出马大彪肯花钱买酒,用意是讨好,想让她别管那少年的事。
马大彪脖子一僵,左手摸了一把胡腮,悻悻地松开了那少年,然后叫兄弟们带上昏倒的高德柱和门外那个报信,另加两个肉票男人。
“大当家,你弟兄多,可我这地方人手少。”店老板又道。
“他 娘的,这算盘谁也没有你大掌柜打的精!”马大彪咬牙切齿地说。
“好说~不送了。”店老板无所谓的低头看起帐本。
马大彪他们走了,漂亮的少年和那两个肉票都被留了下来。
……
在回土匪窝的路上。
“你小子还装晕呢!”马大彪举鞭抽了一下,高德柱立即一骨碌在马背上坐直了,然后笑着问:“老大,你说这大掌柜是不是妖怪啊~”
“老 子怎么知道!”马大彪没好气地说。其实他也说不准,十七年前,虽然他心里不信鬼,可还是被那怪异的手法给震吓住了。今天他本以为换了人,可以出出恶气,谁知又输了。
“还是老大你胆子壮,换成我,早吓死啦~”高德柱看出老大不想说这事,就扯开了。
“少来,你啊~死也是装死!”
“瞧你说的。哈哈~兄弟们啊~这票咱们不吃亏,本以为大伙的命都要留下了,谁知没事儿,还得了金条。这多亏了咱们老大啊~……其实呀~那大掌柜对咱老大有意思。这可是十七年的情份啊~你们瞧瞧,还给大当家胸口留了念相呢~”高德柱嬉皮笑脸,手舞足蹈,说得一顿一咋的。
“臭小子,你活腻味了!”马大彪笑骂,他也知道高德柱是在给他隆面子呢,土匪窝里当老大也不容易,威信很重要。这回在酒馆失了脸面,难保有个把人蠢蠢欲动,想跳出来取而代之。荒漠的土匪窝就跟狼窝一样,这群土匪都是狼。
……
酒馆里。
“在下,王亚波,多谢大掌柜相救。”墙角被绑的男子,自报家门,向店老板示好。
“王亚波?……王亚民跟你什么关系?”店老板想了想,问道。
另个被绑的男子一听他直呼‘王亚民’三个字,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王亚民是王家现在的当家人。
王亚波心下一惊,暗道这荒原上的酒馆老板怎会一下子猜到我哥头上?这也太神通广大了。这里面透着古怪,八成是他们设得一个局。看来我只有跟他装傻。
店老板哪会不知他们心思。也不追问,埋头收拾碗盘,不再理会他们了。
过了一会儿,东西都理好了。王亚波又道:“大掌柜,我这个侄子年纪小,请你高抬贵手,帮他松绑。”
闻言,店老板转过头,看那少年细皮嫩肉,是个惯受爱护的主儿,便洗了手,走过去,蹲下,先拔了他嘴里的破布,再解了他腕上的绳索。
那少年看着店老板,眼中有一丝惧意。刚才白雾独眼的情形实在是挺恐怖,让他心里害怕。
“连马大彪他们都不在话下,大掌柜当然也不怕放了我们,会有什么造次的事。刚才这……”另一个男人想用激将法,一来好松绑,二来是试探店老板的用意,看看这酒馆是不是什么陷阱。
“哼~多话的人就该多绑会儿~”店老板没让他说完,就站起来,讥讽了一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