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个儿我是替毓秀夫人去‘卧龙商行’找人的,她平时总是会念叨你,若是有空便去太和宫看看她老人家吧。”
说完这话,晋王便轻夹了马腹,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剩下秦沐歌一个人狐疑的站在原地。
连翘好奇的凑了上来,上上下下的将自家小姐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放宽了心。
“小姐,您什么时候跟晋王这么熟了?”
面对连翘的提问,秦沐歌也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晋王可以熟到同乘一辆马车了。
而且,更加让她莫名其妙的是,晋王为何要跟自己说如姬和容景的关系?
他该不会无聊到认为自己对容景有意思吧?
想到这里,秦沐歌的脑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那日自己与容景四唇相贴的场景。
微凉的触感仿佛依旧存在于自己的双唇之上。
奇怪的是,自己有的只是愤怒和羞恼,却没有生出厌恶之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到蓉园之后,四儿才刚刚将装着玄铁刀的锦盒打开,一股淡淡的白色光晕便将秦沐歌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一瞬间,她便将容景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起了自己的玄铁刀来。
这些玄铁刀做工极其精致,甚至与自己以前用过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让她惊喜的是,那位神秘的大当家仿佛知道自己手指尺寸一般,将手柄契合的恰到好处。
医生有了手术刀,便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些玄铁刀拿在手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昨天她还拿着手术刀一般。
对于自己想要开医馆的事情,除了身边两个贴身的丫鬟之外,秦沐歌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而这两日,对于医馆的选址,她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最后,不得已还是找到了扈酒娘商量。
对于秦沐歌想开医馆的事情,扈酒娘先是惊讶,随后又变成了赞赏。
她自己便是在这三教九流里面混迹长大的,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将会面临多大的困难。
于是,素来热心肠的她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妥妥当当的替她将这件事给办下来。
今日,秦沐歌从“卧龙商行”回到蓉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忙活了一天,虽然有些累了,不过想到自己能够再次拿起手术刀,疲倦了一天的她还是心甘如怡的。
是夜,秦沐歌用过晚膳之后,便回到卧室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只不过她的双手才刚刚触到自己胸前的盘扣,便被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给吸引了去。
清眸忽闪,她缓缓地转过身去——
目光落在了已然是在蠢蠢欲动的矮窗之上。
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突然就充盈进了整个胸腔,她干脆一把抄起了梳妆台上的“暴雨梨花针”,几步便走到了窗台之前。
果不其然的,没多久之后,原本紧闭着的矮窗被人从外门一个用力便推开了。
秦沐歌冷着一张小脸,几乎是没有给来人任何的反应便将手中的“暴雨梨花针”给射了出去。
这个点,会爬窗户进自己家门的,除了容景和夙玉之外,就不会有别人了。
这一次,不管是谁,非要他吃点苦头不可!
眼看着那人一个飞身就要跃进自己的房间,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更是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来人便射了过去——
那人似有些防备不及,大掌一挥——
雄浑的内力将一大半的银针给震开了去,而剩下的几根却是见缝插针,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来人的肩膀。
只听见一声陌生的闷哼,那人条件反射的愤怒扬手,朝着立在他身前不远处的秦沐歌一掌打了出去。
而秦沐歌在听到那一声闷哼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
来人竟然不是容景,也不是夙玉!
就在她转身准备逃离房间的时候,她的动作却没有闯入者的那一掌来的迅速。
那内力里面带着几分愤怒,重重地打上了秦沐歌肩头。
秦沐歌闷哼一声,纤瘦的身子突然受力,整个人顺着那内力连退了好几步。
眼看着就要摔到在地上的时候,那被“暴雨梨花针”伤的人竟然双足轻踮,以更快的速度闪到了她的身侧。
男人右手一捞,不偏不倚的将秦沐歌就要滑落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秦沐歌只觉得肩膀又疼又麻,一双清眸微微睁开了一眼,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会是你——”因为疼痛,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强硬,反而带着几分少女的娇弱。
而更是这娇柔的嗓音,亦是叫抱着秦沐歌的容耀心头微微一动。
他那张冷峻的俊颜上似乎有复杂的情绪划过。
转过头去,望着自己左臂上扎着的几根绣花针,他眸子里面似乎卷起了不悦的风暴,“若不是你对我用暗器,也不至于最后伤了自己。”
秦沐歌这会儿可是又可气又好笑,若非是肩膀实在疼得厉害,她非要跳起来给他两巴掌不可。
“这里是我家,你半夜爬窗户进来,最后还伤了我,反而还是你有理了?”
秦沐歌虚弱的指责着,肩膀也因为容耀那一掌变得酸麻起来。
这个王八蛋,那一掌可真够重的。
要是把自己的胳膊给废了,她死也不会放过他!
秦沐歌这一问倒是将容耀给问住了,他这次悄悄过来,的确是有事要求她,可如今却不小心将她给伤了——
那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开口呢?
容耀双目一凝,周身瞬间聚上了内力。
只听见“嗖嗖”几声轻响,原本没入他手臂的银针生生被他用内力给震了出去。
而秦沐歌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起身,可身子还没直起来,却又力不从心的整个儿的软了下去。
容耀一个躬身,复又揽住了她的腰,将她重新扶了起来。
秦沐歌整个人脱力窝在容耀的怀中。
因为她刚才那个动作而带出来的,专属于她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
没有胭脂俗粉的庸俗,却带着几分阳光一般的新鲜味道。
容耀只觉得心头微微一软,抱着秦沐歌的感觉跟抱着秦暖心的感觉不同。
抱着秦暖心的时候,是从心底衍生出来的原始***。
而如今,看见怀中昔日强硬的秦沐歌,柔弱的瘫软在自己怀中——
容耀居然破天荒的产生出一种,想要好好怜惜爱护怀中这个人儿的感觉。
他俊眉一蹙,两手一捞便将秦沐歌打横给抱了起来,朝着床榻上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即便是疼的满头大汗,秦沐歌还是警醒的挣扎了起来。
容耀面色铁青,却不说话。
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才将秦沐歌缓缓放下。
而早就凝满了内力的右掌亦是轻轻放在了她疼痛不已的肩头之上。
一股热源顺着容耀的大掌侵入秦沐歌受伤的肩膀,亦让她肩上的酸痛感觉缓解了不少。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沐歌强忍着肩头传来的痛感,“如果你是因为那些虎鞭——”
“跟那件事没关系。”
秦沐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耀干脆利落的打断了。
当初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容耀的确是连杀了秦沐歌的心思都有的。
后来容景登门来嘲讽自己的时候,他才回过了神。
秦沐歌不过一介女流,即便是嘴巴皮子厉害,但是这么多东西,她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能够收集到。
而且,联想到那日容景突然出现在闵亲王府,还唆使自己退婚的场景——
容耀才算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极有可能是容景一手策划的。
他这般费尽心思,唯一的可能性便是……
容耀冰冷的目光转了转,落在了虚弱的秦沐歌身上。
明明是自己以前不屑的东西,为何当看到她即将属于别人的时候,自己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解脱呢?
而秦沐歌亦能够感觉的到,在容耀听到“虎鞭”那两个字的时候,那浮动的情绪。
也是,曾经的未婚妻送那种东西,是个人就知道他容耀不是个男人了。
“我这次过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容耀的大手隔空缓缓拂过秦沐歌的肩头,发现自己那一掌并没有伤到她的骨头,这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帮忙?”秦沐歌皱起眉头,虽然肩头的瘀伤被容耀的内力化解了一些,但是红肿依旧。
“嗯。”容耀起身,避开了秦沐歌身上那股子让他悸动的阳光味道,“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但是他不能见外人,所以我想让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