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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不满道:“不追,怎么知道她要干嘛。”
“后面是墙,看来夏荷定是去传信了,不急,待会我们再去慢慢找。”映雪细心的解释道。
皎月这才回过神来,待在原地未动。万籁俱静的夜晚,任何声音都会显得更加清晰,两人隐隐听到房后有墙壁摩擦的声音,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一会儿,夏荷走了回来,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无人,这才进屋关起门来。皎月准备起身,映雪拦着道:“夏荷定还未睡着。我们再待一会儿,晚点再出去。”就这样,两人蹲在草丛中,感受着夏夜蚊虫的亲睐。
待到皎月的腿已没了知觉,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起来,从另一侧跑到墙边,正准备查看,忽然听到一声砖头的抽动声,两人马上蹲下,只见一块砖被轻轻抽出,露出一个缺口,一只黑色的手伸进来,拿走里面夹着的一张纸,片刻,又有一张纸被塞了进来,砖头轻轻的被放回,若非亲眼所见,皎月怎么也料想不到竟是如此传递消息,一切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听着墙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渐渐不见,映雪深吸一口气对皎月道:“我去那边望风,你快点看字条写的什么。”
皎月点点头,试着走到那块砖头旁,仔细听了听,外面确实没有声音,这才悄悄拿出砖头,取出里面的纸条,正欲打开,就听见转角处映雪的声音:“咦,夏荷这么晚还没睡?”
“是,奴婢今个吃坏了肚子,夜里也睡不安生了。映雪姐姐怎么也没睡?”夏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颤抖。
皎月迅速的打开纸,草草看了一眼,就叠好,小心的放了进去,又拿起砖头一丝丝的往回放,无奈砖头有声音,皎月心里真真吃惊,只希望映雪可以拖住夏荷。
而此时的夏荷心里也是吃惊异常,听到后面传来砖头的声音,以为是墙外人所为,手心顿时出了许多汗,生怕映雪听到声音,前去查看。
此时的映雪似是毫无察觉,笑道:“方才皎月才接替我,我这才能回来休息,真是累死了。”
夏荷陪笑道:“映雪姐姐确实辛苦,主子这几日身子又不适,实在辛苦姐姐了。”
此时后面的声音已全然无了,映雪知皎月已搞定,笑道:“为主子分忧也是应该的,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要回去睡了,你快去吧,晚上注意别再凉了肚子。”说完还打了个大哈欠。
夏荷低声应了,然后看着映雪走向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里面亦无声音了,这才转过墙角,往后面走去。夏荷走到砖头旁,轻轻敲了两声,外面无人回应,想是已经走了,便悄悄打开砖头,见里面的字条确是约定的折法,这才放下心来,拿了纸条放回砖头转身回了房间。
一直在另一边的皎月把这一幕细细的看在眼里,待整个房间都无动静,皎月才悄悄去了柔荑寝宫。
映雪一直到天亮了,才从房间出来,去柔荑的寝殿。柔荑听了映雪和皎月所说,不觉大怒,琉璃宫内竟出了家贼,怎叫人不气恼。柔荑略一思量,便说道:“你们现在,叫上小桂子,悄悄的去夏荷房间,把她制住,不要发出什么声响,对外便说她肚子痛,在房间休息。”
两人应了。映雪问道:“皎月,你可曾看清纸条上写的什么?”
皎月点了点头道:“明日三更时分,盖子便到,亲自接应,切记切记。”
“那就是今天,好。今日我们定要来个人赃并获。”柔荑下了决心,此次定要抓住幕后之人。
几日迅速的将夏荷制住,但是不论怎么逼问,夏荷都是不语,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映雪见状,试探的问道:“听闻你妹妹在紫烟宫。”
夏荷听到“妹妹”二字,身子不禁抖了一下。映雪捕捉到后,马上变脸道:“如此便是了,皎月,你这便去禀明主子,夏荷和妹妹勾结,要害主子的孩子,太后和皇上定不会轻饶,到时皇上会怎么发落你和你妹妹。”
皎月顺势就要往门外走,夏荷的眼中飙出了泪,急的直摇头。映雪见夏荷似有松动,这才叫住皎月,问道:“你若是说出接头方式,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我保证,主子也不会说你妹妹之事。”
夏荷无声的哽咽,似是积压了太多情绪,映雪也不急,让她先发泄一番,待夏荷已哭的没力气,才轻轻说了接头方式,然后爬到皎月和映雪面前,求道:“求求两位姐姐,不要说出我妹妹。是我对不起主子,跟妹妹无关,妹妹才13岁,刚进宫,她什么都不懂,求求两位姐姐,夏荷烂命一条,姐姐们只管拿去,只求求主子救救我妹妹。”
皎月一把推开夏荷,气急败坏地道:“你差点害了主子的孩子,死一百次都不够,如今在这装甚可怜,看着便让人恶心。”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倒是映雪,暗暗叹气,然后扶起夏荷道:“你且说说你妹妹的事。”
说起妹妹,夏荷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思绪似是飘到了很远。原来,夏荷和妹妹是家里的庶出,母亲早就过世。夏荷自小性子弱,常受到嫡母家哥哥姐姐的欺负,一直是妹妹挡在前面,保护着夏荷。待到夏荷13岁,嫡母便迫不及待把她送进了宫,妹妹本可不再进宫,但怕姐姐在宫内受苦,今年年龄一到就自愿入宫。夏荷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柔妃正在被关禁闭,饶是夏荷再想妹妹来琉璃宫,也力不从心。就这样,妹妹被分去了紫烟宫,夏荷一次偶然的探视被锦妃看到了,自此便开始一日又一日的威逼,先是不给妹妹吃饭,然后又寻着各种理由打骂,最后告诉夏荷若她再不配合,便把妹妹送去辛者库,给老太监对食。看着满是伤痕的妹妹,想到辛者库那些老太监的嘴脸,夏荷终于崩溃了,答应锦妃帮她传递消息。
近日锦妃似是怒火很大,开始不止于让夏荷传递消息,直到那个盖子的出现,夏荷便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一连几日,夏荷都未动手,且一度想到死,但是锦妃直接送来了妹妹的亲笔血书,说着这里,夏荷已是泣不成声,从怀中掏出手帕,上面满目都是鲜血,妹妹哭求夏荷救她,说她现在生不如死。夏荷这才用了盖子,但是柔荑一直对待下人恩遇有加,夏荷不忍伤害柔荑的孩子,便只熏了一下就拿走了盖子,否则柔荑的孩子定然不保。
听到夏荷说完,映雪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轻轻拍了拍夏荷的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禀明主子的,倘若你早点告诉主子,今日之事定不会发生,怪就怪你从未全心信过主子。”说完,皎月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夏荷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映雪回到正殿,听到皎月正在气愤的跟柔荑禀报,就也未插话,待皎月去煎药之时,才把方才的事情跟柔荑讲了。柔荑听完沉默了片刻,道:“本以为夏荷背信弃义,如今看来不过亦是可怜之人。本宫知道了,到时会让皇上给她个全尸。至于她妹妹,想来琉璃宫也不缺一个位置。”
映雪听了开心道:“奴婢就知道主子是最好的。”然后去告诉了夏荷,看到夏荷绝望的眼中露出一丝亮,映雪也放下心来道:“你就好好呆着,莫要动了寻死之心。如今只有你能救妹妹,到时帮着主子指正了锦妃,你妹妹便能来琉璃宫。”
夏荷顺从的点了点头。
待皎月服侍柔荑喝下药,几人就开始布置起晚上的事宜,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临。
入夜,几人各就各位,映雪和小桂子站在墙边,等着黑衣人过来。另有几个小太监爬在墙上,等着到时跳下去捉人。三更十分,墙外轻轻响起三声叩砖声,映雪也忙轻轻敲了三声。墙外之人十分谨慎,略一停顿,又叩了四声,映雪轻轻叩了两声。墙外之人马上叩了一声,映雪也跟着叩了五声。黑衣人这才放心,轻轻的拉动起砖头,映雪对着墙上的人比了个手势,然后待整个空被打开,一只黑色的手拿着一块布包的盖子进来,这才伸出手去,说时迟那时快,小桂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住黑衣人之手,映雪大叫:“抓住他。”墙上的小太监应声跳下,几个人对着黑衣人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拿起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
柔荑坐在正殿,看着几个人把黑衣人拉到殿里,仔细观察,但是面生得紧,到时皎月一眼便认出道:“主子,这是紫烟宫的小太监,当日静思门便是他拖奴婢去的,奴婢定不会认错。”
“好。且看紧了他,别让他寻了短见。映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