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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越几下就飞上了屋顶,看着钟宇对月凝视,心里没来由一股好笑,这小子这幅样子莫不是思春了。
也对,都二十七八的老男人了,想一想女人也是应该的。
“四弟,月亮好看吗?”
钟宇转过头来,看见三哥的眼神不同寻常,心里染上一丝古怪,三哥怎么了?
“月亮当然好看,主子说若能采集月能,会对修炼有好处的!”钟宇答得一脸严肃认真,将廖越满肚子的话都压了下去。
果然,这小子做什么事都与主子有关,不过主子人家是不想娶老婆,做冰块就做了。但四弟整天把自己整成一个冰块的样子,姑娘们谁敢靠近?
“四弟,我看你还是学学子聪早点娶个媳妇儿消消寒气吧!”廖越拍了拍钟宇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
他们兄弟中就只有排行最小的子聪成了婚生了娃,现在璞羽长大了也爱不撒娇了,他们满腔父爱没处发泄简直无聊死了!
赶快让四弟生个孩子出来,小冰块肯定特别可爱。
谁知廖越就这么随便一说,钟宇的脸顿时红了,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沉静,抱着剑的臂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廖越注意到这些就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整个人都亮了。
“四弟,难不成你有看上的姑娘了?”
钟宇红着脸瞪了廖越一眼,直接逃了。
临走还留下一句:“三哥我看你还是先娶媳妇儿吧,哥哥不娶,弟弟怎么能娶?”
廖越笑骂了钟宇一句,心想,这小子平日里净学主子装冰块,如今害羞了也学会开玩笑了!
不过,说起娶媳妇儿,廖越的眼神一闪,脑海里出现那个总是默默看着他的女孩。
如今,她已经二十岁了却还没有出嫁的意思。
那边,芝纤在萧北煜房外等了好久却还是没能等到他出来,就连屋内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里面没有人!
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屋子内怎么可能没有人呢?钟宇明明说过主子刚刚回来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走了!
直到等到第二天中午,房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芝纤才确定主子真的走了。
心里的气憋得吐不出来,主子一向讨厌女人的靠近,她这才不敢上前一问只敢等在这里。
她等了主子那么多年,甚至大着胆子做出了那件事,如今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要是主子再不娶她,她就快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正在这个时候,昨夜一起喝酒的司尘和廖越勾肩搭背走到了附近,芝纤一看廖越满身酒气的样子,眼里就厌恶不止。
这个男人不知道帮自己寻找主子的下落,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真是废物!
“来来来,五弟,再给我一坛子离愁嘛!”廖越揪着司尘的领子,一副你不给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而被他揪着领子的男子却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三哥一喝醉就这副样子,以往的经验让他足以应对。
看司尘只是笑着却没有任何表示,廖越微醉的身子摇了摇,皱起眉头来,这离愁可是五弟新酿出来的好酒。
比之离恨也不相上下,他每每心情不爽就会讨一坛子喝,以往一坛子也就够了,可如今却觉得少的太多。
“五弟,就再来一坛子,反正你想酿出来多少就有多少。”廖越死缠烂打,要是五弟再不答应,他就准备以势压人,他的排行可是比五弟高的!
没想到司尘更绝,直接来了一句:“主子要喝不够了怎么办!”
好吧,这下廖越彻底不敢再说下去了,天大地大都不如主子大。
不过主子哪有什么忧愁!
廖越蠢蠢欲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软硬皆施,把五弟给撬动了。
站在一旁的芝纤简直是要气炸了,她有那么透明吗?平日里那廖越哪一次见到她不是一副欣喜的样子,哪有如今这般无视。
这男人不是说爱她一辈子吗,现在这叫爱吗?
“廖越!”尖锐而又愤恨的声音引得廖越转过头来,哟,这不是那个女人吗?如今这副炸了毛的样子是给谁看啊。
从昨夜他就决定了再也不会受到这个女人的影响。
见廖越看着自己的双眼没有一丝温度,芝纤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个男人竟然变心了!
“廖越!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芝纤说得大气凛然就像廖越是一个变了心的小人。
然而这一切在廖越耳中却是特别的刺耳,爱她一辈子!自己竟然说过那么恶心的话,他怎么不记得了。
“不好意思,我变心了!”
倚在司尘的肩上,廖越轻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却把芝纤气了个半死。
不该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应该立马跑过来安慰自己才行啊,一切都不对!
在芝纤的想法中,她应该是主子唯一爱着的女人,而廖越则一辈子默默无悔地守着她,这一切多么美好!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从那件事以后,他就对自己渐渐冷淡起来了吧。
可是,心里的不平衡却让芝纤吼出一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变心?”
听见对面女人的疯言疯语,廖越心里最后的一丝感情都放下了,他真是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女人。
看着那双日渐阴险的美眸此刻狰狞地放大,眼角出现的几条细纹,廖越不知怎么就突然间来了一句:“你都这么老了还有什么资本在这儿大喊大叫!”
她老了?她老了!芝纤不可置信地捧着脸跑了出去,她都快忘了,自己都二十多岁了!如今被这么说出来只觉得脸都丢光了,难道她老了没有吸引力了?
司尘对着廖越比了个大拇指,廖越也是哈哈一笑,不知怎么心里特别爽!
正在这时,一个干练的身影映入眼帘,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再看看瞳儿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廖越慌了。
他忘了,瞳儿也二十岁了!
而对面名叫瞳儿的女子却是仔细地看着廖越,笑了!
司尘见此,笑着离开,留给一对错过数年的人。
他啊,还是适合整天钻到酒坊里酿酒。
这边,某王一回到宣国,就直接往夜叶的住所窜去,夜叶的住所并没有故意隐瞒,因而只要是有人想打听都可以打听得到。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某王没有正大光明地敲门反而直接来到了夜叶的卧室。
夜已深,就算他有瞬移的能力,但是在两个国家之间奔波还是很劳累。
可是这一切在看到床上女子的睡颜时,疲惫顿时全都消散了。
床上共挤了三个人,一个大人两个小孩。不过那个大人跟小孩子一样睡得极不安分,这不就一会儿的时间,两个孩子就都被踹了一脚。
萧北煜嘴角一抽,真是幸运的孩子,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是怎么活过来的。
轻轻靠近床边,几乎是闭了气,将一切可能的声响全都排除了,他怕她突然间醒了过来,他不知道面对她该怎么做。
床上的女子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萧北煜将耳朵凑近仔细听着。
“木头,你个吃货!”
“就知道吃!”
萧北煜头脑愣愣的,她刚才叫的是木头!那么她是夜叶?
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怪不得自己渴望怀抱中的感觉,怪不得她是那么的亲切。
发丝轻轻撩拨着女子的睡颜,夜叶以为又是儿子在捣蛋,直接伸出手去熟练地找到位置就拧了上去。
可是这个感觉,为什么······
睁开迷蒙的睡眼,儿子们睡得香甜,房中再无一人,那么刚才那种真实的触感是错觉吗?
精神直接探入脑海内,凤羽睡得比猪还死,真是没用!什么也指望不上。
这一夜,夜叶一夜难眠。
这一夜,同样有一个男人,摸着自己发红的耳朵,发了一夜的呆。
翌日一大早,年白他们就发现一向精神倍儿爽的主母竟然顶着个黑眼圈出来了,两位少主也萎靡不振的样子。
就像遭了什么蹂躏。
小木头和小子修对视了一眼,将幽怨的目光对准了他们的无良娘亲,谁知夜叶就像感受到了什么回了一个狠狠的眼刀,木家兄弟顿时焉儿了。
他们的娘亲大半夜不睡觉竟然还不让他们睡,说,娘亲有难,儿子应该共担!
这是什么歪理啊。
“主母,属下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夜叶看着神色认真中带着欣喜的年白,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