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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向枫又是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此时咬牙切齿，指天发誓，一定要找出那害了她人来，叫那人不得好死！
而此时，大半夜，东秉阁灯火通明，九位如花似玉姨娘都被招来了东秉阁。
“大爷，姨娘们都到齐了。”雷堂禀报一声。
“嗯。”雷向枫淡淡应了一声，阴沉着脸转过身，“叫你们来，是给夫人侍疾，夫人衣服叫人下了痒痒粉，出了疹子。正是你们出力时候，好好服侍夫人。知道了吗？”
“相公，府里这么多下人，哪里需要用到妾们？”二姨娘淡淡提醒了一句，众人皆点头应是，“是呀，相公，根本用不上妾们。”
“放肆！你们眼里，夫人算什么？服侍夫人，是你们本分！这事儿就这样了，别再说了。”
“相公，夫人出疹子了？”
雷向枫冷眼扫了一眼牡丹，“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那…相公，妾有身孕身，不适合服侍夫人吧？”
“姨娘服侍主母，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雷向枫冷沉着脸，“看来我不雷府，雷府规矩都上哪里去了？”
“相公”
“别再说了，你们几个轮流服侍夫人，一个人一个时辰。夫人喝水，要端。夫人如厕，也要跟着。”雷向枫说完，招来雷堂：“你找些人来看护院子，近府里不安静。我九位姨娘可都呆一处，要是出了事情，我只能要你老命了。”
“是。”明着是警告雷堂，暗着却是让人看住这些姨娘。雷堂怎么会不知道呢。
雷向枫挥袖就走。
…
按着顺序，该是牡丹服侍梦寒月。
牡丹看了梦寒月身上起疹子，痘子被藏衣服里，还看不出来。但即便这样，那一片红疹子，还是恶心到牡丹了。
“妾见过夫人。”
“嗯，起来吧。”向牡丹招了招手：“我要如厕，你来扶我。”牡丹虽然很不乐意，还是把手伸出去了。
梦寒月眸光淡淡，就牡丹碰到她时候，忽然说：“等一下，我不想如厕了，想喝水，你把倒杯茶给我。”
牡丹只觉得梦寒月是故意折腾她，她咬了咬嘴，心道，等我生了相公儿子，看你还能这么折腾我。
一边儿倒了一杯茶水给梦寒月。
梦寒月伸出手去，“嗯。”牡丹手放，梦寒月故意避开牡丹手。
“啪嗒”杯子碎了满地。
“你怎么做事？出去，叫二号进来。”！。
第三百零四章 相濡以沫
牡丹没问题，梦寒月依次排除。
到了八号的时候终于露出点蛛丝马迹来。
“我躺累了，你服侍我穿衣，我要出去走走。”
“夫人，天还没亮，夜深露重。”
“你是夫人我是夫人？我说要出去走走，就是要出去走走。你扶我起来。”梦寒月说道。
八号妾叫什么来着？ 冬婵……好像是。
冬婵无奈，只得向前走几步。给梦寒月穿衣服的时候，很有些讲究，尽量是不碰到梦寒月的肌肤。
梦寒月眼神一闪，捉住桌上的茶杯就口喝一下， “嗯，这茶水不错，你尝尝。”把自己喝过杯子递给冬婵。
“这……夫人，妾怎么配与夫人共饮一杯？妾也不渴。”
“叫你喝你就喝。还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
“夫人！”冬婵“砰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说什么啊，妾不懂。”
“不懂？不懂没关系。来，喝了这杯水，你懂不懂我都不计较了。”伸手把水杯递向冬婵。
冬婵左右避让，“妾真不渴，夫人，妾不渴。”
“这是我赏给你的茶水，你渴也得喝，不渴也得喝！”到得这时候，梦寒月要是还猜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死了也是白死！
冷面之上，闪过肃杀， “你要是不喝，我让大爷来亲自喂你喝！”
嗖！冬婵陡然抬起头，仰看梦寒月， “夫人……何苦为难妾？妾不过就是不渴……”
“你别这里哭可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冬婵目光闪烁，眼角有泪花：“夫人，妾真不懂夫人的意思呀。”
梦寒月失去了耐性，一把从地上抓住冬婵。
“啊！夫人！夫人！夫人你要做什么呀！你赶快放开妾啊！救命啊，救命啊！夫人要打人了！”
“别叫了，你还不懂？侍疾是借口，大爷是想找出真凶。”不说明白，留给人遐想的余地。
真不懂的话，多是装糊涂。 不会像冬婵这样满脸惊骇和恐惧担忧。
“说，或者不说我不乎，反正已经找到真凶了。该怎么办呢？听说染了牛痘会死人。……大爷没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啊，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最多再活两三年。染上牛痘死了也不亏，还能换来大爷的内疚。将来说不定为我终身不娶呢。 可你不一样啊，大好韶华，就得葬送在这一杯茶水里了。”
她笑得恶毒，十足十蛇蝎妇人。 “怎么会……怎么会……”冬婵傻了，瞧她刚才听到什么了？ 两三年？两三年！
为了这两三年，她得赔上一辈子？ 冬婵脑子里头开始转圈圈，想不通，也后悔， “你骗人，对不对？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想让我后悔对不对？”
“怎么，不自称妾了？”梦寒月冷笑，手中茶杯又靠近冬婵几分。
“你疯了！”冬婵眼神慌乱，挥手就想把那杯茶水给泼了去。
“啪！”杯子碎了一地。
梦寒月看着，沉默，忽然抬头，笑开颜。 “其实相濡以沫会容易染上牛痘。”
冬婵一听，不可思议地瞪着梦寒月，“你要做什么？”什么相濡以沫？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不错，就是你想那个意思。”说罢咬向冬婵。 冬婵“唔”了一声，瞪大了眼珠子。 一疼，自己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冬婵动手就把梦寒月给推开。
“你真疯了！”男人吻女人，女人吻男人，这才正常吧！女人吻女人？……冬婵抖着身子，拼命地“呸”出口水来，用袖子擦，用手把嘴唇上血的给挤掉……一通忙乎。
“来。给你水漱漱口？”
冬婵是急疯了，才会傻的去接梦寒月送来的水壶。 她灌了两大口水漱了漱口，这才放下茶壶，茶壶落地，“啪嗒啪嗒”碎的一地声音，顿时把她给惊醒。
“你递来的茶壶？”哆嗦着 ，满脸渴望地望着梦寒月，希望她说个“不”字，可惜注定要叫她失望了。
“是呀，我还给你试过水温。 瞧，这天下，哪有主母伺候姨娘的，我果然是心善。”
一句“心善”刺激了冬婵。
“心善？我看你恶毒！真心善的话，你为什么要把牛痘传给我？”冬婵呜咽哭起来，她死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一股脑把好听不好听话全都脱口说了出来。
“都是你不好，你要是不出现的话，雷府上下九个姐妹都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大爷说要赶我们出府去，都是你！
是你太自私，是你心狠，只想一个人霸占大爷。你占了大爷心还不够，连大爷这人也不愿意分给我们姐妹。你这个妒妇，都是你不好！”
梦寒月面上恶笑僵住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她都不知道！ 雷向枫怎么没和她说？
“所以你就杀人？”
冬婵一顿，大呼起来：“我没杀人，你又没死。”
“哦……那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哭得这么伤心，对我一通指责。 也太没有天理了吧。”梦寒月冷笑着反驳冬婵。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情有可原！你是明知道自己染了痘子，还故意传给我！我无心，你有心。你恶毒了。”
“呵呵，”梦寒月冷笑：“哪里不一样？你设计陷害，让我染上牛痘。现如今，我把你的东西和你一起分享，怎么说，你也没高尚到哪里去？ 奇怪了，难道你设局让我染上痘子，就是情有可原，我把‘好东西’与你分享，我就十恶不赦？ 你无心？我有心？ 你是无心拿着染了脏东西的沐浴物件，心安理得让我用。那我有心和你共享你的‘好心好意’造成的后果，也不错吧。”
有了之前柳家人的无耻，冬婵这样的，她还真不看在眼底。 梦寒月笑着说：“你放心，其实吧……，牛痘也不一定真就会死人。”她那个年代，的确死不了人，这里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你现找个大夫看一看，根本就还没染上痘子呢。”
冬婵露出希望之色。
“但是呢，我这个人睚眦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