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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定是她搞的鬼!她一向看阿颖不顺眼,瞧着阿颖落了单才心生歹意,又怕旁人怀疑她,这才装模作样在湖水里泡了一会!”夏氏咬牙切齿,她又怎能接受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凭什么一同落水的人,一个好端端的,一个却伤成那等程度!
太夫人气得心口发痛,她捂着胸口大骂,“那是你宝贝女儿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害已!她要谋害亲嫂子,反而连累自己一起掉了下去!”
“什么?”夏氏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母亲,这不会是真的,你一向宠信楚明慧,又从来瞧不上阿颖……”
“啪”的一下,太夫人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夏氏脸上!
“蠢货!孙媳妇与孙女儿,哪个更亲难道我不清楚?若不是你的宝贝女儿不争气,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来,何至于落到今日这种下场!你若不信,大可问问秋琴,她是你亲自替阿颖挑的婢女,难道她还会护着孙媳妇诬陷主子?!”
夏氏被她打得跌倒在地,捂着被打痛的脸愣愣地望着她,“可,可是为什么啊?阿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
“你身为她的生母,连她最近在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清楚,你还敢像个疯婆子一般乱咬人?你但凡真心替女儿着想,便不会将她养成那种嚣张霸道的性子,如今你又有何立场去怪别人!慕淑颖,你的宝贝女儿,落得今时今日这种下场,皆是你平日过度溺爱,不曾用心教导的缘故!要怪,便要怪你自己!你才是害成她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
夏氏被她骂得彻底怔住了,女儿今日的下场,都是她害的?她才是罪魅祸首?
太夫人余怒未消,“往日她闯了祸惹了事,你只一力护着,也不管她是对是错,导致她行为越发嚣张,你若真心替她将来着想,就应该教导她做人的道理!你只怪我不肯将中馈交给你,可为何从不想想这当中的原因!我如今一把年纪了,既经历过你公公在世时那等显赫,亦经历过府中最艰难的境况,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何苦死死抓着这丁点权力不放,还不是因为你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夏氏张大嘴巴定定地望着她,想不到原来自己因中馈而生的不满与怨怪,婆婆竟然全看在眼里!
“我不求你能给毅儿解决后顾之忧,只求你能别给他添乱!如今太子与德妃及五皇子之间的争斗越加白热化,他在前头为了国公府前程而拼搏,你若不能给他添助力,那就老老实实地呆着!”
片刻,太夫人又颓然坐到椅上,“罢了罢了,如今大错已成,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由着你教养子女,不,或者说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聘你入门!”
夏氏脸上又青又白,太夫人这等毫不给她脸面的责骂,着实让她下不了台,她自然知道婆婆瞧不上自己,可却没料到她会嫌弃至此!
“楚氏,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当家主母,这一点,我希望你好好记住!我冷眼旁观了这段日子,知她是个有分寸的,你往日对她诸多挑剔,可曾见她对你有哪点不敬了?若不是为了考察她一番,我何至于让你上窜下跳至今!你那点小手段,除了让人看了笑话之外,还能落得什么好!”
夏氏脸上又难看了几分,太夫人简直是将她踩到泥里去了!
“阿颖如今这般模样,与程家的亲事也不得不暂且搁置了,若是,若是一直好不过来,只怕也只能退了!你若还有那等找人麻烦的精力,倒不如用心地照顾女儿!”太夫人叹息一声,无奈地道。
第三十章
府里关于她与慕淑颖在碧水湖底遇到了不好的东西的传言;楚明慧并不是不清楚;再加上这几日太夫人对她态度的转变、一明慧送进文庆院的补品;她大概也猜得到太夫人误会了什么。
这些她接受得并不是那么心安理得;尤其是每次看到太夫人明显愧疚的神情,她更是多次欲张口解释;但一想到慕锦毅的再三叮嘱;她便沉默了。
太夫人见她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安排;任由自己将慕淑颖欲谋害亲嫂子的事实用那般荒诞的理由掩盖,心中对她越发怜惜;只觉得这个孙媳妇实在是识大体,不会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便置国公府声誉于不顾。
慕锦毅因慕淑颖之事到处寻访名医;只是效果均不大;慕淑颖早已神智俱失;太夫人及夏氏等人怕她激动起来伤了自己,加上她如今身体受的伤仍未全好,只得听从大夫意见,在她往日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如此一来,慕淑颖一日便大半时辰处于昏睡当中,下人们也能喘口气,细心替她上药。
楚明慧自那晚将憋了两辈子的委屈、心酸、苦楚、怨恨对着慕锦毅发泄了出来,整个人便有点神思恍惚了,仿佛那些情绪才是支撑着她坚持到现在的那般,如今一古脑倒掉了,整个人便仿若被抽去了主心骨,彻底的蔫了。
两人那般将所有的事□裸地撕了开来,再相对,均有点无言。那晚楚明慧那句‘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将慕锦毅长久以来的坚持打击得支离破碎,每晚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怔怔地望着枕边人,一遍遍回想着那晚她流着泪说出的那番话,然后无限眷恋地抚着她的滑嫩的脸庞。
执着了两辈子,坚持到了现在,叫他怎么甘心就此放手!
不破不立,如今她将隐在心底两辈子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是不是代表,其实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还是有希望的?
装满了茶水的杯子,要重新再装进新的水,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原来的茶水倒掉,如今,是不是代表着明慧将那些名为‘怨恨’的茶水全倒了出来?
这样一想,慕锦毅又觉得前途多了几分光明,这一生还很漫长,他待她,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更艰难的,更绝望的都已经捱过来了,未来就算再多些阻碍,再多些打击,大概也没什么,熬着熬着,总会习惯的!
他懦弱了一辈子,逃避了一辈子,今生,他早就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楚明慧如今也搞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慕锦毅明知她在落水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可依然维护了她,这一点,让她很是震惊。她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慕锦毅的用心她全看在眼内,有时她会想,假若她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那该多好啊!没有那些纠结,痛痛快快地接受别人待她的好,然后,再回报予真心实意,若是那般,她应该会过得更幸福些!
上一辈子,慕淑颖害了她,这辈子,她毁了慕淑颖,那些恩恩怨怨大概也可以抵消了!夏氏前世那般待她,可今生除了在口头上讨些便宜,并不曾对她作出什么过份之事,就算她仍是看不上自己,但她也不再是前世任人拿捏的楚明慧,真要斗起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少夫人,该用药了!”推门进来的盈碧,打断了她的沉思。
楚明慧强打起精神,微微笑着问她,“今日怎的是你当差,不是应该是燕容的吗?”
“燕容姐姐身子不适,奴婢便先替了她!”盈碧将青瓷碗放在桌上,又走到床边扶着楚明慧靠坐好,这才小心翼翼地服侍她用了药。
“燕容病了?可有让大夫瞧过?可用过药?”楚明慧任由盈碧擦拭她的嘴角,轻声问道。
“燕容姐姐不是病了,是伤着了,说是不小心摔到的,也不让奴婢等人瞧,只让我们替她寻了些伤药,一个人呆在屋里自个儿涂。”说到燕容的固执,盈碧便有点担忧。
“摔到了?”楚明慧一怔。
“怎的摔到的?”
“奴婢也不清楚,问她她也不肯说,大概是不好意思吧!”盈碧呶呶嘴。
楚明慧沉默了,她努力回想那日碧水湖旁,若是没有燕容出声示警,今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大概就是她了,后来也听说是燕容跳下湖中救起了自己,说起来,她其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是。
“扶我去看看她!”楚明慧揭开锦被,就要下床。
盈碧吓得一把扶住她,“少夫人,你小心些!大夫让你好生休养的,若是再受凉,日后会吃大亏的!”
“不碍事,我就只是想去看看她,若不是燕容,大概我也不会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了!”楚明慧拍拍她的手,柔声道。
盈碧皱着眉想了想,片刻才试探着道,“要不,奴婢替你谢谢她?”
楚明慧好笑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救命之恩,哪能这么没诚意!”
盈碧愁得两道眉毛都要拧到一块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