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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
他这番话改以汉语说出,充满威吓的意味,但两人均心知肚
明对方仍未摸清他们的伤势,故以言语试探他们的反应。
寇仲得徐子陵暗中支援,双目精芒大盛,倏地探手伸指,朝
隔桌的昆直荒眉心点去,指风破空之声,嗤嗤作响。
昆直荒那想得到负伤的寇仲敢主动出手,脸色一沉,喝道:
「这是甚么意思?」
说话时,右掌急削,指劲掌风交触,发出「砰」的一声清音
。
昆直荒上身微微一晃,显是吃了暗亏。
寇仲没晃动分毫,却是心底凛然,想不到他在仓猝还招下,
能将自己的指劲完全封挡,功力招数均非常高明。
寇仲笑道:「甚么意思,当然是秤秤你老哥有否说这样狂话
的斤两和资格。」
知他精通汉语,遂改以汉语对答。
指化为掌,往昆直荒的手抓过去。
昆直荒知道退让不得,否则寇仲会乘势追拳,亦即反抓过去
。
两手在桌子上方紧握。
真气正面交锋。
昆直荒虎躯剧震,色变道:「你的受伤是假的。」
寇仲微笑这:「知得太迟啦!」
只有徐子陵始知寇仲再支持不了多少时间,大量的失血和经
脉的损伤,寇仲若妄动真气坚持下去,必然加重伤势。
惟有充当和事佬的道:「五采石根本不在我们手上,昆直荒
兄肯否相信。」
寇仲见好就收,他占住虚假的上风,要收手就收手,淡淡道
:「老兄你是否晓得突利已和颉利讲和,五采石即使让你夺回去
,最后恐怕仍要被迫交出来,免得突厥有对你们用兵的藉口。」
昆直荒虎躯再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攻心的厉害招数。
寇仲此时捱至强弩之未,劲力转弱,昆直荒还以为对方是放
过自己,慌忙松手,道:「此话是否当真」
寇仲暗舒一口气,心叫好险,正容道:「我们见你像个人的
样子,不似呼延金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之徒,才坦诚以告。你
曾否听人说过我寇仲会说谎呢?」
昆直荒深吸一口气,转白的脸色回复正常,显示他功底深厚
。沉声道:「美艳不是托你们将五 石送交拜紫亭,为何又要取
回?」
徐子陵道:「恐怕只有她能给你答案。」
他们有十分把握昆直荒肯打退堂鼓,说到底阿保甲一族与他
们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就算有又如何?昆直荒只能抛开个人恩
怨,以大局为重。
突利既与颉利重修旧好,对东北诸族再无任何顾忌,看谁不
顺眼均可挥军教训,在这种情况下,若杀掉他的兄弟寇仲和徐子
陵,后果可想而知。
昆直荒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点头道:「两位均是英雄了得
的人,我当然相信你们的说话。唉!若非五 石是关乎我们契丹
人荣辱的象徵,敝上岂愿与两位为敌。」
接著压低声音道:「小心呼延金和深末桓,他们联合起来务
要置你们于死地。今天偷袭你的正是他们。」
两人心叫厉害,昆直荒脑筋转动的灵活度,快得出乎他两人
意料之外。
他不但掌握到突利颉利叔侄言和后的整个形势,还立即把握
这唯一的机会,向他们示好,以化解花林伏击的恩怨。且更藏借
刀杀人之计,因为呼延金对一向讨厌他的阿保甲而言,再无利用
价值,遂望寇仲和徐子陵能把他除去,以免威胁到阿保甲的地盘
。
寇仲毫不 异的道:「呼延金躲在那儿?」
昆直荒扫视另两台客人,最近一张距他们有六、七张桌子远
,不虞听到他们蓄意压低的声音,爽脆的道:「呼延金藏在城外
北面五里的密林带,不过他今晚会到城内来见深末桓,至于地点
时间,就只他两人知道。」
徐子陵道:「呼延金有多少人?」
昆直荒答道:「只有十多人,但无不是真正的高手。」
寇仲微笑道:「老兄的情报非常管用,请!,」
昆直荒亦知自己不宜久留,迅快道:「深末桓已离开高丽人
住的外宾馆,改躲往别处,若我收到进一步消息,必通知两位。
」
长身而起,施礼,离开。
寇仲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甚么叫一边是喜,另一边是忧
。」
徐子陵颓然同意。
喜的是小师姨没有包庇深未桓,所以深未桓要迁离安全的外
宾馆,忧的是不知保未桓躲到那儿去。
寇仲捧头道:「今趟想不找美艳那娘子出来作诱饵亦不成啦
。」
徐子陵起立道:「找些事来头痛并非坏事,至少我们没空去
想玉成。走吧!我们好去探探好朋友越克蓬,看他近况可好。打
个招呼后,便赴可达志和杜兴之约。」
寇仲仰摊椅背,张开手道:「我很累,可否小睡片刻?」
徐子陵把酒钱放在桌上,微笑道:「坦白说,我亦是求之不
得,我现在最想的是偷个空儿去见师妃暄,和她说几句心事话儿
。」
寇仲坐直身体,不能置信的瞧著徐子陵,讶道:「爱情的力
量竟然他奶奶的这么巨大,我从未想过你说话能比我更坦白,但
现在你做到啦!」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快滚起来停止说废话,时间无多,我
们去见越克蓬吧!」
寇仲跳将起来,搂著他肩头走出门外,来到人车川流不息的
街道,正面就是南城门,仍不住涌进各地来趁热闹的人。
寇仲道:「你即管去见你的仙子,小弟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
的人。在爱情上,你比我更勇敢,我通常是一蹶不振,你老哥却
是屡败屡战,佩服佩服。」
徐子陵带著寇仲朝朱雀大街北端外宾馆的方向走去,哂道:
「你好像忘记自己现在是如何不济,我们能分开吗?」
寇仲一拍额角道:「说得对!我是乐极忘形哩!唉!玉成!
我真的不明白。」
他仍因玉成的突变耿耿于怀,郁郁不乐。
为分他心神,徐子陵道:「你猜深末桓和呼延金的结盟,会
否是颉利在背后一手撮合的呢?」
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睽违近半天的太阳,有点畏缩的
在厚薄不匀的云层后时现时隐,长风从东北方朝龙泉吹来,但天
边处仍有大片乌黑的雨云,使人感到好景不长。
寇仲思索道:「很难说,看颉利的样子,他是枭雄人物,该
不会为小失大,致损害与突利仍属脆弱的关系,且冒开罪毕玄之
险。你怎么说?」
事实上徐子陵只是故意找话来说,耸肩道:「你说得很有道
理,我只因呼延金是不愿向突厥臣服的阿保甲的盟友,而深末桓
则向为颉利的走狗,双方理应充满敌意,才想会否有人穿针引线
,使他们能联手对付我们。」
寇仲灵光一现,低声道:「会否是马吉那家伙?,」
徐子陵一震道:「可能性很大。」
马吉是大草原势力最大的接赃手,与深未桓和呼延金均有密
切联系。在目前的形势下,颉利一方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