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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陵背心要害。近二十年来,他尚是首次全力出手去杀一个人。
徐子陵足尖生劲,一个倒翻,不但避过石之轩这阴损狠毒至极的
一指,还变成落在石之轩后方,一拳往他轰至。
以石之轩的阴沉,至此亦要大吃一惊,因为徐子陵以背向他,竟
如有目睹的看到他的招式,并能如此连消带打,运用得恰到好处。
徐子陵眼前一花,石之轩在全无可能的情况下,改而往下急堕,
在落地前转身双掌反击。
一刚一柔的两股力道,排山倒海的攻至。
徐子陵早试过被他以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劲,似要把身子撕裂的骇
人滋味,哪敢硬樱其锋,哈哈一笑道:“石小儿技只此矣!”
“砰”!
拳劲不改的重撞在仓壁近顶处,就借那反震之力,加速飞退,避
过石之轩难挡的掌劲,疾如箭矢的往后面尤鸟倦坐尸的酒仓投去。
在位于布政坊的将军府内,李靖听罢寇仲的叙述透出凝重的神色
,道:“雷先生午后确来找过我,安排云帅见秦王的事,云帅亦依约
秘密与秦王见过面,可知雷先生被掳的事,应是在过去个把时辰内发
生。”
换过另一张络腮胡子面具的寇仲沉声道:“趁敌人阵脚未稳,我
们必须立即把雷九指救回来。否则若让敌人从他口中迫问出我们的事
,对我们会更为不利。”
在来见李靖途中,他想通很多事。事实上他们来长安起宝,是间
接的帮了杨文干一个大忙。表面上杨文干调动京兆联的人助李元吉追
缉他两人,暗底下却是乘机调动人马,阴谋斗倒李阀。
而他们的潜入长安,同时引开李建成、李元吉两大派系的注意力
,令杨文干便于行事。
杨虚彦以焚经散对付张婕妤,既可为董淑妮除去争宠的劲敌,更
可使李渊因爱纪的怪疾无心政务,予阴谋者有可乘之机。
岂知寇仲误打误撞下治好张美人的病,徐子陵的岳山则提高李渊
的警觉,而阴癸派失去那批由沈法兴提供的火器,更使杨文干一方阵
脚大乱。
眼前形势确是错综复杂,没有一个当事人,包括寇仲在内,弄得
清楚全盘经络。
像可达志近期不断挑战天策府的高手,亦可能是惑人耳目,转移
注意。
李靖点头道:“我们必须立即救回雷先生,问题是我们只有一个
机会,换了我是赵德言,最安全的方法莫过于把雷先生运离长安,那
我们就无计可施。”
寇仲道:“所以我们立即行动,赵德言那边全是突厥人,太过惹
人注目。干这种事,必须是有势力的地头虫才可轻易办到。而赵德言
绝不会让杨文干晓得此事。他唯一可倚赖,且顺理成章的就是找香玉
山帮忙,而香玉山当然会着或者该唤作香生春的池生春负责,那运走
雷九指一事就非无迹可寻。”
池生春就是六福赌馆的大老板,背后得李元吉的支持,只有他这
种地方势力,才可在现今紧张的形势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运走。
李靖霍地起立,双目闪闪生光道:“我们就博这一铺。幸好早前
和你们说话后,我一直严密地监视池生春和他手下的一举一动,只要
人是落在他们手上,池生春又急不及待的要把雷先生送离长安,我有
十足把握将人救回来。”
两人推门而出,立即愕住。
俏脸含嗔的红拂女拦门而立,冷冷道:“为什么你们兄弟的事,
总要把我漏掉?”
徐子陵退入酒仓,背后丈许就是尤鸟倦坐尸之处,体内真气运行
不殆,务求趁这短暂的空间把经脉的伤势疗愈,应付新一轮的攻击。
石之轩成竹在胸地负手悠然步进仓内,不经任何接触,背后大门
无风自动的掩上,把酒仓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在实质上这没上闩的门当然不能成为障碍,但在心理上却是一种
侮辱,表示石之轩要把岳山关起来作瓮中捉鳖。
石之轩微微一笑道:“岳山你是愈老愈糊涂,以为练成‘换日大
法’就可天下无敌,竟敢到长安来和我作对。”
徐子陵冷笑道:“安隆在哪里,为何不唤他来帮手,只凭你石小
儿恐怕尚未够资格杀我。”
石之轩失笑道:“人说岳山狂妄自大,现在听你这么说,始知传
言非虚。你自作聪明的避入仓内,怕的就是安隆从旁偷袭吧!你此举
确是笑话。”
徐子陵正是要诱导他这么去猜想,更以此作借口逃命。岳山虽是
性情刚烈,狂傲不屈的性格,可是在敌众我寡下,逃生保命乃人之常
情。
石之轩在官场和黑道打滚多年,当然不会那么易被他骗倒。可是
因他认定徐子陵是岳山,那徐子陵便可利用岳山的身份和特性,令石
之轩难辨其真伪。
徐子陵闷哼道:“废话!若不是安隆从旁助你夹击尤鸟倦,怎能
一下子就把他收拾。”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你老人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石之轩从
不和死到临头的人计较。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老兄,你和玉研相好
时,有否发觉她已非完壁?”
话刚完,双掌齐推,发出截然不同的两股惊人气劲,攻向徐子陵
。
徐子陵根本不晓得真岳山听到这阴损的话会有什么反应,不过石
之轩既说得出口,当然肯定岳山会因而情绪激动而露出破绽,予他可
乘之机。
只从这类卑鄙心计,可推知石之轩的为人。徐子陵装作心神剧震
,狂喝一声,一拳击出,实则暗运大金刚轮印,先守得己身稳若长安
、洛阳那种坚城,拳出至一半时,转化作宝瓶印,气劲蓄而不发,在
没有真正接触前,对方根本测不到他的虚实。
这是对付石之轩其中一道最佳法门,如非徐子陵的长生真气也具
有同样的奇异特性,恐怕至死仍不知石之轩真正虚实。
石之轩果然眉头轻皱,弄不清楚徐子陵的玄虚。
尤令他不解的是徐子陵下踩奇步,乍看并没有什么意义,既非躲
避,也没有惑敌的作用。
“唉”!
徐子陵等到石之轩劲气临体,宝瓶印气才像山洪暴发般,透拳击
出,迎上石之轩的掌风。
宝瓶印气的特色,是把一团高度集中的气劲,离体发放,有如把
一个真气形成的球体往敌人隔空投去,避免直接交触的情况。
昔日“天君”席应,就因而吃了大亏,导致最后落败身亡。
刻下则是应付石之轩的最佳方法。
宝瓶印气等若先锋队伍,无论石之轩如何厉害,也要化解后才能
直接攻击徐子陵。
而宝瓶印气的高度集中和凝聚,纵使以石之轩之能亦一时难以转
化为己用,再以之反击对方。
石之轩脸露讶色,前推的双掌改为向中间合拢,发出一阵劲气爆
破的异响,就那么把宝瓶印气化掉。
徐子陵瞧得直冒寒气。
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这般把宝瓶印气化掉。
不进反退,往横移开。
石之轩并没有乘势进攻,朝他瞧来,双目熠熠生辉,讶道:“这
是什么功夫?”
徐子陵阴侧侧笑道:“你以为我仍把小研放在心上,那就大错特
错。”
石之轩仰天长笑道:“好!秀心又如何呢?”
徐子陵暗骂他狼心狗肺,淡然道:“你敢把这话向青璇说吗?”
石之轩浑身一震,双目射出令人复杂难测的神色。
徐子陵首次获得主动进击的千载良机,闪电移前,左掌似无意识
地撮指为刀,戳向石之轩右肩旁空处。
石之轩微一愕然,徐子陵变招改以掌沿削向他颈侧,招数怪异至
极点。
这可是徐子陵临时创出的招式,源于他对生死有无的奇异构想。
由有至无,由无至有。
错非他把长生真气练至收发由心,兼且身具八字真言印法的佛门
绝学,绝创不出这前无古人的功夫来。
练武者无不讲求真假虚实,但却从没有人能进一步探索“有无之
道”。
徐子陵这一招先是劲力十足的刺往石之轩右方空处,与寇仲的“
棋奕”异曲同功,是要看对方如何“还子”。
石之轩以静制动,视为虚招,他立即变招,从有到无,这改戳为
削的一掌,竟不带任何劲气,石之轩怎能不为之大感奇怪。
可是有宝瓶印气的前车之鉴,石之轩自不肯冒险以身试法,任他
劈中,以他的不死印法,亦没有把握立即化解这种高度集中的真气。
当年他被四大圣僧围剿,曾在嘉祥大师的一指头禅下吃过大亏。
石之轩冷哼一声,展开幻魔身法,闪电错往徐子陵左侧,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