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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叹道:「我真怀念昨晚那只烤鸡,你那麽神通广大,不若再变只出来给我看
看。」
寇仲一把扯着他往庙门走去,刚跨过门槛,齐齐吓了一跳,庙堂中竟摆放了两具棺
木.尘封蛛网,阴森可布。
两人同时发麻发怔。
好一会寇仲才道:「你敢睡在里面吗?」
徐子陵断然摇头,道:「里面会有甚麽好东西,我宁愿到外面的山头以天为被,以地为
床算了。」
寇仲同意道:「走吧!」
正要离去,忽然「砰」的一声,其中一具棺木的盖子弹了起来,往两人磕去。
两人魂飞魄散.齐叫了声「鬼呀!」发足狂奔庙外。
蓦地後方大喝传来,有人怒喊道:「小子那里走!」
两人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前晚在战场中遇上的双隋将,正朝他们追来,他脱去了
盔甲,身上只是普通的武士服。
只要是人不是鬼,那就好办多了。
寇仲拔出背上长刀,站在院中哈哈笑道:「原来是老朋友!」
那隋将闪电掠至,扬起双,向寇仲迎头击来。
寇仲见对方招数凌厉,不敢硬挡,展开「鸟渡术」,倏地错开寻丈。
徐子陵却不肯退让,抢前掣刀硬架。
「当当!」两声,徐子陵硬被震退了两步。
此时寇仲从一侧攻至,滚滚刀浪,潮水般往对手卷去。
那人不慌不忙,左右连环出击,分别抵着两人长刀,大开大阖之中,却是变化无穷。寇
徐一时亦奈何他不得。
但他的厉害武功正好激起两人斗志,要拿他练刀似的愈打愈勇,愈打愈纯熟,迫得他不
住後退。
那人虚晃一招,飘身飞退。
两人停了下来,齐叫道:「为何不打了!」
那人没好气道:「打不过你们,还有甚麽好打的。」
两人见他如此坦白,好感大生。
徐子陵道:「你的军队到哪裹去了?」
那人把双挂回背上去,双目寒芒一闪道:「若非你两人扰乱了我秦叔宝的阵势,我岂会
败给沈落雁那臭婆娘,今天我虽宰不了你们,但这个大梁子定不会忘记。」寇仲哂道:「这
也算得大仇吗?你们隋军都是禽兽不如,整个镇烧了还不算,还要人畜不留,奸淫妇女,这
些血仇又怎麽算?真恨不得那沈婆娘连你也干掉。」
秦叔宝愕然道:「竟有此事?」
徐子陵遂把那晚所见的惨况说出来,听得秦叔宝摇头叹息,颓然道:「尽管把这些账算
在我秦某身上好了,横竖秦某今趟回去,免不了杀头之罪,甚麽都不在乎了。」
寇仲奇道:「明知要杀头,还回去干吗?」
秦叔宝不耐烦地道:「你这小子懂甚麽,快给老子滚开,惹起我的怒火,就拉你其中一
人陪葬。」
寇仲心中一动,笑道:「死人要银两也没用,横竖你要回去送死,不若把身上银雨当作
积德行善,全送给我两兄弟好了。以德报怨,这个善举总算值得做吧。」
秦叔宝凝神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後,然笑道:「你这两个小子武技不错,而且愈来愈厉
害,想不到竟是两个穷光蛋。这样吧!我身上的钱只仅够我们吃喝一顿,就让我秦叔宝死前
作个东道,吃你娘的一大顿,然後再各散东西好了!」
徐子陵怀疑道:「你不会觅机害我们吧?」
秦叔宝「呸」一声吐了一口痰涎,怒道:「你两个算甚麽东西?我秦叔宝南征北讨时,
你们还不知躲在哪个奶子里撒尿喊娘。不识好歹就拉倒,休想我给你半个子儿。」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你果然有诚意,就让我们到彭城最好的酒馆去,不够钱付账可
要由你老哥负上全责。」
秦叔宝哈哈一笑,领头去了。
叁人谈谈笑笑,走了一段路後,前方现出一道河流,反映着天上的星光。
秦叔宝指着左方远处一座高山道:「那就是吕梁山,山的西北方叁十里许处是彭城郡,
前面这道是泗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天明时找条船上彭城,也好省点脚力。」
徐子陵奇道:「你的银两用了来雇船,我们那有馀钱去吃喝?」
秦叔贺一拍肩上双道:「坐船要钱的吗?谁敢不方便我秦某人。」
寇仲咋舌道:「当军的都是恶人。」
秦叔宝可能想起自己即将来临的命运,颓然道:「不要再损我了。」解下双,就在河畔
的草地躺下来,头枕上。
两人解下长刀,学他般躺了下来,仰望欲堕残星,才如天将快亮了。
秦叔宝道:「还未知你两个小子叫甚麽名字。」
寇仲说出来後,道:「我们当老哥你是真正朋友,又见你快要杀头,才把真姓名告诉
你,但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我们绝不会比你长命多少。」
秦叔宝奇道:「你们是通缉犯吗?在这时势里,谁有空理会你们呢?」
徐子陵道:「此事一言难尽,实情就是如此。」
秦叔宝欣然道:「你们当秦某是朋友,我当然不会出卖你们,也不再要知你们的出身来
历。但坦白说,你们的刀法已可列入好手之林,等闲难遇上对手,更难得你们这麽年轻,将
来必能成为一代大家。最厉害是你们不断创出随机应变的新招数,在第二次交手中我应付起
来便吃力多了。这简直是个奇迹。」
两人给他赞得飘然欲仙时,秦叔宝坐了起来,凝望吕梁山,叹了一口气。
寇仲和徐子陵大奇,陪他坐起来,前者问道:「那座山有甚麽好看?」
秦叔宝黯然道:「那座上没甚麽好看。但山上却有个很好看的女子,这些年我已很少想
起她,但这刻馀日无多.不由又想起她来。」
徐子陵同情道:「秦老哥不若先去见她一面,再作打算。或者见到她後,你再不会笨得
回去送头给人杀呢。」
寇仲道:「你便当自己已在战场丧命.从此隐姓埋名地过活算了。」
秦叔宝苦笑道:「你们怎能明白我,若要我做个平凡的小民,就情愿死掉。现在朝廷正
值用人之际,说不定会准我带罪立功。若真是死定了,我还会真的回去吗?」徐子陵释然
逍:「原来如此,那你更要去探你的情人了。」
秦叔宝哈哈一笑道:「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是吕梁派主的千金,我则是个穷军
汉,我只够资格远远看她几眼,不过碰上她之後.我每次和女人干时,都把她们当了是她。
唉!她今年该有二十岁,恐怕早嫁夫生子了。」言下不胜欷。
两人留心看他的尊容.见他虽躯干粗雄,但脸如铁铸,满脸风霜,颧骨高起,压得闪闪
有神的眼睛比对下细了不少,卖相确不大讨好看。绝非女人会容易倾情那种男人。
秦叔宝见天色大白,站了起来道:「不知为何竟会和你两个小子说起心事,看!有船来
了。」
两人随他往岸旁奔去。
一艘小风帆逆水而来,叁人眼利,见到船上只有一个身披长袍,头压竹笠的人在船尾掌
舵,舱板上了张渔网,船头处放满竹箩。
秦叔宝招手道:「老兄!可否载我等一程?」
那人理也不理,反操船靠往对岸远处驶去,以避开他们。
秦叔宝向两人打个手势,腾身而起.率先横过近四丈的河面,往风帆跃去。
两人以前最多是跳过叁丈的距离,这刻别无他法,惟有硬着头皮全力跃去。
叁人一先一後,安然落在帆桅和船尾问的渔网上,寇徐同时欢呼,为自己的进步而欣
悦。
那渔夫「哎哟」一声,娇呼道:「踏破人家的渔网了。」
叁人同时脸脸相觑,怎麽竟是个声甜音美的年轻女子。
就在此时,那女子右手望空一扯,叁人脚踏处的渔网往上急收,把叁人像鱼儿般网离舱
板,吊挂在帆桅处,其狼狈情状,不堪之极。
这时才察觉渔网四角被幼若蚕丝的透明长线连在帆桅高处一个铁轴闲,在日光下就像隐
了形般,一时疏忽竟着了道儿,奇怪的是透明幼丝竟可负起叁人过二百斤的重量。
叁人愈挣扎,渔网便不住摇晃,而每晃动一次,渔网都收窄了少许,最後叁人挤作一
团,指头都差点动不了。
女子哈哈一笑,掀起竹笠。
如云秀发立时瀑布般倾泻下来。
秦叔宝首先失声道:「沈落雁!」说完造旬话後,脸孔已随网转往另一边去。
美女解下长袍,露出素黄的紧身衣靠,腰束花蓝色的宽腰带,巧笑倩兮地瞧着一网成擒
的叁个手下败将。
寇仲叫道:「我要气绝了,快要死了!还不放我们下来。呀!不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