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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回答,只随车身晃动着,他明白这是穴道受制,哑穴被封,动不得也说不出话。
马车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此时停了下来。
只听有人道:“喂马,你们也吃些干粮,稍事休息就上路。另外,别忘了给这些死囚喝些水,食物则不必给了。”
又有人答应着,忙乱了一会便静了下来。
顿饭功夫,有人上了马车,只听他喝道:“死囚,喝水,能喝多少,看你的造化!”
东野焜感到有个什么东西凑到嘴边,他便张开嘴,一股清凉水直冲喉头,咽了几口便没有了。接着便听到旁边有人喝水的声音,这声音后面也有,听声音计算,车里有六人。
不一会,又听人喝道:“终南双剑死了么?”
有人回答:“死了,尸身埋在路边还是抛下不管?”
先前那人道:“埋了,以免露出形迹!”
有人回道:“是,遵命!”
东野焜大骇,终南双剑怎么会死了呢?一时间怒气上冲,欲挣断绳索,下车报仇。但—
想到还有其他在车上,便压下了火气。人已死,下去也于事无补,只有以后再报仇了。
念头转动间,又有人道:“车上的死囚都喝水了么?有没有不喝的?”
“都喝了,一个不拉!”
“加了酥筋散了么?”
“加了,属下还多放了一些。”
“那好,上路吧!”
东野焜大惊,忙一运气,果然气机又受阻,便赶紧调息,片刻就将毒祛尽。好毒的手段,这下如何是好,怎生才能救人呢?
想不出办法来,他就想黑鹰夫妇大约也是把毒放进水里,大家糊里糊涂喝下着了道儿的。
黑鹰夫妇也是金龙会的人,这实在太出人意料,自己一片好心为他治愈了伤,他不是还千恩万谢么?此人怎么如此可恶,嘴上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这正所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再不能轻易相信人了呀!
坏人口是心非,好人又何尝不如此?凌晓玉说带他去京师,京师未到就变了卦,让他空欢喜一场。白帮主父女嘴上对他好,可许多事大概也不愿对他讲,白艳红更是以“苦衷”为由,隐瞒着行动的诡秘。说起诡秘,凌晓玉更是如此,她原来就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紫星红梅,可一个字也未向他提过。凡事种种,以后对人得多留个心眼儿,否则只会上当吃亏……”
他沉入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直到马车停下来,他才收敛了心神。
这次没有人来喂水,只听车外有人走动,不一会便静下来。又听车辕座上有两人在吃喝,引得东野焜饥肠辘辘,吃喝一阵,两人说起了话。
一人道:“看来要连夜赶路,牲口只怕打熬不住,又何必没日没夜地紧赶。”
另一人道:“头儿怕路途上出事,早一天赶到早一天交差。”
“为何不在集贤庄把这些死囚杀了?”
“听说上头要亲自审讯,所以不能杀。”
“除了如澄如愚够个份量,其余人半文不值,有什么好审讯的?”
“侯三娘是前任会主的寡妻,就是她泄了金龙会的底,要不江湖上只知有金龙令而不知有金龙会。头儿们恨死了她,要亲自处置。此外那如澄秃驴,光凭他也没胆向金龙令叫阵,必然是和紫星红梅勾结一气,所以要审出他们的底儿,不能单单一刀杀掉了事。两个秃驴在手,还可要挟紫星红梅,引她上钩,一网打尽!”
“啊,原来如此,这些死囚留着有用。提起紫星红梅,太湖之役本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没想到中途杀出一拨人马来,穿着打扮与大伙一样,防不胜防,许多弟兄都吃了亏。据说这一股人马中最厉害的是青衫客,有人从他的武功上认出他来,连最高头领也吃了他小子的亏。这紫星红梅手下竟有这样的高手,实出大家意料之外,紫星红梅不除,金龙会难以在天下武林通行无阻,你说是不是?”
“不错,此女不除,终是大患!”
“还有那个青衫客,没人知他的来历,总坛下令全力查找此人,务必将他除掉。”
“这人曾经和梁上鼠冯二狗那小子在一起,如今捉到了这死囚,还怕审不出底儿来么?”
正说着,有人高声喊道:“上路!”
车身晃动起来,行驶并不很快,走了不到顿饭功夫,又突然停了下来。
车辕上有人道:“不妙,有人拦道!”
另一人道:“慌什么,定是些不长眼珠子的小贼,把咱们当肥羊了。”
遂听前面不远有人喝道:“什么人,胆敢拦路,不要命了么!”
一个粗嗓门嘿嘿冷笑起来:“紫星红梅在此,快留下车上的人,放你们过去!”’东野焜心里一热,是她来了!连忙运气一挣,绳索寸寸断落,一把扯下蒙眼布,这才发现天还未黑,只是黄昏,车中光线极暗,车窗被蒙得严严实实。但他目能夜视,车中情形看得清楚。和他一排坐着三人,后面一排也有三人,便一个个替他们除去面巾,解开穴道。他做这些事时,耳朵听着车外动静。
只听有人笑道:“好极好极,老夫正愁找不到紫星红梅,你们却送上门来,天下事就有这般巧,真叫人高兴!”
粗嗓门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报上你的猪名狗姓!”
这是江湖四杰之首郑通的声音,果然是凌晓玉来了,东野焜顿生渴念,想立刻见到她。
但同车的冯二狗、吴小东、孙彪、朱丰、牛安穴道虽解,却骨软筋酥,动弹不得。
冯二狗有气无力轻声道:“老兄,出去助战,把解药找来才成。”
话刚说完,又听车外那人道:“郑通,你好放肆,连老夫你也敢骂!你问老夫是何许人,那是你有眼无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居然不认识我百毒仙翁,传出江湖岂不让人笑话!”
郑通显然吃了一惊:“什么?你是百毒精司徒阳?想不到你也被网络到金龙会中?”
司徒阳笑道:“老夫受贵人礼遇,愿为金龙令效劳,你既知老夫威名,还不束手就擒?”
“司徒阳,你我素无过节,你又何苦为金龙会卖命。金龙会神神秘秘,不敢公开在江湖亮相,只以金龙令横行江湖,独霸武林……”
“郑通你不必蛊惑老夫,今日之局要死要活任由选择。若是你们归服金龙令,老夫便让你们生,若是自不量力动武,那就死!不过有一点必须让你知晓,你们会死得很惨很惨,老夫要用百毒让你们尝遍苦楚,受尽折磨……”
郑通大喝道:“住口!司徒阳你作孽太多,必遭报应,今日此地就是你埋骨之所!”
司徒阳微微冷笑:“郑通,以你们江湖四杰在江湖上的名气,老夫这才再三劝告,你既然这般不知趣,那就怪不得老夫手辣!”
冯二狗轻叹道:“真他妈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了司徒阳这老小子,今日只怕脱不了灾!”
东野焜怕车辕上坐着的人听见,遂轻开车门,只见夕阳西下,晚霞似火,前面还有一辆马车,车前站有十多个人,便又把门关上,“哎哟”叫了一声。
车辕上的人道:“咦,车厢里有动静,这些人都点了哑穴,怎会出声?”
另一人道:“听错了吧,不会……”言未了只听车厢壁呼呼响了几声,便道:“走,上去瞧瞧,莫非治穴时间过了?”
不一会,两人进了车厢,一时看不清车厢里的情形,被东野焜治了穴,问道:“解药呢?
快拿出来,不然饶不了你!”
那人道:“解药在司徒大爷怀里,有本事自己出去拿,别只会暗算人!”
冯二狗怒道:“你小子还狂,宰了你!”
东野焜点了两人睡穴,打开车厢出来,坐在驭手座上。
此时前面已动上了手,只听兵刃铿锵声、喝斥声不断。看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两个驭手。他提口气一个倒翻,眨眼落在两人面前。驭手大吃一惊,未及张嘴已被他隔空打穴治住。
钻进马车,替侯三娘、四姑、沈老、张逸鹏、严仁君松了绑,如愚、如澄却不在这辆车上。
东野焜嘱大家运功调息,他去找人索取解药,遂又从车厢里出来,跃到道旁一株树上。
只见官道及官道两边旷地有八人在动手,正是江湖四杰和四个不相识的人拼斗,凌晓玉和七个女子披着面纱,手握剑把目注场中。
东野焜一颗心跳了起来,凌晓玉在晚风中婷婷玉立,多么隽永俊逸,超凡出尘。他看了又看,舍不得转移视线,好不容易才强使自己去找司徒阳。
司徒阳是谁,他无法从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