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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娄昭君阻止:“澄儿,我已查明,燕氏跟此人只是同乡,并无奸情。她出府也只是为了保胎,府内皆知燕氏一直体虚,有滑胎的可能。她也是着急,才会做错事,如今你打也打了,想必各人都受到教训了,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王爷明鉴,一切只是误会。他跟草民一样是医工,擅长千金妇科,但凡与生育有关的疑难杂症他尽可解决,在草民家乡颇负盛名。燕夫人正是知道这点,为保王爷的孩儿,明知于礼不合,还要出府找他。还请王爷看在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燕夫人对你用心份上,开恩放了大家吧!”我也求道。
“是吗?”高澄冷笑:“若只为求诊,为何不带上奴婢、随从?连府里的马车也不用?据骆将军夫妇所称,他二人衣衫不整,举止暧昧。这要还没什么的话,本王真是当今第一愚人。原来是同乡,那就早相熟了。贱人,你们勾答多久?还有肚子的是不是野种?燕宛如,你让本王做了多久的王八?”高澄越说越气,直接向何安妮走过去。
我急忙挡在何安妮身前:“王爷,事情绝对不是您所想像的。王爷您丰姿俊朗,世间罕有,这点自信没有吗?怎能糊涂到听信外人乱嚼舌根呢?”
“放肆!”高澄盛怒抬起一脚将我踹翻,我的骨头才复元不会又裂了吧?这脚要放在何安妮身上,恐怕大小不保。
我连忙爬起来,“王爷,草民没读过什么书,无意冒犯。只想请您冷静仔细回想下,您纳燕夫人之时尚在世子府,而燕夫人与草民等相逢是在晋阳的王府,当时燕夫人已有身孕月余。这孩子肯定是您的啊?”
“高澄,你下流无……”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
我大惊,急忙转身将“耻”字捂在她嘴里。她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抽风来了勇气?求饶还来不及,再说错一个字,真会害死所有人。
果然,高澄怒目圆瞪,要喷火了。我干咽了一口,解释:“王爷不必当真,孕妇情绪不稳,容易抑郁、思觉失调,就是精神不太正常,说话言不由衷。千万不要当真。”
高澄凶狠道:“骆夫人颇通医理,据她所说一、二个月内的孕期差别是看不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她如今所怀之胎还是不是当初那个?骆夫人还说此事已不是一回,府内众人皆知。元仲华你究竟是怎么治府的?竟然一再藏污纳垢,如果你无法胜任当家主母,就把王妃的位置给我让出来!”说着又向她走去。
元仲华一震,面色更加惨白,紧咬嘴唇,满面屈辱不平。眼见高澄又要抬脚,来不及细想,我又急忙挪到她跟前挡住,可能是因为愧疚连累她,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女人我潜意识里觉得她本心不坏,只是嫁了这样的丈夫实在不容易罢了。
我直摇头摆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娘娘系出名门,对王爷情深意重,怎会舍得陷王爷于两难,被人嗤笑?一切皆因……皆因柳萱而起!从前她尚在府中时就兴风作浪,被娘娘处罚。没想到今日仍然恶习难改,对娘娘怀恨在心,于是处处挑拨,刻意陷害。是不是娘娘?”如果元仲华是聪明人,就知道此时无论如何应该附和我。
果然她点点头,悲伤但坚定道:“王爷与妾身多年夫妻,就算不甚喜爱妾身,也该明白妾身多年对王爷、对高家的情意,今怎可只为外人一面之辞,如此羞辱妾身?!”
我也赶紧道:“不瞒王爷,如今的骆夫人也是草民的同乡,草民可以肯定她根本不懂医理,所说狗屁不通。一般流产的妇人,至少半年内是极难再度受孕。,即便强行受孕成功,母体也承受不了,随时会没命的。所以一切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王爷千万别为了外人伤了家人。”
“骆将军为何要陷害他们?”高澄问道。
“因为……”女人间的嫉妒,娄昭君能懂,但坐拥美人无数的高澄,恐怕难以想像,说服力不强。
娄昭君开口:“够了,澄儿,你有没有想过?骆超若真心为你,在发现燕氏行踪之初,为何不先行向你禀报,反而自行作主大张旗鼓地送回来,搞得人尽皆知?骆超身为将军理应致力兵事,他怎知燕氏失踪?你派人寻了燕氏几日不果,他怎能一下就在不起眼的民宿内找到燕氏?若不是有人天天紧盯咱们大门,怎会有人比你还清楚燕氏的行踪?”
高澄略微冷静下来思考一番,疑惑道:“您是说骆超已生反心?”
“澄儿,你毕竟不是你父王,”娄昭君摇摇头,“我不清楚骆超心中是否待你如一。我只知道他很是宠爱新夫人。柳萱没出嫁前就不安份,仲华本想打发她走,恰巧骆超看中她,我们便顺水将她嫁了,一举两得。本以为她会心存感激,从此洗心革面,没想到居然又来祸害!你看看这些人,还有仲华,不都是因为她吗?澄儿,莫要再糊涂伤害亲人!那贱人指不定现在开心成什么样呢。”
高澄沉声道:“就算有人成心拿此事做文章,也要燕氏就范才行。燕氏若不是对此人有心,若不出府私会,怎么会让人有空可钻?既然那骆夫人原来就是府内的婢女,想必定是知道这事才会拿来利用。所以他们依旧难逃罪责。”不得不说高澄还是有脑子的,否则不可能支撑起高欢打下的基业。
“王爷,我们五人是同乡,并无私情,若要私奔,怎么还回留在城内?王爷,燕夫人真的是为保胎而去,就算行为不当,但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啊!如今新夫人也有喜了,请王爷看在两个未出世孩子的面上,多积善福,手下留情啊!”我喊道,该说的都说了,只能苦求他了。
就在此时,外面匆匆奔来一人,正是已经晋为尚书令、中书监、京畿大都督的老二高洋,一拱手:“母妃,大哥!”
“你不在前堂议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高澄责怪道。
“正是出了大事,大哥,彭城告急,所以不得不来找你。”高洋道:“侯景煽动南梁夺我彭城,萧衍命南豫州刺史萧渊明率十万大军,已占据彭城东南八十里的寒山,预备水淹彭城。”
高澄气极一鞭挥在边柱上,木头应声而断。“梁国多年无战事,他们的将领只会显威风,摆气派,十万大军不堪一击,萧渊明不足为惧。只可恨侯景狗贼总在背后出阴招,他深谙我军攻防策略。只怕彭城一失,梁军即可从西面与他齐头并进,席卷河南、山东之地,我大魏国土首尾割断,大大损失!”
高洋安慰道:“所幸彭城守将、徐州刺史王则忠有勇有谋,稳守城池,只要我们尽快安排援兵,可解彭城之患。”
“传我军令,命高岳为威远大都督,潘乐为副将,率精兵十万,即刻增援彭城!”
“大哥,萧渊明虽不堪一击,但始终有个侯景为患。陈先生说潘乐应变能力弱,不如慕容绍宗。大哥难道忘了父王的遗言吗?只有他才能与侯景抗衡。”
高澄道:“对,我一时思虑不周。告诉高岳一切听从慕容绍宗安排。”
“大哥,众将军都在前堂等你亲自调配。”高洋道。
高澄看了我们所有人,似乎余怒未消,但前方军情又耽误不得。娄昭君适时道:“澄儿,男儿应以大事为重,你且去布军调防,莫让侯景窃了江山。内院之事,不要记挂心中。既是误会,母妃为你善后,赏罚自会分明。”
高澄又看了看早已昏厥的宋文扬和一旁发抖的何安妮,狠狠扔下手中的皮鞭,穿戴好衣衫,与高洋急步而去。
我舒了一口气。
娄昭君道:“仲华,委屈你无故受牵连,赶紧回房好生休息,燕氏之事由我来处置!沈医工,你既一力担保他们并无苟且,燕氏的胎就由你照看至生产,中间再有任何差池,或再发生什么与妇德有违之事,你与他们同罪,一并死罪,即刻处死,听清楚了吗?”
我一惊,只得急忙道:“草民知道了,多谢娘娘开恩宽恕草民之行。”
谁知娄昭君摇头道:“他二人,必须关押此处,直到燕氏诞下孩儿,验明正身,方可确定他二人有罪还是无罪!否则,就算我信你,恐怕澄儿也不信,难堵众人之口。”
她说的是事实,我没得反驳,只是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没病的都要生病,何况他们还伤的那么重。我只得请求道:“太妃娘娘,可否安排医工为他二人诊治,否则不出三日伤口溃烂,随时没命。到时死无对证,燕夫人的孩子更难说清了。”
娄昭君点头同意:“来人,去请医工好生照料,三餐不误。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传召,不得擅用私刑,违者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