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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我,何安妮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毫不停留。她对柳萱都能下狠手,我自然也不敢指望她对我有什么旧情可念。
娄王妃道:“难得燕氏如此识大体,澄儿你更不该肆意胡闹。沈医工,你说可是?……沈医工?……沈医工?”
我还沉浸在何安妮的变化中,直到娄王妃呼喊了几声,才回过神,也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
“沈医工,”娄王妃问道:“为何一直紧盯燕氏,你们相识?”
何安妮抢着道:“从未见过!”
我微微扬起嘴角,对娄王妃道:“草民有一同乡,姓何名安妮,与燕夫人极为相象,所以适才草民以为燕夫人就是何安妮,不禁多看了几眼。草民的同乡在返乡途中失踪,至今未见踪影。不知燕夫人可曾遇见与自己十分相像之人?”
何安昵冷漠吐出两个字:“不曾!”
娄王妃也道:“沈医工,人有相似。燕氏一直在世子府养胎。而你们则是随王爷一行而来,应该不曾见过。”
我道:“王妃所言极是,人有相似,可能草民太思念故人,以至一时认错,还请王妃和夫人恕罪。”
娄昭君柔声道:“不妨事。不知沈医工刚才可曾听到,燕氏怀胎月余,却依旧……”
“如癸水一般见红是吧?”我接过她的话,引来一阵惊讶骚动。王妃有些尴尬看了看高澄,高澄的妻妾也窃窃私语,有人甚至还红了脸。至于吗?她们的丈夫刚刚不也说了吗?
我懒得理她们,接着说下去:“通常这种情况,是胎儿不稳的迹象,有先兆性流产的可能。”
高澄脸色一变,娄昭君大惊失色:“这么说此胎保不住?”
我摇摇头:“王妃不必担心,通常在妊娠初期1到3个月内,胎儿皆不稳固。根据孕妇自身体质的不同,会有见红的情况,只要及时查明原因对症下药,安心调理,对胎儿和母体并不会造成损伤。”
娄王妃放心,道:“果然有沈医工在,让人安心。一切拜托你了。”
我急忙摆手道:“王妃,草命不敢欺瞒,草民不擅长妇产科!其实今日草民前来,另有一事相求。草民昨日偶遇另一同乡,他与草民等一同下山,不幸走散,为奸人所害,落入奴藉,倍受欺辱。草民想请王妃相助,赦去其奴藉,让他恢复自由!”
“哦?”王妃问道:“他此刻就在府中吗?”
“是的!”我说:“他被晋阳一家医馆买下,但空有一身医术,平时只作打杂之用。说来也巧,王妃,他正是一位擅长千金妇科的医工。他姓宋,如能得他相助,燕夫人定可平安生产……”
“不要!”何安妮突然出声打断,终于绷不住了,她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为何?”王妃和高澄同时不解。
“我……”何安妮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道:“妾身虽有小恙,但无妨,自行调理便可。夫君,妾身不想被男子所见!”
我暗自冷笑,道:“草民从未提及这位同乡的性别,燕夫人如何肯定他是男子?”
何安妮脸色又是一变,“这……”
娄王妃笑道:“我朝像沈医工这样的女医工并不多见。燕氏才有此担心,可是?”
何安妮急忙点头称是。
我对娄王妃说:“草民的那位同乡的确是位男子,姓宋,名文扬。在草民家乡是有名的妇科千金圣手。即便众夫人有所忌讳,有他幕后相助,草民亦可更有把握为各为夫人诊症!草民身边还有几铢钱,愿全部用来为其赎身,还望王妃恩准。”说罢,我又深深磕了下去。
娄王妃笑道:“沈医工无需如此大礼,此乃小事。我即刻吩咐福全,今日便可办妥。还请沈医工一行多为府内女眷费心。”
我感激道:“多放王妃恩典。草民等必当竭尽全力,随时听候差遣。”
娄王妃道:“大厅终究不便,待各位夫人回房安顿好,你再一一看来。澄儿,随我去看你父王!”
“是!”
“诺!”
“燕夫人,麻烦你宽衣躺到床上去!”我机械说道。
“沈兰陵,文扬怎么样了?”何安妮一进房屋,摒退左右,直接问我。
“燕夫人不是从未见过草民吗?怎么知道草民叫沈兰陵?”
“够了,刚才在外面,我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就我们俩,你不必再装腔作势了。文扬到底怎么样?”何安妮咄咄问道。
我冷冷道:“我装腔作势?还是你寡廉鲜耻,颠倒黑白?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是谁连祖宗的姓都改了,你到底姓何还是姓燕?”
很显然何安妮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寡廉鲜耻是什么意思,呆在那里茫然望着我。
看她一身贵妇打扮,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急着要回家吗?你不是急着要找宋文扬吗?怎么成了世子的夫人了?为什么不回吕家村?”
何安妮喊道:“沈兰陵,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怎么会搞成今天这样?”
“等我?”我被她气的想笑:“你在哪里等我?高澄的世子府?我明明告诉你先回吕家村,再找机会上山。你去了吗?”
“我是不喜欢吕家村,但是柳萱说……好了,你凭什么管我?我的事自然会跟文扬解释。我现在只想知道文扬怎么样了?”
我冷笑道:“好,我告诉你,他现在跟你一样就在渤海王府。我跟杜老昨天晚上才遇见他。他为你引开狼,身负重伤,得不到及时救治,还被坏人拐卖了!他不但被施以黥面之刑,还像奴隶一样强迫为他的主人暖床,你知不知道他的主人是男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黥面刑?就是在脸上刺青烙上奴隶的标志,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他所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保护你而起。你呢?看看你的样子,高澄的小妾,还怀了他的孩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问宋文扬?我一再说过,只要能回去,一切都会好的。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何安妮面色惨白,眼泪落下,一下瘫坐在地,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以为他没过来,而我再也回不去了。文扬,你听我解释……”说着猛然站起来,就要向外冲。我一把将她拽住,“你还疯不够啊?你不想想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是王府,你贸然去找别的男人,高澄会放过他吗?你还嫌害他不够吗?”
何安妮回过神,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甩开她的手,道:“你先问问你自己想怎么样?还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回去?但我告诉你回去的路肯定不会好走,有什么意外谁也保证不了。或者你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锦衣玉食当人家小老婆?但我也要提醒你,虽然高澄长的帅,有权有势,温柔多金,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但在这里,他已经有一堆女人了,你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还有你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就冲着这个孩子,不说高澄会不会放人,你有了血脉羁绊在这里,还能舍得安心回去吗?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何安妮神经质般的喃喃道:“我不想的,这个孩子我不想要的。”说着发疯般捶打肚子,被我狠狠拉住,“你够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安排好了让你们回吕家村,就算你讨厌吕胜,至于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吗?害人害己,你能怨谁?”
“谁说我不想回去?是柳萱,这一切都是她害我的!”
“何安妮!”我重重哼了一声,“先前你说为了等我才搞成这样,现在又说柳萱害你。你好歹也是成年人,你有自主选择权的,能不能为自己的言行决定承担些责任,不要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别人?你别告诉我是她不让你回吕家村,还把你卖给高澄的,而她自己只是个丫环!她身上的伤不是你下的手?”
“是她说要等你,而我又不喜欢吕家村,可以先在别处待着。要不是她,高澄根本不会看到我。”何安妮几近巅狂道:“我要去找文扬,我要杀了柳萱那个小贱人!”
“你够了,”我气的头疼,“柳萱再怎么惹你不高兴,她毕竟是我们的同事,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都是平等的。你怎么能那么丧心病狂打她?还有你真的确定对高澄一点没动心。你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缠绵,真的没有一丝自愿?何安妮我今天找你,不是来追究你们谁对谁不对的。也不想管你做过什么,因为我没这个资格。我只想问你,今后怎么打算?如果你后悔了还想跟我们一起回去,只要你先诚心向他们道个歉,我去跟他们说暂时不计较你的作为!一切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何安妮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