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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奶……瓶!”我揭晓答案,“专门给宝宝喂奶用的。可惜啊,这里找不到相似的材料,只能请巧匠用细瓷做了一个……解释了半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又画了好几张图,他们才明白。这不试做了几个,才有这么一个像样的。所以啊,这些天我差不多都在忙这事……看看是不是挺形似的?!”
长恭反应过来,微微尴尬。
“佑佑已经八个多月了,这后期除了母乳,还可以加些牛、羊乳、果汁之类的膳食,均衡营养结构。放在这里面喂他不是刚刚好吗?”
长恭明了点点头。
“来,你试试!”
长恭一愣,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接过瓷奶瓶,凑到佑佑嘴边。谁知佑佑只是起初好奇地吮了两下,便不感兴趣地撇过头去。
“看看你把他惯坏了吧?嘴刁了!虽是打磨很久的细瓷,毕竟又硬又冷,且传热慢,没有人体触感,所以这小子不买账。不过……我已经料到了,早有准备!进来吧……”
一名丫环推门端来两个热腾腾的大白馒头,长恭傻眼。
拿起一个手中掂掂,一边示范,一边解释:“这个啊,温度一定要适中,不能太烫也不能低于体温。然后这样……中间挖个洞!注意,整体形状不能破坏,只是在中心穿个孔,跟瓶嘴的大小一致,这样就能套进去……只露一个瓶嘴。现在再看,是不是无论视觉还是触感,整个感觉都接近母体了,一般宝宝不会发觉异常。佑佑也不会再排斥!好了,大功告成!你再试试。”
一抬头,只见俊脸漾起朵朵红晕,很是不可思议,“兰陵……”亏你想得出来!
“哎?……害什么臊啊!在我们那里很正常的,通常职业女性只有三到四个月的产假,宝宝太小,不忍心断奶,就用这种方法保存起来,另请他人定时喂送。还有的像我这样……由于身体原因,不能亲自喂养,那只能买奶粉冲泡,最后也是这样喂进宝宝口中的!”
“兰陵也说情形不同,咱们佑佑根本不需如此。乳母随时在侧,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奶妈哪能跟随一辈子,你们才是相依为靠的至亲,你明不明白,我的傻肃肃?!
“堂堂兰陵王的儿子,将来就算不是什么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也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哪能如此依赖乳母?……陆令萱的例子摆在哪儿呢!一般宝宝六到八个月就可以断奶,我知道你疼佑佑,但喂到一岁也差不多了!后面用、牛羊乳代替,当然过渡期间可以适当加入母乳,但奶妈一定不能再出现在佑佑面前了!我怕……怕他以后不认我这个亲娘!”
长恭莞尔,以为我又吃醋。我却轻松不起来,郑重道:“你和佑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不喜欢你接触别的女子,同样,我也不想看到佑佑依赖别的女人,你……懂吗?”只能这样说,希望长恭能够体谅我的苦心。
“知道了!”长恭柔声应道,一如既往的贴心。他不再犹豫,拿起套了馒头的奶瓶再次凑向佑佑……但第一次操作,难免有点手忙脚乱地不协调……
“等等!”我拿出一根细线,一头绑在奶瓶上,一头拴在他肩上,使奶瓶自然垂挂胸前,“明儿,我再做一个一样奶瓶,一头拴一个,中间挂在你脖子上就平衡了,你看像不像两只……‘白兔’……”
“呼……”话未说完,佑佑已经一头凑了上去,却也因为是新手,初学乍练的,一下没对接好,没吮住奶嘴,反倒蹭到长恭身上,不管不顾,就是一通乱咬乱吸……我失笑……
再看长恭,震惊加尴尬,脸红的快要滴血,又不忍心推开佑佑,不知所措加茫然,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不停喃喃:“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我强忍着笑,微微拉开儿子,“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你们父子多磨合几次就顺溜了!”
长恭无奈嗔我,突然想到……脸色一变,“既有如此神器,兰陵为何不……亲自喂养,偏要托付于我?”
心中一黯,却即刻答道:“谁说我不喂!不过是怕万一……万一体力不济,折腾不过来,才培养你当后补,搭把手。什么叫托付于你?你可是他亲爹!佑佑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既然你执意把他喂成小乳猪,就得继续负责喂养他长大,明白吗?”
长恭点点头。
“还不加紧练习,熟悉业务,才能早日培养出默契!”
长恭一听,脸又垮了几分,很是为难……
“习惯就好!”我安慰,“你知道吗?会带孩子的男人特别感性,超帅超有魅力,特别是你抱佑佑的样子,恐怕天下没人能抵挡。过两天,我再把这个方法交给元夕。到时,你们两个奶爹,可以一边奶孩子,一边交流心得体会,哇……真的太棒了,超有爱……”
长恭暗自打了个激灵,咬牙一字一句道:“本王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我再次忍不住大笑,搂着儿子,“佑佑,看看爹爹是不是好美……好可爱,还不亲亲?”轻轻推了一把。
佑佑顺势又爬上长恭的胸膛,又挠又蹭,好不开心。长恭则一脸无奈任儿子为所欲为。我一把抱着他们父子,开怀不已。所谓幸福,不过如此,但愿此情此景能够……久一些!
“娘娘!”隔日,怜心突然跑来跪在我面前,满面悲怆。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我急忙放下茶盏,怜心却执意跪地不起。
“求娘娘慈悲,救救家姐!”梨花带雨,声声恳切。不过……
“姐姐?”怜心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你指的是绣云,慈云……还是……”她们不都好好待在府里吗?
怜心摇头,“不是绣云姐姐她们,是奴婢家中亲姐!”
亲姐姐?!……也对,长恭只是救了她们四人带回府中当职,不代表她们是孤儿。不过好像从未听怜心提及何时重逢?
“起来说话,有病治病,缺钱给钱。人命关天,咱们不会置之不理。你姐姐现在何处,得了什么病?我让人马上接她入府诊治!”
“多谢娘娘大恩!”怜心就是不肯起来,“只是家姐已病入膏肓,药石无效,命不久矣。唯愿……唯愿王能前往亲见,余愿足矣!望娘娘成全,娘娘成全……”不停磕头。
长恭?生病不是该找医工吗?
“你先起来,你知道我最烦这个,再这样我可生气了,一切免谈!”
怜心这才泪流满面地站了起来。
我耐心劝导:“当差多年,你更应知道咱们王府从来不欺压百姓。你们王的武功是好,但治病未必精通,你要他去还不如直接去请天机老人!所以当务之急,是把你姐姐接入府中好生安置,总比在外漂泊的好!”
怜心摇摇头,心一横道:“娘娘不知,其实家姐是……是……冯京娘!”
这名字好熟!冯京娘……对,六年前邺城第一名妓!她仰慕长恭,却被我闹得一度自杀的那个美人。“冯京娘是你姐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吃惊,这……怎么可能?
怜心点头,“只因家境贫寒,奴婢自小便与家姐分离,辗转来到兰陵王府。无意间竟发现姐姐也在京畿……成了花魁!几番欲相认,姐姐怕妓子的身份连累我被人看轻,便隐瞒了下来。我本以为姐姐迟早嫁入兰陵王府,即便为姬为妾,也可姐妹团圆,重聚天伦指日可待。没想到,王从无此意,直至六年前神医再现,王更是再不踏足神医身外之地。眼见再无相聚之日,姐姐心灰意冷,便在鸨母牵引下,入了功曹史刘少波府中。虽然地位卑微,但衣食无忧,下半生算是有了着落,我也时常探望,借着兰陵王府、神医的威名,倒也不敢怠慢。谁曾想好景不长,刘少波贪恋美色,不到三个月就喜新厌旧,不但弃姐姐不顾,还……一日同僚宴饮,司徒右长史谈允贤看中了姐姐,刘少波竟毫不犹豫将姐姐赠出,毫无半分情意!”
我揉揉额头,这种轻贱人命的事在北齐司空见惯。
“谁人不知谈允贤家有悍妻,妾室常被其虐打,施以酷刑,不得善终!姐姐的晚景可想而知,可恨那谈允贤并非不知妻室悍妒,惧内还贪图美色欢娱强纳姐姐,不足一月又将她抛诸脑后!谈妻百般折磨,终将体虚病重的姐姐卖给市井屠夫,谈允贤不闻不问!待我上门探望,早已不见姐姐踪影,与其理论,谁知悍妻不畏兰陵王府,还率人将我打了出来。原来他们是门阀一党,知晓娘娘和陆太姬的恩怨,所以……待我千方百计寻至市井,找到李屠夫,他已抢空姐姐仅剩的钱财,又把她卖入了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