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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惊,难道那天他听到我对天长吼?
果然,韦孝宽笑道:“日前韦某恰巧听见沈医生对天祈祷,实属无意!”
还祈祷呢,我那是想骂人。
看看他身后的官员,我急忙拉着他向边上站两步,悄悄问道:“他们不知道吧。”
韦孝宽道:“韦某谨遵沈大夫的吩咐,所有事情未向外透露。不过兵营人多口杂,韦某不敢保证其他人是否知晓。”
“行,韦大人做到这样,我就感谢不尽了。”我问:“韦将军,既然打胜仗了。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了,既然陨石不行,还是得回山去。
“恐怕还不行!”
“为什么?”我惊叫带着一丝火气,劳累沮丧让我失态,引起众人注意。
☆、第 14 章
众人侧目,我赶紧变回谦卑,低声道:“大人,我们离家多日,十分想念。再说,不是您说打胜就能回去的吗?”
韦孝宽道:“敌军刚退,高贼奸狡,不知是否诈败,疑兵之计,还需观测几日。韦某已派出兵马前去大星坠落之处查探。”
我一惊,“韦大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远离那个地方。”通常陨石的辐射超高,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天佑我大魏,应与我军无损吧。”韦孝宽不懂其中缘故。
我实在不知道解释,问他:“那你觉得你是神仙吗,是的话就行,没有仙体,凭什么承受仙泽?还有你们不是一向认为那是扫把星不吉利吗?大人你看着办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韦孝宽笑道:“还是沈医生想的周到,提醒韦某。只是不知几位神医为何如此狼狈,大汗淋漓?据守城士兵来报,几位神医昨夜跑遍全城,不知是何缘故?”
我摆摆手,清清累到沙哑的嗓子,勉强道:“没什么,睡不着,锻炼身体。”
我带着肃肃回到住处,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城中各处都在说什么“劲弩一发,凶身自殒”。
我记得某教授曾说过,古人喜欢观星来预测天下局势,有的代表帝星,有的代表将星,昨夜陨石坠落,肯定借此打击对方主帅。
我找到杨主簿询问从吕家村出来的四十人,现在哪里?他答应帮我查询后再给我答复。战事结束,他们也该可以复员了吧。
何安妮和柳萱依旧做着平常的事,照看伤病,我们没再说话,谁也没提起离开的事,都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两晶后,韦孝宽又派人找我过去。
脱去战袍,一身便服,整洁面容后,不再整天眉目怒目的韦孝宽,居然也是个俊朗的美大叔,退去了武将的霸气,还有几分文人的儒雅。
我学着他端起茶杯,小口啜着,心里想着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探子回报,高贼已撤军。陛下对此深表欣慰,召我入京汇报战况。沈医生,可否与在下同行,入京晋见丞相大人?”韦孝宽说道。
我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对他说:“韦大人,这些日子,大家也算共患难。我看出来大人您是位忠君爱国,体恤百姓的好官。宅心仁厚,胸襟广阔,我就跟您实话实说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那们丞相大人,连面都没见过!我们久居深山,第一次下山见到的外人就是吕家村,我们略懂一些药理,便在吕家村盘桓数月,直到杨主簿接我们来玉璧。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丞相大人知晓我们,我真的一点不知道。如今仗也打完了,韦大人以少胜多,实乃惊世奇才,理应受到褒奖,日后仕途也必定节节高,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但草民们不愿涉足官场,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出门多日,十分想家。大人可否让草民携同吕家村民一同返还?”
韦孝宽皱眉思索片刻,道:“韦某之前虽与沈大夫素不相识,但经多日相处,也看出沈大夫绝非奸佞之辈,只因涉世不深,言行举止颇有些与众不同。韦某相信沈大夫所言,只不过韦某确系接到京畿丞相府密令,称吕家村有神医三人,务必接至玉璧留用观察。韦某一直以为沈医生与丞相府必有渊源。沈医生肯定家中无兄弟姊妹与丞相府某位夫人乃至要人有所牵连?”
“绝不可能。”这我太清楚了,不可能的。“草民随家人久居深山,人丁稀少,与官场权贵绝没任何牵连。连山下村民都绝少来往。”
“那此事颇令人费解。”韦孝宽思索着。
“我想大人收到的诏函,并没有提及我们一同入京吧?”我不信自己真的这么有名。
韦孝宽点点头。
“那就对了,可能丞相不知听谁无意说起草民,一时兴起才让大人召来草民一行。如今早不知道忘哪里去了。草民医术普通,大人几日所见,除了方法上略有不同,医效跟众医工们差不了多少。草民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只是略通医理,吕家村人、物资源皆贫乏,才把草民们当成神医的。所以还望大人尽早批准草民返乡,以免家人挂念。”
韦孝宽笑道:“沈大夫不必妄自菲薄,韦某虽不通医理,但医工们出手的高低韦某多少还是心中有数的。即使神医一行三人,手段也高低不一。不过沈医生的意愿,韦某知道了。但还请沈医生务必多留几日,你也看到了,战事初定,伤兵仍旧很多,急需医治,韦某入京后,还要劳烦沈大夫继续医治伤兵。待韦某入京后了解情况,若真再无人提及沈医生,韦某必定亲送沈大夫返乡。”
“不敢不敢。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一来一回,最多半月。”
不是吧,那还要再等15天?万一再打起来怎么办?
韦孝宽看出我表情犹豫,笑道:“沈医生不必担心,经此一径,东魏大伤元气,天寒地冻,路面结冰,短期内是不会再次集结军队攻过来的。韦某入京后,玉璧有刘郡守镇守,其余守将也皆留在玉璧。沈医生有事也可找杨将军相商。另韦某留下亲兵五人,供沈医生随时差遣。韦某已吩咐各位大人,好生照料沈医生一行,请放心等候。说来刘郡守是丞相的外戚,必不会怠慢了丞相的客人。”
差遣还是监视啊?意思很明显了,大家会好好对我们,但我们也别妄想不得到同意就自己走人。
半个月就半个月吧,都等这么久了,还差多等15天?一咬牙,我点头答应了。
竖日,望着韦孝宽带着人马绝尘而去,我回到伤兵营,告诉何安妮和柳萱,我们还得再等15天。
自上次争吵后,何安妮又开始与我冷战,听完只是瞪了我一眼,马上走开继续手上的事。
柳萱说:“兰陵姐,上次不是故意要伤害肃肃的,只不过我们太想回家了。”
我点点头,明白,我何尝不是,都想疯了。
突然有五人走来想我行礼,报出一串拗口的名字。居然还有叫什么破野头的?他们应该是韦孝宽留给我的亲兵。少数民族的名字,我记不住、念不准又觉得喊不出口。不得以,问他们:“你们之中谁的武艺最高。”
大家一致推出一位黑黑壮壮中等身材的男子。我对另外四人说:“在韦大人回来前,你们依次暂时就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而你,”我一指那个武艺最高的,“就叫展昭吧!你们五人简称五虎将。平时就在这里待着,站着坐着躺着随便,就是别跟着我妨碍我工作,出去自然叫上你们。”
说罢,瞥见杨主簿在门口张望,急忙走过去,问他是不是查到吕家村丁的情况。
他点点头,道:“沈医生,吕家村丁原四十人,阵亡一十九人,还有二十一,其中七个重伤,十二人轻伤。”
我惊的倒退一步,死了一半,想起吕胜那老实巴交、对我充满希望的脸,我一阵心酸愧疚,这让我回去怎么交待?
我问杨主簿:“除了吕文,为什么我在这里没有看到其他受伤的村民送来医治?”
杨主簿有些尴尬道:“他们都在城南俘虏营旁,平时要兼管高军俘虏。”
“那赶紧带我去看看吧。”我背上医疗箱,叫上五虎将,拉着肃肃,马上让杨主簿带我们去。
我不敢相信,军营会差成这样,矮小狭窄不说,处处充斥着霉烂的味道,牢房恐怕也不过如此吧。几十人挤在一起,有的人不停咳嗽,这么差的环境就算健康的人住久也会病。我之前也看到过几个军营,不是这样啊。
我问杨主簿:“怎么生病了也不抬不过去医治啊,城中还有很多空地,不能挪一间出来吗?这里根本不能住人!”
杨主簿道:“因为战俘营就在旁边不远,为了看管方便,才安排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