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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答应,他们也不想莫名丧命。
我领着大伙走向村口,看到围村的士兵。正宗的古代兵士,如果都是临时演员该有多好。只是那份气势装不像。
吕胜率先走到前面,对着一位没有穿铠甲,只着文官长袍的年轻男人抱拳行礼:“主簿大人,我吕家村两月前的确有数人染病,不过有幸得遇三位神医经过,妙手治愈。不但本村无人伤亡,附近因传时疫而被遣至本村的人也已康复,时疫之说实属空穴来风,还望大人明察,如实上报。我吕家村世代在此劳作,效忠朝廷,即使遇上天景不好,亦按时缴纳赋税,如今三百八十五口性命都在此处,有无时疫,还望大人明察。”
我学着吕胜的模样见礼:“大人,草民一行原在山中居住,世代隐居山上,耕种打猎为生,习得一些药理。两月前无意进入吕家村,机缘巧合下,治愈吕家村民。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山里的一些土方就见效了。”这番话说的憋死我了。我看到何安妮和柳萱都被捆绑在一旁,暗暗着急。
那位主簿大人,并未表态,只是问了一句:“良工何在?”
吕胜答道:“时疫之传,至今未归。幸得三位出手相助。本村已无任何病兆。”
主簿大人又喝了一声:“孙医工何在?”一位留须的中年男子提着木箱从身后队伍中出来。
主簿道:“孙医工是县里的医令,医术超群。特带他前来一验。”
我舒了口气,还好没野蛮到直接杀人。
吕胜吩咐吕荣带着众人把孙医令让进祠堂。而我们还留在原地。
我指着何安妮对主簿再次说道:“大人,她是草民同乡,并无恶意,实因久未下山涉世,不知礼仪,如有冒犯,还望大人包涵。请将她放了吧,我们一定好好反省不再犯。”硬着头皮说完这段文皱皱的酸话,到了后面实在有点包不住了。我这点国学水平,纯粹是从电视剧,还有大学选修课的老教授那里抠出来的,当年极为反感,如今想来,早知有今天,我一定把他当祖宗好好学。
主簿没说话,眼光扫过来,我心里直发毛。
直到那个什么医令返回,对主簿道:“杨大人,经过初步校验,确无时疫症状。”
那主簿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孙医令继续道:“不过吕家村人口众多,地方广茂,属下需要三日时间细查各处,方能确诊。”
这点我同意,做事认真,是个医生该有的操守。
主簿点头:“三日后,本主簿再来听证!”说罢欲调头而去。
我急忙道:“既然暂无病况,证明吾等所言非虚,可否请大人先放了我同乡?”
主簿挥了挥手,何安妮、柳萱被推了过来,我们赶紧松绑。
只听主簿道:“尔等真是山中来客?举止装束是有不同,不过这头发的颜色似乎番邦,如何证明尔等不是外邦奸细?”
在古代没有户籍是很麻烦的事情。不被怀疑间谍就是直接成为奴隶。我的头发包起来了,但何安妮一头长发,还染了黄色。我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山中果实繁多,无意间不知道染到何种浆果,令头发变色。原本还是黑色,并无异色。不信,你看。”我拔开何安妮的头发,让主簿看到里面已经长不出不少新发是黑色的。我陪笑道:“黄色会渐渐退去,新发是黑色的。”
主簿点点头,对身后的兵马道:“罗都尉,这三日,麻烦你驻守吕家村,辅助孙医工。期间不允许任何村民离开,如有人以任何借口擅自离开,格杀无论!”
马上下来一位男人,瓮声瓮气道:“得令。如有疫病,立即焚村!”
我倒抽一口气。
主簿上马,领着数十人策马而去。
我悄悄对吕胜说:“这三天让村民注意保暖,连个喷嚏都不能打。”吕胜点头,忙着安顿这些士兵军官。
何安妮突然推我一下,“你干什么?”我莫名其妙,好歹刚刚救了她。
“沈兰陵,你凭什么扯我头发,知不知道好痛。”我无语,都这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说废话。
我拉起肃肃向回走,何安妮追在后面:“沈兰陵,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闭嘴。”我也乱着呢,“回房,开会!”
把门甩上,我很严肃地确认:“真的穿越了。”
何安妮傻在当场,柳萱惊呼,甚至眼中还带有一丝兴奋。
我大概能猜出她在想什么。这个年纪的女生对未来总有着梦幻般的憧憬,她原本就不是本地职工,只身在外。对她来说换个环境,说不定有更好的际遇。她在医院最多是个明星护士,但在这里,却是拥有现代智慧的超人,至少跟这个时代的女性一比,肯定与众不同,极容易受到关注。
我却没那么乐观,否则也不会从开始就抗拒这个念头。我提醒柳萱:“刚才的遭遇你们都亲身经历了。古代毫无人权可言的。先不说别的,我们没有户籍身份,随时可能被当做奴隶,连自由行动的都不行。说多了还会被当做异类,欧洲中世纪对付女巫的方法,可不是把她们当神仙,而是全部活活烧死!”
“这么可怕?”柳萱以为我在吓唬她。
我继续说:“不信你可以问问何医生,她在国外那么久!我们都是学医的,现代医学多么昌明不用我再说了。即便这样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有人不治而亡。换到古代,死亡率成倍的上涨。中医比较适合养生,急症效果不强,所以古人常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而在我们那里,九十岁甚至百岁老人比比皆是。这里没有外科,受了伤,修复会很慢,甚至会落下病根,直接影响寿命。尤其这里没有牙医,人跟动物一样,寿命与牙齿的健康息息相关,你得随时注意不能有驻牙。就算不谈健康,拿小五来讲,如果不慎摔倒,崩了门牙,那她长的再美,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人上门提亲,因为一颗牙要断送一生的幸福,而这种事在我们那里根本小的不值得一提,装个仿真牙就行,什么级别都有,任君挑选。
我们穿到的不是太平盛世,是历史上有名的混乱时期。几乎每天都在打仗。战场上的死亡率造成壮丁缺少,生都来不及。如果在我们那儿和平、人口又充足的情况下都找不到满意的男人,在这里遇上白马王子的可能性更低。何况古人三妻四妾的观念,与我们一夫一妻制有着本质上的相悖,难以调和。每天过着没电没自来水没天然气的日子,连抽水马桶都没有,冰箱洗衣机更别提了,怎么过啊?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能在这里做什么。现代医学虽然发达,但不能否认的是,大部分需要依靠机器的辅助才能断诊和实施救治。望、闻、问、切不是我们的强项。少了医疗器械,少了医药物资的配合,我们断症的经验可能还比不上这里随便一个土郎中!论自身条件,年纪偏大,我就不用说了,就算柳萱你这么年轻的在这里早已是‘妈’级的了。没有家世,不会耕种,更不会女红,年纪又大。我们怎么活下去?”
一口气把心中的担忧全数吐出来,我真要崩溃了。我再次质疑黑格尔的至理名言,如果真的发生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那么让我们这些不懂历史的搞穿越,合理性到底在哪里?
听了我的话,柳萱目光黯了下来,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我不想打击她,但事实如此。
何安妮喃喃:“说不定文扬没穿过来,所以才一直没遇上。说不定他已经得救了。见不到我,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我也觉得有可能,“还有杜老和飞飞,我们一直也没遇上。可能根本没遭遇穿越,在那边好好的呢。你们回想下,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穿越的。因为时空转换了,所以我们醒来没见到彼此,我醒的时候是深夜,月亮是满月,而之前在县城看到的是新月,所以我想那个时候已经穿了。”
何安妮问柳宣:“你记不记得月亮有变化吗?”柳萱摇头:“当时只顾逃命,没注意。”
我猜:“可能还是那场车祸,让我们来到这里。”
想起那辆炫目的跑车,何安妮恨恨道:“能开那种车的,不会超过十个,回去后让我查出是哪个神经病,我一定找律师告死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只能嘱咐她们:“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这批官兵走了,还是得找路上山,既然我们在那里穿过来的,时空之门最有可能还在那里,还得从那里回去。所以这三天不能出意外,大家尽量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与古人照面,端出什么事端来。”
柳萱看看外面道:“可这雪还没化,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