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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老鸨还没反应过来,那李姓公子凶恶道:“你是何人?”
我摇了摇扇子,“我是何人与你何干?来这儿都是寻开心的。既然人家姑娘陪了你,又被你打了,总不能拍拍屁股就想走吧?总得给胡妈妈一个交待吧?胡妈妈费心调教她们也要花费不少吧?”
“呃……”老鸨语塞。
“她伺候不好,活该被打,老子花了银子自是要尽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我不屑笑道:“你张大眼睛看看,没钱谁会来这儿充大爷?你花钱寻欢无可厚非,不喜欢另换一人就是,你付的银子中包括将人打伤吗?没有就补上来!天经地义!”
“你……”李公子气极反笑:“哟,原来你看上这贱人了。这种货色,老子看不上你尽管拿去。胡妈妈,我要见京娘!”
老鸨脸色微变,“京娘今晚有重要客人,不方便相见。”
“又不方便?胡妈妈你少拿这一套再来唬弄!还不是个娼妓!不就是看银子对人吗?你说多少?我李家绸缎庄有得是钱!不要再拿此等低贱之货搪塞!”李公子气极败坏,之前被他打的妓子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
“妓女怎么了?”我也气了,“这儿是妓院,你指望在这儿找娘娘吗?看不起就别来!她不偷不抢,靠自身劳力换取报酬,有什么错?你卖布,她卖身,同样都是为了生活,有什么本质区别?她下贱,那你算什么东西?”
周围传来哄笑,所有人都停下原先的事情,目光集中过来。我不想惹麻烦,直接道:“要么跟人赔礼道歉,把医药费付了,要么……立即滚出去,本公子就当日行一善替你把账结了。”
“你……可恶!”李公子恼羞成怒,仗着几分醉意,摩拳擦掌,就要挥来。
“你敢!”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颈项,绣云出手了。顿时吓的李公子酒意退了一大半,不敢乱动,叫着:“胡妈妈,有话好说……”
可惜此时老鸨的视线移不开我手中又掂量的几块金子。我笑道:“胡妈妈,我不想头一回来倚红阁,就失了兴致。这里有些钱足够李公子的嫖资,只希望您让他尽快消失,如何?”
“好,好,没问题,”胡妈妈一把接住抛高的金锭,不再落回我手中。“公子放心,一切包在奴家身上。”
转头,敛去笑容,胡妈妈微微正色道:“李公子,酒您也喝了,人也打了,连银钱也有人替您付了。老娘再大方送您一程软辇,今儿个就此罢了吧!”
“呸,你这个老妓!”李公子竟一口啐在胡妈妈脸上,“婊子无情,平日里李公子前李公子后的,如今见着比我更有钱的,就天杀的此对我……”
胡妈妈躲避不及,一脸口水与胭脂融化,惨不忍睹,她急极败坏擦了擦道,嘲讽道:“李公子,全邺城无人不知咱这倚红阁打开门做的是什么生意。讲感情,你何尝对小秋手下留情?布庄的客人不付钱,你们会把布白白送出去吗?说什么婊子无情,你们何尝不是论银子说话,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你……竟敢……”李公子歪歪倒倒要拉胡妈妈。胡妈妈很有经验地一招呼:“来人啊,送李公子回府!李公子今儿个喝大了,身体不适,咱们出钱出力送他回去,一路上让所有人瞧瞧咱们倚红阁是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说着,不管李公子的反抗,上来几个强壮的龟奴,不由分说,连拖带抱地拽了出去。李公子嘴里含糊着骂骂咧咧不止。直到出了门,所有人还愣在当场,胡妈妈堆起笑脸圆场:“各位客倌莫惊。倚红阁夜宴开场,乐师,奏乐!”
靡靡之音响起,所有人恢复纸醉金迷。小秋顶着满身伤要为我斟酒,我挥挥手:“我不会喝酒,只想看看。你若不想回去歇息,就安静坐在此处。”小秋想想,又看看胡妈妈,安静退坐在一旁。绣云给了她两块大银锭。
姑娘们陆续出来了,我睁大眼睛想看美人……却……一个比一个失望,可能我的眼光真被四郎养刁了。这些姿色只能算蒲柳,太普通了。
至于歌舞表演,只能说比府里的千金稍微热情些,奔放些。但对于看惯现代大型文艺晚会的我来说,实在太单调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睡意渐浓,正要起身离开。台下的观众突然骚动起来,不停喊着:“京娘,京娘,让京娘出来!”
“京娘是谁?”
旁边一位男子道:“这位公子竟不知冯京娘,定是初到邺城吧?”
我点头。他继续:“她可是倚红阁,乃至整个京师第一美人。平时若要见上一面都需五金。”
这么贵?“她……这么美?”
男子点头:“年方十七,比起当年的李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才思敏捷,曲舞俱佳,上品之中的上品。”我感觉他口水要流下来了。
李祖娥的美貌,十六年前我见识过,直今仍让高家兄弟神魂颠倒。这个冯京娘究竟美成什么样?难道只有四郎才能匹敌?我好奇。
众人兴致愈发高涨,不停起哄喊着冯京娘的名字,以致台上无法表演,纷纷退下去,音乐停止。
胡妈妈见状,只得上台喊道:“各位公子,不是奴家不让,京娘今日确有贵客。他就是当今威震四方的兰陵王!”
什么??!!
☆、第 66 章
“他在哪?”我一下窜上台拉着老鸨问道。
胡妈妈一惊,直觉道:“她……她在陪兰陵王……”
“我问的是高长恭!”我不觉提高音量。
“二……楼!”胡妈妈略微回神,急忙道:“公子,兰陵王可是皇族,咱们倚红阁吃罪不起,公子……等等……别去,来人,拦着……快拦着……”
我早已丢下她,直奔二楼,喊着四郎的名讳,一间间踹门,也不管里面的野鸳鸯在干什么。顿时咒骂一片。
龟奴们终于将我拦下,胡妈妈气喘吁吁追上来:“公子,公子,听我说,这惹恼兰陵王,可是要掉脑袋的。所幸他并不常来,只要避开今晚,明日……明日便可,老身一定为您与京娘安排。现在不如随我……”
“我不是来找冯京娘的,围着我干什么,让开!”我扯开嗓门喊道:“高长恭,给我出来!高长恭……”
“公子若再胡闹,可休怪我不客气了!咱们这虽说做的是皮肉买卖,也有不少一品大员捧场……”老鸨终于拉下脸来。
“怎么不客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告诉高长恭,沈兰陵来找他了!”我吼道,心里全被四郎来召妓的愤怒塞满。
“沈……沈兰陵,你……你就是朝野都在传颂的……神医?!”胡妈妈指着我,声音发抖,果然妓院跟茶馆一样消息灵通。
“知道就好!就算你保得了他不生气,信不信老娘也能调兵把这儿铲平了?我就不信你没干过逼良为娼的勾当!”
“哟,哟……”胡妈妈双眼发黑,抚着心口,眼见着臃肿肥硕的身躯向后压去,被三个龟奴及时扶住。
“何人要见本王?”磁性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胡妈妈半眯着眼睛急指我。慵懒华丽的声音又起:“原来是神医……”
“你少装不熟!”我拔开人群,冲到他面前,“不是商议国事吗?不是公事烦忙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你变坏了!”纯情的小肃肃怎么会跟妓院扯上关系,我不能接受。
“环境雅致,有酒有菜,有歌有舞,京娘伺候周全。如何不能来此议事?刘将军这才离去不久。沈神医……不也来此寻乐?”四郎扫视我的男装,绣云心虚地低头。
我一噎,不想废话,直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承认我来见识一下,如果你不高兴,大不了下次不来。咱们走,回家慢慢说。”
四郎纹丝不动,久久从我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这又何苦?你既不在乎我,又何必如此在意我身在何处,与何人交往?”
“我怎么不在乎你?我天天巴巴地盼你回来。你不在这些天,我吃不下睡不安,这么明显的黑眼圈你看不到啊。”我特意将脸凑到他眼前,楼下隐约传来哄笑。
四陵无奈道:“你盼的是肃肃,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你不是肃肃吗?肃肃就是你,矫情什么?”
四郎撇开目光,神情变冷,道:“不是你要我与女子多接触吗?”
“我想你多跟良家女子接触,不是妓女!”
“刚才是谁说妓女也是人,靠自己的劳力换取报酬,不可耻?字字铿锵,言犹在耳。为何转眼又是一番说辞?为何兰陵对我总是如此善变?”
“……”我被噎得七窍生烟,最后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