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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听到“贱婢”二字,不禁怒道:“你骂谁呢!”她脸一扬,道:“就是骂你!”我气极,双手紧攥,正要发怒。
这时只听晚月断喝了一声:“够了!打架斗殴,你们把宫里当什么地了!”她目光冷冽地向我扫来,又转到身边的秀嫣身上定定地盯着她,斥责道:“你身为管事姑姑,却和底下的人争执动手,还有没体统!”秀嫣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道:“我管教手下还管不得了吗!”晚月被她噎往,怒道:“管教?好!那我问你若是管教为何我听到的是你动手打人?”秀嫣冷然道:“打了又如何,不听话的奴才还打不得了!”晚月脸色一沉,怒道:“宫里的规距打人不打脸,连后宫的主子都遵着,你不过是浣衣局的小小管事,谁给的胆子蔑视宫规?”秀嫣噤得说不出话了,晚月姑姑冷哼了一声,目光又重投到我脸上,斥责道:“你一个新来的奴才,不服管教,还敢若事生非,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姑姑!”
我见她是非分明,不偏不袒,心里虽然气愤不平,却还是恭敬地说:“姑姑教训的是,不过,若是奴婢有错,任管任罚,但是,如果是故意寻事,言语辱骂攻击,那么奴婢只有自卫!”
“自卫?”她嘲讽地冷笑了声,说:“你不过一个命如草芥的奴才,在宫中谈什么自卫自尊?你有什么本事护已?”
我忽地说不出话了,她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我又怎能忽略自已的处境与身份,我凭什么自保?就凭别人伤你一分,你伤人十分吗?可我要怎么办?如果我从来都是接受这种奴性思想的古人也就罢了,我总想着时间会慢慢磨平我身上的刺,却忽略了,从来没有人给我时间。
眼前的青石路硌得我双膝青疼,浣衣局的院门口很安静,眼前并不长的甬道极少有不相干的人走来晃去,我挺直腰背,不让自已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直视着甬道拐弯处,却还是知道跪在一旁的秀嫣不时地拿眼瞟向我,恨不得目光如剑,剑剑都能将我剌得面无体肤。有她陪跪,我心里是痛快的,并不想理她,当时看到她惊艳时的骤然好感早已悄失贻尽,那张让人称羡的脸放在她身上实在是可惜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双腿已有些麻木了,腰背更是支撑不住了,忍不住腰就垮了下去,轻松了许多,这时,也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蛐蛐正张扬着跳过来,我不禁又挺直了背,盯着它看它跳跃的样子,不知为何此刻我竟觉得从前害怕不敢细看的虫子如今竟让我羡慕,什么时候开始悲摧地还不如一只虫子活的自在?
“在这呢!在这呢!”一个声音传来,就见一个小太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我先是一愣,继而明白是朝这只蛐蛐来的,不禁为这个命运和我一样悲摧的虫子感动悲哀,那小太监看到我和秀嫣先是一愣,便开始在我们面前逮虫,我心里很想出声制止,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看着刚被我真心羡慕过的蛐蛐被那小太监逮住,那小太监面上一喜。
这时从拐弯处又疾步走来一个,边走边小声斥责道:“贵子你这个兔嵬子跑这里做什么?那个小太监闻声忙转身向那个小跑过去,口中叫道:“十四爷,找到了!神威将军找到了!”那十四阿哥面上一喜,先道:“真的!”继而又小声斥责道:“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小爷我去请安时还带着个蝈蝈!”
我没有想到会在宫里这么僻的地方碰见认识的人,先前就觉的这人声音面像眼熟,原来是十四阿哥,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但我处于如此难堪的境地,也不想被认出,忙低下了头,听到十四爷说了声:“怎么又有人罚跪?”我心里难免一紧,生怕这位爷闲来无事跑过来,听到他唤那小厮走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十四爷!”秀嫣突然就向前喊了一声,我不禁抬头,就见原本要走的十四阿哥循声回过头来,我忙低下头,心里琢磨道这个秀嫣要干什么?
“原来是秀嫣啊!你怎么被罚了跪?”我听到十四阿哥的话,貌似两人很熟!就听到有脚步声愈走愈近,我的心一紧头低的更很了,脚步声在我们面前停止,一双玄色靴子进入视线,就听秀嫣说道:“十四爷帮帮奴婢吧!奴婢已在这里跪了许久了!”
“怎么回事?”十四阿哥问
“奴婢管教这个新来的丫头,这丫头竟敢还手,为此晚月姑姑罚了我们!”
“哦?什么丫头这么大胆不服管教?”
我心里一紧,生怕这位爷下一句是“抬起头来,让爷瞧瞧”这么狗血的台词。
“把头抬起来!”果然如预料中的话蹦了出来,都这样了,不抬头是不行了,算了,说不定人家贵人多忘,早不记得我了,于是,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他好奇的目光,视线相遇时,他明显一惊,
我迅速低下头去,他并没有侥幸地忘记我,下一刻就听到他讶异的声音:“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我只得又抬起头来,对他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已是惊的说不出话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俄而这恢得神色,看向一旁疑惑不解地不时看向我和十四阿哥的秀嫣说道:“就是这丫头?”他指向我问秀嫣,秀嫣目光流转,小心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看着我,我心下了然,她见我和十四也认识,不确定我们之间熟到什么份上,一时倒不敢像先前那样笃定自信了。
十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秀嫣,回头吩咐那小太监说:“贵子,你进去叫晚月姑姑出来回话”那叫贵子的小太监忙应声小跑进浣衣局。
此时我们三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安静的尴尬,少倾,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就见晚月走到我身边朝十四阿哥请安:“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十四阿哥挥手道:“免礼!”晚月姑姑称了谢这才起身,十四伸指朝我和秀嫣一划拉问道:“她们俩是怎么回事?”晚月看了我们一眼,说:“回十四爷的话,她们俩人起了点冲突,奴婢正罚跪呢!”
晚月是在维护我们,只是说起了冲突,并没有说我们打架,想来宫女打架或许会重罚,我不禁对她更加添了好感。
“这个宫女之前给小爷我出了道难题,小爷至今未解,今个在此碰到了,小爷我要跟姑姑讨过来一会让她给小爷我解惑,不知姑姑肯不肯?”
抬头就见十四阿哥正指着我,我还以为他说的宫女是秀嫣。
“十四爷开了口,奴婢焉有不放人之理!”晚月说道,又侧目对我吩咐道:“青蘅,你跟十四爷去吧!”我答了声是,早已按耐不住地起了身,起得太猛,头一晕,眼前一黑,我赶紧闭眼,身子晕晕得如同地球公转了一圈,这才好了,而双腿竟已麻到半天才有知觉。这时听十四阿哥说道:“还请姑姑将秀嫣放了吧!”晚月道了声“是”
我被十四阿哥带到了另一个宫门拐角处,打发了贵子放风,这才说道:“刚才听到晚月姑姑唤你青什么的?”“青蘅,蘅芜的蘅!”我回道,“怎么回事?”他问。我只得将自已被偷梁换柱进宫的经过一一与他说了,他大惊,怒道:“你是汉人女子,这可是欺君之罪!”我心里一紧,生出小小希望,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十四爷可否帮奴婢出宫”他摇了摇头,我心下失望,就听他说:“这事非同小可,宜妃娘娘定是做得天衣无缝才敢冒此险事,可是宜妃娘娘与你无怨无仇的因何要冒险害你?”
我便将心里猜测是八福晋所为的种种可疑迹象说与他听,不过跳过了我和八阿哥的事情,他听后冷笑了一声忽地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看,我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了,不禁沉声道:“十四爷为何这样看着奴婢?”他冷冷道:“你为何要污蔑我八嫂?”我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悟到他意有所指,初见时那句“是不是看中我八哥没有侧福晋”的话言尤在耳,不禁怒道:“十四爷若如此看待奴婢,就当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告退!”我不待他答应正要转身就走,然而他下一句话如同一道炸雷让我再也迈不开步子“八哥想要你的心八嫂是准许的了!”
我努力地调整吸引,不至于泄露自己的紧张与颤抖,这才敢开口问道:“十四爷何出此言?”我承认自从那次八阿哥带我去戏楼之后我已不能淡定地接触任何有关他与我的事情,这种怪异到无端的令我不知何故的紧张不安,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