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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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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循声看去,见那人正是年初太平公主在魏王府门前亲选中的驸马武攸暨,知此人素来忠厚,不喜争斗,此番参与逼宫也多是受了太平公主的指使,便颔首道:“驸马言之有理,然而陛下虽无大恙,但才服了太医送来的药,才睡下不久,实不便惊扰。”
  “那么臣等何时才能见得到陛下?”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她转头看了看殿内摇晃的烛火,目色沉着而冷静,一如天穹之上高悬的明月:“陛下不过是身染小恙,相信明日午时便可无事。”
  眼看着群臣慢慢散去,她才缓缓走回宣政殿,背倚着冰冷的朱红色宫柱,面上露出惨淡得近乎透明的笑:若明日便可无事,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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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前的清风不过几度,窗前的离镜却已然空悬整夜。
  晨吟侧倚在冰冷的墙边,抬头默数着梁上若有似无的雕花,一朵,两朵……渐渐如缤纷的落英从天而降,覆盖在她不停瑟缩的身体上,冰冰冷冷,却用这世间最为灼热的颜色慢慢染上她清澄的眸子,一点一滴,涂抹成陈旧的宫墙上斑驳难辨的朱砂。
  “光,光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她忽然叫了起来,不再圆润的脸庞上满是惊恐绝望。
  “我在这里,小晨,别怕。”李显叹了口气,伸手抱过她娇小的身躯,仅仅箍在自己同样冰冷的怀里。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里没有光,什么都没有……”她僵硬着身子,喃喃自语道。
  他听得心痛,便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抚她散落的发丝,柔声劝慰道:“现在是夜里,自然不会有光。你看,那边的窗前,不是月光又是什么?”
  听了这话,她便渐渐安静下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今晚的月亮是红色的?”
  他的眉头一紧,记起昨夜握在手中的那把冰冷的匕首和灼热得烫痛皮肤的鲜血,不由背脊发寒,惨白着脸笑道:“小丫头,说什么傻话?这天边的月亮就好像你我在房州看到一样,明净透亮,怎么会是红的?”
  她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又挣开他的手,重新倚在墙角,睁大双眼,不再说话。已经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就这样不吃不喝,既不睡去,也不醒来,只活在一个人的自己世界里。没有晨昏,没有白昼,那双爱哭的眼睛却一直不曾流过泪,只是大大地睁着,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布偶。
  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再伸不出手去抚慰她。毕竟那双手,再不是旧年干净温暖的那一双手了,沾染了至亲兄弟的鲜血,又怎么能再碰触她那般纯净无暇的脸庞?
  思及此处,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依旧皎洁的月光,明亮干净,不染一丝纤尘,却洗不去他的一身血污。
  古来明月多忧思,忧人间疾苦,思世上百态。
  然则浮尘乱世,最难是人心,又如何是区区一轮明月便能照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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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中的那种毒药本是西域奇毒,虽是天下无药可解的至毒,却生性温和,定要在人体潜伏月余才会慢慢发作,表面看来也不过是伤寒之症,殊无端倪。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看着马秦客认真地诊过脉才开口问:“马大人旧年同妾身可曾相识?”
  马秦客默然将武承嗣冰冷的手放回被中,才抬头平静地答她:“旧年东宫,娘娘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下官有幸得见。”
  “不是这一桩。”自从知道马秦客曾去过她在太湖边的墓时,她就意识到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的关联,不然寻常人又如何会为了一个不过数面之缘的人抛开一切,不远千里去凭吊那一垄黄土?
  马秦客走到窗前略加思索才写下药房,淡淡地说:“下官已然誊好了药房,这就去太医院亲自煎药。”
  她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心知沉默寡言如墨涵,若他不想说,便必定从他身上寻不出答案。
  仔细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皆无遗漏,那么或许两个人的交集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而是在还没有和晨吟互换的时候。只是如今的晨吟受到韦家惨案的打击,再不记得前事,这一切又该从何查起?
  更何况……她垂头看了看床榻上依旧昏睡着的那张熟悉而瘦削的面容,心中一阵钝痛:眼下的情形,她除了他,是再也顾及不得旁人了。
  天将破晓的时候,她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出现在武瞾被软禁的仁寿殿前。
  “这仁寿殿既窄又小,如何容得下一国之母的大驾?”略带沙哑却依旧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殿内低沉地响起。
  她走上前去,恰好见得侍立在一边的上官婉儿,略点了点头,才转头看向正端坐在床头诵经的武瞾。
  “你们要的天下已经在你们的手上了,怎么还不肯放过我这个老太婆?”武瞾谑笑着放下经卷,任上官婉儿扶起身来,一身的素色宫装再无身为女帝时的夺目耀眼,身上的威仪却依旧令人移不开眼去。
  她深吸了口气,跪倒在地:“江山虽在我们的手上,他的命却只在您一个人的手上。”
  “所以你是想求我救他?”武瞾笑了笑,久历沧桑的丹凤眼中却并无半点暖色。
  “求陛下成全。”她垂下头去,眉目安然。 
  武瞾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你可知众多子侄中,论及才干、性情、行事,唯有承嗣一人最得我心。”
  她屏住呼吸,依旧跪在原地,既不抬头,也不回应,默然等待着至关生死的下文。
  “为君者,必要遇事冷静,处变不惊方是上乘。这天下,说来是为君者的天下,也是万民所依之天下,然则论及根本,唯有‘权’字尔。承嗣其人沉静寡情,冷厉专断,本是堪为九五之才。然则,他却有唯一的不足 —— 便是选择了你。”
  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听得此言,不由心神一震,思绪万千。昔日她回到他的身边,便知道武瞾必定顾忌她紫胤的身份,故而立意不肯出现在人前,只深居在魏王府中。然而武承嗣却不肯再令她受到分毫的委屈,只一句“卿既从某,岂须避于人后”,便携着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宫宴上,不肯退让分毫。
  她明白武瞾虽不尽信紫胤天命之说,然而对于武承嗣将她执意留在身边的举动还是介怀难消的。主位尚在,下臣私藏紫胤应命之人的动机,除了为那一腔世人皆不能解的情爱,却未尝不会是另怀了一颗谋逆的心。因而要武承嗣将她送回长生殿、另娶李令月为妻的旨意,说是为了应天命而留紫胤,却也是为了试探这个被女帝亲手提拔为重臣的魏王是否还有一个忠君之心。
  为君者素来心思难测,而能平步而上一跃成为君主的人,切不可骄躁,才华外露、锐意难掩便已经是犯主大忌,恰如早春新芽,必遭寒霜。这八宝龙榻之上,如何容得他人安枕?
  而最后的一点,是她今日听了武瞾的这一席话才想透的。若这世上无她,不曾有过情爱的武承嗣便是完美到极致的冷心冷情的孤家寡人,杀伐决断,不必一丝犹豫。而这世上多了她,他那颗坚硬牢固的心也终究有了缺口,从此有了牵念,多了一丝犹豫,也多了一份危险。
  她爱他,相许一生,便是他最后的那一道致命伤。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月的论文正式结束,凉开开心心地回来了,继续更文,这一次一定会加速~


☆、夕阳无限好

  走回宣政殿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双膝因久跪在缘故早已没有直觉,只是麻木地支配着双腿向前移动。
  她忽记起旧年李旦欲立她为妃的那个晚上,她也曾这样跪在殿前,任凭麻木的冷意如蔓藤缠绕上自己的双膝,却依旧跪在原处,只求武瞾可以收回旨意,放她随武承嗣离开。
  那天夜里一直在下雨,李旦从大殿里走出来,取了伞走到她身前,问她:“明知这一切都已成定局,你何苦还要跪在此处受罪?”
  “局面是人定的,自然可以由人来改变。”她垂着头,平静地说。
  李旦将伞送到她头顶,看着衣衫尽湿的她问:“难道嫁给我真的那么痛苦吗?”
  她听了这话,才抬头看他,很自然地笑了笑:“不,嫁给陛下并不痛苦,甚至是这世上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只可惜,嫁给陛下虽不痛苦,但不能嫁给心上之人却一定是痛苦的。”
  李旦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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