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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北戎人?”婉清看他穿着不俗,身上并不像平日看到的胡人那样,穿着笨重的羊皮袄,而是一件丝织的宽大紫袍,看着很单薄,他却一点也不冷,肯是也是个内功深厚之人。
“如你所见,我正是北戎人,顾夫人,听说你连子母蛊都能解,我不太相信,所以特地来拜访你。”那人笑了笑说道,那口气一点也不像是敌对的人,倒像是在与婉清闲聊。
“赶成一群蛇来拜访吗?你们北戎的礼节还真奇怪。”婉清忍着一口气,冷冷地说道。
“听说你有很多新奇古怪的武器,我也是特地赶些蛇来试试,看你有什么法子破我的蛇阵,不过,很失望啊,除了火,你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来。”那人不屑地一笑,懒懒的将那小竹管子对正了,轻轻一吹,竹官子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地上的蛇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不顾怕火的天性,扭曲着向婉清和豆芽儿爬来。
婉清的心迅速往下沉,她从来就不是刘胡兰,见风使舵这种事情,该做时还是要做的,气节又不能当饭吃,最重要的是,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喂,你这样大张旗鼓跑来,肯定不会只是想要我的命吧,说明来意吧。”婉清大声对外头那人道。
“好,很识时务,我确实不想要你的命,不过,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还有,上官家和欧阳家共有的宝藏我也喜欢,交出你身上那块玉来,我就放过你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说,还有个怀了七个月身孕的丫头,是你很在乎的人。”
那人笑邪魅,月光下,婉清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那个笑容却阴侧侧的很是碜人。
“好可惜,那块玉我并没有戴在身上,你只怕要失望了,至于我这个身体嘛,如果保不住,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想要一具尸体的话,尽管来拿好了。”婉清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窘,奶奶的,这是她前世今生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树上那个,分明就不是人,是个变态。
说话间,她从头上取下了根步摇,抓在手里,对准自己的喉咙。
豆芽儿吓了一跳,忙要去拦,婉清将她往床后一推道:“你把雄黄打湿,淋在被子上,裹着被子从窗子里跳出去吧,那个人想要对付的是我,不是你,快走。”
“倒是个重情义的,对个丫头,比对自己的命还看得重,好,就冲你这一点,我会对你的身体好一点,最多就是取些皮,抽抽血,拿一根把骨头来试验一下。”
那人话音未落,人就轻轻飘起,从门口飘了进来,手指一弹,婉清的手腕便软了,步摇从手里掉落了下来,婉清忙去捡,但那个人已经飞到了床上,一枝小竹官就抵在了婉清的咙间。
婉清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借着屋里的火势,她才看清来人的长相,这是一张典型东西方结合的脸,要放在前世,就是个混血儿,他有深遂立体的五官,修长清秀的两条眉毛,深蓝色的眼睛,如玉一般清澄,皮肤洁净细腻得像婴儿一般的柔滑,最是那两瓣微微嘟起的丰唇,小巧而有型,红润丰满,像是在诱人品尝一样,婉清的脑子里立即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白兔,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个人浑身上下,象极了那只兔子,明明身在险境,她竟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那人看她眼里泛着潮气,小脸拼命憋着,肩头还一抽一抽的耸动,顿时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突然就把婉清一推,怒道:“你敢笑,我划花你的脸。”
婉清终于忍不住躺在床上笑得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还不时的说道:“哎,你不能怪我,你长得……长得也太可爱了,好像……”
那人的脸越来越黑,先前慵懒散漫的气质一下子消失怠尽,他猛地扑上来,双手用心掐住婉清的脖子:“不许说,再说我掐死你。”
“咳,咳。”婉清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小脸都白了,慌忙间,她对着他一顿乱踢,但那人好像不怕疼,她只好又用力扳着他的手,无奈的对他摇头,大眼无辜而可怜地看着那人,使劲眨巴着眼。
那人似乎也并不想婉清就这么死了,手劲松动了些,恶狠狠地问道:“不再笑了?”
婉清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点头如蒜:“那个……话说,其实你长得很帅嘛……”
“帅?”
“就是很好看啦,你干嘛要自卑嘛。”
那人的脸立即又黑了,别过眼去嘟嚷道:“谁自卑了……”
“哎,起来了,压死我了,男女授数不清你懂不?我可是已婚妇女,不想吃你豆腐。”婉清奋力的推着身上的人。
那人在鼻间轻哼一声,嫌恶的从婉清身上爬起来,退到一边去了。
婉清坐了起来,也不看那个人,歪头在床上到处找,那人一脸的黑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怪物,被人拿刀抵着脖子了,还能笑得出来,说你胆子大吧,你胆小如鼠,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讲起条件来,说你胆子小吧……喂,你找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呢。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吓得瑟瑟发抖的吗?”
“找我的步摇啊,那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婉清一副焦急上火的样子。
“就是你先头拿来自杀的那个?”
“是啊,在哪?”
那人竟然真的帮婉清找了起来,好不容易在床榻上找到了,一脸的兴奋,婉清随手就抓了过去。
“喂,你要再自杀,我就把你的尸体拿去喂蛇。”
“我才不会自杀呢,我拿这个是……”婉清细细的擦拭着那根步摇,突然出手如电,用步摇尘锥向那人的手腕猛地扎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文字版VIP】
那人手急剧一缩,两根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钳住婉清的步摇,语气不屑地说道:“你还真不省心,这种东西也能伤得到我?便是能伤到……”
后面的话便似卡在喉咙里,那人身子一僵,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眼中惊怒之色如狂风般骤卷,另一只手迅捷如电一般向婉清的脖子掐来,婉清根本无法避开,被他一下子便掐住了喉咙。
劲间传来的刺痛和窒息,让婉清感觉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了危协,她微微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没想到这个人中了太子特制的毒后,还能有如此迅捷的速度和强大的自制力,不是应该浑身僵硬的么?
“中原人果然狡诈,我杀了你!”那人妖冶的双眸残戾地看着婉清,手指错动,只要再用一点点力气,婉清的喉咙就会被钳断,死亡离得如此之近,婉清的背上冷汗潸潸,半年前,如果有人要杀死她,她倒无所谓,原本就是一缕异魂飘落在这个封建黑暗的时代,死了,保不齐还能回到以前那个相对自由平等的时代去。
但是现在,她不想死,她舍不得,这里有很多苦,有很多痛,但也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她一直很努力,努力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幸福美满,她想要过平凡而安宁的生活,她想和上官夜离两人过一过简单的静好的小夫妻生活,她还想,给上官夜离生一对儿女……
努力了那么久,所想的所要的一直都还没有得到,她不甘心,她不能死,呼吸几乎断绝了,头脑开始昏胀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心也痛得快要停止跳动,但求生的意志那样强烈,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来的:
“解……药,没解……药,你也死!”婉清死死攥住那样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其实,在喉咙掐紧的情况下自然是发不出声音来的,只是那人的毒似乎漫延得很快,渐渐他掐着婉清脖子的手也失了力道,所以,婉清才能挤出几个字来。
那人果然松了手,婉清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瞬间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突然觉得生命其实脆弱得很,若眼前这个男子再暴戾一些,自己只怕已经魂飞天外了吧。
庆幸的同时,心底里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来,下一次,一定不能随便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死亡也许只是一瞬间,但临死时的感觉实在是太特么不好受了。
那人似在极力运动疗伤,其实,婉清扎过去时,他极时夹住了那根步摇,但还是被步摇的尖锥划破了一点皮,不过是见了点血而已,他本不在乎,习武之人,这点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开始,他还觉得婉清的行为幼稚而任性,没料到那步摇上有毒……而且是剧毒,虽不算见血封喉,但剧烈的药性麻弊了他的神经,很快便一边身子僵木了,掐住婉清的脖子,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掐死她,这个小女人很有点意思,竟然用耍胡耍赖的手法让自己着了她的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