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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宁侯退下后,老太君心疼地招了婉清过去:“又招了鱼池之殃了?以后见着这样的事情,远着些点,她是你婆婆,你又不能打回去,吃亏的总是你呢。”
婉清将头歪进老太君怀里,幽幽的说道:“有老祖宗您疼着我就行了,婆婆那,就算我再怎么讨好,她也是不喜欢清儿的,清儿也没法子了。”
叹了口气又道:“就像我那陪嫁丫头香莲,我原是打算发卖了出去的,谁知她……到如今,婆婆怪是我怂恿了她去勾引六弟的,清儿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啊。香莲一直恨我打杀了张婆子,她怎么可能会听我的指使呢?”
老太君听了眉头皱了起来:“那个丫头不是已经打杀了吗?”
婉清听得怔住,从老太君怀里抬起头来:“打杀了吗?她还怀着孩子呢?”
老太君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巳时正,婉清带了碧草和金菊两个坐上马车打算去福王府,一进府,就见到了婉容,她似乎早就在等着婉清。
婉清见她面容有些憔悴,转头四处看了看,也没瞧见林氏,不由诧异,婉容便似笑非笑道:“三妹妹是在找母亲么?”
婉清不置可否:“二姐姐就要嫁了,怎么还有空出来赴宴呢。”
“你别找了,那天一回去,父亲就把母亲给禁止了足,如今府里的大繁小事都是玉姨娘在管着,不过姨娘现身子也重了,有些力不从心呢,至于我嘛,福王要宴请京成名缓,岂能没有我参加呢?”婉容笑得一脸的得意,抬步往福王府里走。
婉清见她不似以前对自己热情,心知那天自己在林氏面前戳穿了她,让她生了膈应,不过,谁也不是傻子,那自己并没有递贴子进宫,华贵妃为何会知道自己在宫外等?除了她,便只有寿昌伯了,她如今与寿昌伯感情深厚,还未大婚就你浓我浓的,保不齐,婉容就与寿昌伯商量好了的。
你能卖了我,我就不能戳穿你么!
“不知四妹妹如今可好?怎么也没见她过来了呢?”婉清又问。
婉容回过头来道:“她任性一回,就把顾家的家底子给去了一半,你说父亲还会容她那么嚣张跋扈么?三妹妹好手段,可比姐姐我聪明多了,即得了钱财,又还赢得了父亲的心,如今存孝可是父亲的心头肉呢,不过八岁,父亲就要让他下考场,啧啧,保不齐,过几年咱们家就会出个大状元呢。”
婉清听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不由笑道:“二姐姐你也不错啊,不用办事,也把母亲的钱撸了一大把大手里,如今二姐的嫁妆可丰富多了吧。”
婉容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脸色更阴沉了,瞪了婉清一眼道:“三妹妹又来寒碜我呢,算了,我懒得计较这么多,咱们两姐妹才好一些,何必为了些小事情又闹,过几天我就要出嫁了,三妹妹可记得回娘家给我送亲。”
这才是识时务嘛,谁也别当谁是傻子,做得堂堂正正的不好么?婉清听了也笑了起来,“看姐姐说的,你出嫁,我自然是要去送亲的,连压箱底的礼物都备好了呢。”
两姐妹这才亲亲热热的挽了手往内院走,一路上,就遇一队队穿着铁甲士兵在府院里巡逻,每个人腰间都掩着一柄长刀,整个府里平白添了一分肃杀之气,婉清不由缩了缩脖子道:
“王爷倒底是带兵的。”
婉容听了也道:“可不,看着比宫里的御林军还多呢,听说盘查得也厉害,不是一般的人,进不来的。”
前面福王府带路的仆人听了就转过头来道:“两位夫人有所不知,王爷带兵多年,府里头又没个正经的女主子打理,王爷就干脆用了军中的规矩来管束着王府,府里的下人,可全是跟王爷上过战场的将士呢。”
婉清听了对那个面摊王爷更佩服了,用军队来打理王府,还真亏他想得出来,看来,若是宫里有什么事,就算他远离北僵,也能随时拉出一支队伍出来,不知道寿王和康唐僧见了,会作何感想呢?
不久后,婉清就见到了二太太,她忙上前给二太太行礼,果然没有看到婉烟过来,看二太太脸色不错,便小声问道:“二婶,婉烟没来?”
二太太就伸手戳婉清的脑门:“你个没良心的,得了消息也没说去看看你姐姐,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回头一望,又问:“怎么没见你婆婆来?郡主最近身子可好?”
婉清知道二太太没出嫁时,与宁华是手帕交,关系不错,便笑道:“早上请安时,瞧着母亲她身子好像不太爽利,也不知道来还是不来呢。”
二太太仔细一瞧婉清的左脸,虽然是打了粉遮盖了,但还是有些红痕的,便叹了口气道:“宁华那性子不是太好相与,你能避着就避着些吧。”
婉清没料到二太太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忙看了婉容一眼,婉容正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在寻着什么人,便拉了二太太到另一边道:“谢二婶关心,侄女原就是个命苦的,在侯府虽说婆婆严厉了些,但老太君还是很疼我的,加之相公对我也好,日子倒是不难过。”
二太太听了这才摸了摸婉清的头道:“你这孩子一直就是个知足的,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事。”
婉清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二婶子,说起来,咱们顾家也是大族,族里的宗妇就该是如您这般大度又能干的人担着,顾氏才能够越发的强盛,不然,像南阳欧阳家那样,可就惨了哦。”
二太太听得高兴,她早就看不惯林氏在她跟前以宗妇的身份拿大了,可一听到南阳欧阳家几个字,脸色不是变了变,一把拖过婉清,小声道:“你以后少在侯府提起南阳欧阳家几个字,小心惹祸。”
婉清一脸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何,欧阳可是我相公的母姓,那一家真的抄家灭族了么?”
二太太只当她好奇心重,便道:“那可是当年的一大奇案,以前欧阳与上官两家乃是世交,两家的祖先曾经一同经过商,后来太祖爷起事,要推翻前朝,还是这两家出钱出力最多呢。”
原来是有从龙之功的么?可既然是一同经商,一同侍君从龙,为何一家灭族,另一家却鼎盛不衰呢。
“说起来,真是祸从天降,那时的欧阳家,比上官家还在势大,生意也做得更红火,我记得他们家是开矿的,开的是一种称作铝的矿石,听说那种东西要提练很是麻烦,只有欧阳家掌握了提练技术……”
原来是铝矿么?婉清记得铝最先开发提练出来的并不是在中国,提练铝其实是很简单的工艺,只是前人没有想到法子,最初的铝提练出来后,价格比黄金还贵呢,只是到后来改善了之后,铝矿藏又多,才便宜了。
“难道是为了抢夺那提炼技术,所以,才被抄家灭族了么?”婉清又问道。
二太太摇了摇头道:“上一代的欧阳家族的族长只得了一个独生女儿,又不肯纳妾再生,那提炼技术按说就应该传给族中的子侄辈,以前很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到了后来,当欧阳大小姐嫁出去之后,欧阳家再也不从事铝的生产了,人家才意识到,欧阳族长可能把技术传给了大小姐,当作嫁妆陪出去了。”
“那后来又怎么会抄家灭族呢?”婉清又问。
二太太摇了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听说当年用的是谋反的大罪,整个欧阳家族除了嫁到上官府里的大小姐外,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听说那血都把南阳何给染红了,尸体堆成了山啊。”
婉清听了正要继续问,就见二太太给她使了个眼色,婉清这才看清,是宁华来了。
婉清便没有做声,对二太太使了个眼色,就如二太太说的,能避着就避着吧,当真就当作没看见,往前面的贵夫人群里钻了。
谁知一进贵夫人堆里,就听见在前头走路的一位夫人道:“你们听说了没,皇上又病重了,这一次,好像比上一回来势还要凶呢,福王一归朝,就在皇上跟前伺候,守了整整两天两夜呢。”
婉清听得大惊,皇上看着并不老,也没那样体弱吧,怎么又病倒了?
又听另一个贵妇人道:“听说寿王爷也一直守在乾清宫里呢,唉,皇上迟迟不肯立太子,再这么着下去,非得乱起来了不可。”
“不是说,谁先有子嗣,就立谁的么?如今寿王正妃已经选定,良娣也有了,福王正妃也是定的左相方家的嫡女,侧妃是顾家的嫡女,与寿王可是来了个旗鼓相当呢,只是华贵妃在宫中势大,而华太师又深得皇上信任,福王这些年久居边关,想要与寿王争锋,怕是有些难度呢。”
说来说去,人们都似乎忘了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