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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老公连忙低声应道:“孩儿知错。”话虽如此,但脸上分明是一副愤然之色,显是不甚服气。
却听丞相爹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是心疼若儿,我这个做爹爹的又何尝舍得?公主少女心性,受了这种羞辱,闹一闹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她素来与若儿要好,由若儿出面,去请个安,陪个小心,想来公主断不至故意刁难了她去。”
说罢,略过此事,又温言细细安抚了卫若子一番,方才起身。临出门仍不忘对她那位帅帅老公交待道:“你这几日多陪陪若儿,晚饭后就不用来我书房了,有事我自会差人来唤你。”
随着几声“吱呀”的关门声响,丞相老爹退场了。
问题是,这漫长的一天还没完。
屋外天色如墨,早有丫环婆子进屋来点了灯,伺候二人洗濑就寝。卫若子躺在床上,发现漂亮的萝莉小丫环不止海豚音一个,来来去去在她眼前穿花似的飘来飘去,一水儿的清秀稚嫩,甚至还有两个嬷嬷在领头伺候着。那枚海豚音妹子显然是传说中的随房大丫头,看她那举手抬足之间那股颐指气使的气度,啧啧,十足十的二领导风范啊。
只可惜,此时的卫若子已经无暇去体会穿越众对于自已新一世大富大贵之家的新奇探密了。
因为——一众闲杂人等退散之后,屋内又只剩下她,和她的帅帅老公。
那只帅老公此时正端坐在屋子另一侧的书案前,低头做认真看书状。
卫若子很忐忑,惴惴不安,心神不宁。
接下来会怎样?新婚?大床?旋暖熏炉,鸳红绣被,轻纱幔帐……滚床单?
卫若子身子藏在被子里,一只手按在胸前,强行压抑着里面那颗快要喷薄而出的雀跃小心脏,脑海中如万马过境,想像的场面很恢宏。
身为唐小平的时候,她从不惮以最吊丝的语言将自己装扮成一彻头彻尾的女流氓。但再怎么女流氓,唐小平同志蹉跎了二十郎当年,也没能将她那个矮肥圆的身躯给成功推销了出去。所以到死之前,女流氓唐小平同志空顶着一张不饶人的刻薄嘴,生生把段大好的青春岁月给过成了个纯洁无瑕。
她这里正在思量着,忽然就见那个书案前的身影,毫无预警地站起身来。
卫若子心中一紧,几乎要跳了起来,口中惊呼:“你不要过来。”
随着她的惊呼,“咿咿呀呀”不知所谓的声音在屋内突兀地回荡着。
帅老公愣了一愣,卫若子的反应显然让他觉得有点意外。但紧接着,他似乎明白了卫若子刚刚那声惊呼所表达的内容。帅老公脸上挂着恶意的微笑,慢慢地踱到床前,就那样直着身子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怎么?娘子以为我想干甚么?”
他眼光从卫若子脸上滑过,就着锦被隆起的曲线扫了一圈,重新对上她的眼光:“难道是,这几日为夫没干些甚么,让娘子失望了?”
帅老公慢慢地俯下身子,双唇几欲触及卫若子的嘴唇,鼻前喷吐出的热气让卫若子压抑的心跳撑得胸口一阵阵地痛。只听他缓缓开口道:“身子虽然稍嫌稚嫩了点,但软被轻香,肤如凝玉,看起来确实很诱人。”
他双唇轻移,缓缓滑过卫若子鼻尖,掠过她前额,凑过她里侧鬓角,深深嗅了一口,鼻间的呼吸深沉绵长。
卫若子摒住呼吸,连心脏的跳动都恨不得给停住。刚刚在脑子里的各种YY,一旦临到眼前,让她忍不住开始紧张,开始害怕。身子开始隐隐颤栗起来……然后……居然……居然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那挺直如雕塑的鼻,那长长微卷的睫毛,那深幽难测的黑瞳,那粗黑若刀的眉锋……
唉,果然颜控对于美色的抵抗力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这要仅仅只是个美梦,那该有多好!
然而——
“可惜了……”鬓角的双唇开合着,男人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嗅觉,眼前是这个男人俊朗白皙的侧脸,耳边低沉的男音依然在无情地用语言打击着她不堪负荷的脆弱小心肝:“不过,会有机会的。我会让卫新元亲眼看着他最疼惜的四小姐,是怎样被他亲手送到我这个仇人身下的。哼哼,为夫倒是很期待父亲大人界时精彩的表情。”
他轻轻咬着卫若子的耳垂,语音含混地继续说道:“但现在不行……现在可不行……娘子可知,父亲大人是有多想看到卫家有后呵……卫新元有多想尽早抱上个亲孙儿,娘子知道么?我怎么可以,让他如此顺遂地,就了此心愿了呢?所以啊……啧啧……可惜了……”
帅老公微微将头抬高一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卫若子,用一种平静到渗人的语调,慢慢说道:“所以,只能委屈娘子多等些时日了!”
卫若子心中七上八下:这……这算是什么?让新婚娇妻独守空床?让岁月把如花少女催残成变态怨妇?另类的折磨?是这样吗?
管他什么变态心理,听他刚刚那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现在是安全的喽?卫若子偷偷松了口气:一穿过来就肉?呼——她还没准备好。
帅老公显然听到了卫若子这声轻微的吐气,眼睛骤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但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极轻微的磕门声。
帅老公收敛了眼中厉色,翻身坐起。顺手也将卫若子一并托了托,将她拉起来与他并靠在床头。帅老公侧身挨床沿坐着,口中低声说道:“进来。”
房门轻微响动,一个身影如幽灵般潜了进来,伏首跪在床前:“已经查清了。三日前,卫新元暗中单独见过一次夫人。”
帅老公轻轻点头:“我只离开一个时辰,便被他钻了空子。看来,这次仓促之间临时收手,卫新元并不是毫无所察。”他转身看向卫若子,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淡声说道:“我倒是好奇得很。娘子,父亲大人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居然如此轻意便让你心生死志?”
卫若子全身绷紧,脑中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问题:有没有搞错?今天这转折还没完了?老天爷究竟给她准备了个什么样的大餐??
所谓卫新元,显然便是这具躯壳的丞相老子,之前那位慈爱有加宽言慰问的帅大叔。而床下跪着的黑色身躯,卫若子就着书案上烛灯发出的微弱灯光,看出这人居然便是白天一直沉默立在帅老公身后的那个酷酷小正太。
此时只听那小正太肃声说道:“少爷,四平不明白。”
帅老公脸色平静,手指还在卫若子脸颊轻柔地摩挲着,嘴里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四平踌躇了一下,抬头拿眼睛看了看正被少爷揽在怀中的夫人,没有言语。
帅老公知道他在顾忌什么,继续淡淡说道:“那日夜里她听得还不够多么?既然已经喝了无言散,你还忌她什么?”
四平静了静,然后恭声回道:“夫人只听到少爷是为复仇而来,却并不了解详情。如今少爷又临时变了主意,四平认为夫人还是少知道些事情为妙。”
帅老公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知道又怎样?你以为卫新元知道我为复仇而来,会想不起是哪段公案?他既然不愿撕破脸,还愿意与我继续做戏,自有他的应对。至于你家这位夫人?她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还能影响些什么吗?她如今便是还能说话,卫新元该知道的,不是也早已知道了么?咱们的事情既已成功改了方略,你以为卫若子还有甚么威胁?到现在为此,各方既然都没反应,便表示咱们便是改了方略,也是一样事有可为。”
稍停了片刻,他又冷笑说道:“我倒是要留着这位哑巴娘子,好好看一看,他卫新元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
四平想了想,低声说道:“四平认为不值。”
帅老公淡声笑了一下,道:“你自小随在我身侧,于此事付出的心力,并不比我少。此事临时改弦更张,只在我一念之间,你能忍这么久不问,倒确实不易。有甚说的,今晚一并说了罢。”
四平便抬眼看了看此时已一脸木然窝在少爷臂弯之中的夫人,却仍然住口不语。
帅老公冷声说道:“我既说了无碍,你便不用忌她。趁这机会,让她多知道些过去,免了她动不动寻死觅活的举动,难道是坏事?”
四平思忖了半天,才慢慢开口说道:“事实上,那日在落梅轩发现夫人,四平就认为应该一杀了之。咱们在卫府隐忍了十年,好不容易将卫新元的罪状罗列齐全,并已成功触动了皇上的杀念。既然隔日便可将罪状陈给皇上,只待皇上的雷霆一怒,咱们筹算了十